第二十一章 道诗对决
“依你之见,如何才当得上乘文道?”镜尘贤人皱眉看着白苍东说道。 “你要收我为徒,传授我上乘文道,现在怎么反问起我来了?”白苍东嘴角微微上翘,又紧接着说道:“也罢,教你什么是上乘文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不是你的师父,没有义务白白教你,你要是想让我教你那就得付出些代价。” “我一心求道,已经十年未踏出过镜台岛,身无长物,除心中文道之外,恐怕没有它物可以给你。”镜尘贤人淡淡地说道。 “其它的我不要,只要一门圣品级的功法。”白苍东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被困在这镜台岛上,如果镜尘不肯教他功法,他没有功法可练,虽有圣品真命道印也是无用,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晋升文士一品。现在对白苍东来说,功法才是最重要的。 见镜尘贤人沉吟不语,白苍东摆手说道:“原来所谓文道第一的镜尘贤人的境界也不过如此,就当我没有说过好了,你就坐井观天,把这不值一文的小道当成是文之大道自娱自乐吧。” “你且说说看,若是真有些见地,我可以考虑传授你功法。”镜尘贤人说道。 “那你也不用考虑了。”白苍东不屑的撇了撇嘴,径自走到大树旁,靠着大树的树根坐了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那里闭目休息,似是完全失去了和镜尘贤人说话的兴趣,只是嘴里却还低声的喃喃自语:“那般不堪入目之言也算是道诗?还南离文道第一?我看这南离书院当真是没什么人了。” “好,你若真能说出让我心服口服的道理来,我就传你圣品功法,不过你若是说不出令我信服之言,从今之后你就要老老实实的跟随我修行文道,再不可有它念。”俗话说佛也有三分火,更何况镜尘贤人是南离书院文道第一人,就算是南离书院的院长也对他尊重有佳,旁人更是推崇备至,哪里被人如此看低贬低过,而且还是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一个小小的文士如此贬低,就算明知道是白苍东的激将之法,镜尘贤人却也不能做到古井无波不理不问。 “好,我们一言为定,你堂堂贤人,到时候输了可不要耍赖。”白苍东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镜尘贤人说道。 “我镜尘从不打诳语。”镜尘贤人看着白苍东淡漠地说道:“你说说看,我这首道诗哪里不堪入目了?” “这首道诗应该是你自身的感悟和境界没有错吧?”白苍东反问道。 “不错。”镜尘贤人点点头。 “那就难怪了,写出这样的道诗也怪不得你,毕竟你的境界太低,能写出这样的道诗也算难得了。”白苍东一脸你已经做的很好,但是奈何你天赋奇蠢的表情。 若非是镜尘贤人这种修身养性专攻文道之人,别说是个贤人,就算是个真人,这时候也早已经被白苍东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掌把白苍东给劈了。 “也罢,我也做一首道诗,你自然就明白高下之别了。”白苍东却是看准了镜尘贤人是一个一心修道之人,如果正常和他讲道理,恐怕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听的,只会坚守自己心中的道,只有击碎他心中的道,让他的道心失守,才有机会与他公平的对话。 “好。”镜尘贤人淡淡地应了一声。 白苍东走到镜石前,看着镜石上刻着的那首道诗念道:“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念完之后,白苍东看向镜尘贤人问道:“这就是你追求的修道境界?所以你隐于此岛,闭门不出勤修文道,以为如此就可以修得文之大道?” “不错,日积月累勤奋修行,时时磨砺道心道身,自然能够走上更高的境界。”境尘贤人又点头道。 “呵呵,那你先看看我这首道诗的境界如何。”白苍东伸手一抓,把龙鳞刃召唤了出来握在手中,直接就向那镜石上面划去。 镜尘贤人脸色顿时大变,想要出手阻止却已经来不及,白苍东离的太近,动作也太突然,镜尘贤人完全没有想到,白苍东竟然想要把他所作的道诗也刻在镜石之上。 这镜石本身并不珍贵,但是上面有天心至人所留刻诗,也是镜尘贤人道心的寄托,如今被白苍东在上面留下了痕迹,就如同在镜尘贤人的道心之上出现了污点一般,令镜尘贤人楞在当场。 “你干什么,还不快快住手。”那童子吃惊的大叫起来,他也知道这块镜石对镜尘来说有多么重要。 白苍东却是对那童子理也不理,刃走龙蛇,潇洒的将四句谒语刻于镜石之上,收刃回头看着镜尘贤人笑道:“你看我这道诗如何?” 本来楞在那里的镜尘贤人看了白苍东所刻的四句谒语之后,整个人更是如同痴呆了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四句谒语,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只是口中喃喃念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何处惹尘埃……” 看镜尘贤人那呆呆的模样,白苍东心中暗笑,镜尘贤人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他白苍东自认比不上,可是他所写的这首谒语,同样是自出大智慧之人,而且正好是针对镜尘贤人所作的那首道诗,镜尘贤人想不服也不行。 这两道谒语,本就是地球上十分著名的神秀和慧能的佛理之争,神秀所作的谒语就是镜尘所作道诗,两者一字不差。而白苍东所刻的,正是慧能针对神秀所作谒语,将佛理又推上一个境界,作出的新谒语。 这两首谒语同样流传千古,只是神秀所作的谒语只是作为陪衬存在,境界上自然远远不及慧能的这一道,此时白苍东拿来打击镜尘贤人,境尘贤人自然是输的毫无悬念。 而慧能的这首谒语,也引发了境尘贤人的道心震动,似有所悟的站在镜石前,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镜石上白苍东所刻的谒语,竟然一看就是三天三夜,不动不言不食不语,任风吹雨打不动分毫,人畜已经化身石像,难辨身外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