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百三十五章 山道交谈(二)
“叶兄发现没有,祖灵使者的话里充满了引诱的味道,像是在引诱你们去寻找祖地,而按照祖灵所言推断,他没有必要派什么使者来这么做。”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先贤大能感应到了什么,才假借祖灵使者的名义传话。”叶知秋沉吟道:“毕竟如果我们能成功找到祖地,也是好事啊。” “重点是那个所谓的信物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强调一定要用信物?还有尊师宋景舟的图谋究竟是什么?”秦雨蒙话里没有攻击魔尊的词语,但透露出浓浓的不信任感。 问花派所追求的孤独,并不是真的孤独,不然他们往哪个深山老林一钻就可以了,而是精神上以自我为中心的美好说法,看似有情其实最是无情,这些到了问花派当代宗主,同时也是圣尊的宋景舟身上达到顶点。 在宋景舟之前,魔门也在寻找祖地,但并没有达到疯狂的地步,毕竟找了一千多年了都没有结果,难免心生懈怠,所以魔门诸派弟子其实还是很悠然自在的。 魔门五派中以天姹派实力最为雄厚,历任圣尊几乎都出于此派,这一切在宋景舟出现后发生改变,作为在魔门中一向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问花派的传人,他风流倜傥,爱画嗜酒,带着几分忧郁,一身的骄傲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与叶知秋的温和不同,宋景舟有一份流淌在骨子的桀骜不驯,那一份永远不甘居于任何人之下,哪怕一个人面对整个天地,也不会挑一下眉的桀骜不驯,竟然使他能有机缘将魔门其它几派的心法融为一体,创出了《万道转生诀》,最后一举登上了魔门圣尊之位,如果仅仅是这样,也算寒门弟子逆袭的佳话。 可惜夺得魔门圣尊之位的宋景舟,并没有满足,开始展现出疯狂偏执的一面,他敏锐地把握到当时因国力不均而日益紧张的世界局势,竟化身当时业洲强国元阳国的军事战略专家石原征四郞,写出了历史上臭名昭著的《战争论》,整出了个“最终战争论”,石原认为世界冲突的根源是由于国家的存在,人类只有通过“最终的战争”,才能消灭国家间的分歧,引领人类社会的走向未来,而元阳国作为人类文明的代表,有义务完成这个使命!以这个理论为基础,石原为元阳国制定了大陆征服计划。 战争爆发后,整个太一星都陷入了战乱之中,元阳国接连攻占八卦国、熊国,势如破竹,而当时还是九州国朝的华夏因为政府腐朽,加上有魔门弟子作为内应,也被元阳军攻占了大半领土。 对魔门内部宋景舟宣称这是为了寻找祖地,召唤祖灵,但随着大量魔门弟子在战争中死去,国家面临灭亡,还有宗门对顾顾远山强权的不满,魔门内部矛盾也在加剧,最终促成了以天姹派为首的魔门反宋景舟势力与净慈斋之间的合作,联手伏击了当时如日中天的宋景舟。 宋景舟身受致命伤势不知所踪,同时元阳国在侵略达到顶点后后继乏力,国力凋敝,开始败退,而华夏国也在元阳军占领区成立,最后完成了政权交替。 如果不是当时魔门内讧,谁能想到宋景舟就是石原征四郎,战后根据魔门与净慈斋的协议,对此事秘而不宣,保住了魔门在华夏的生存空间。 现在祖地已现,星系内有域外天魔窥伺,宇宙深处遥远到不知所在的地方更是有人类大敌存在,人类眼前的繁荣只是假象,魔门传说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净慈斋那边很是担心,魔尊宋景舟会再次借祖地做文章,干扰太一星人类前进的步伐,还有在他手上传说中可以召唤祖灵的魔门信物也是各方势力关注的焦点。 叶知秋心中很是矛盾,在他的印象中顾远山只是个慈爱的师父,只是为了寻找祖地,有些心急,做了很多错事,叶知秋眼神复杂说道“师尊他老人家有自己的想法,很多人都不理解他,这其中也包括我在内,但并不妨碍我对他的敬佩!” “尊师确实是天纵奇才!”净慈斋的人从不避讳对宋景舟的称赞,如果宋景舟成为圣尊后,选择按部就班地走下去,而不是疯狂,或许他将会是魔门中第一个成就大道的人,也或许会收获一段美丽的感情。 秦雨蒙没有直接问宋景舟的情况,仍然从叶知秋的话语中知道宋景舟还健在。 “雨蒙,我是不是很没用?事情来时,我竟直接离开,选择跑得远远的。”叶知秋苦恼地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躲的不是其它魔门弟子,而是尊师吧。”秦雨蒙轻声说道。 叶知秋想要反驳,却忽然发现秦雨蒙说的居然正是他埋在内心深处的想法,一向明亮的眼神黯然下来,说道:“你说的没错,以前小的时候,我只知道跟着他就好。后来他离开了,我长大了,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判断,虽然我不想背叛他,可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所以只能走了。” “尊师要来海连吗?”秦雨蒙问道。 “你不用问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叶知秋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怕离他近了,会忍不住去帮他。当然他也不需要我帮他,你想象不到他有多强。” “多谢你能陪我共游东余山。”叶知秋在山风中张开了双臂。 秦雨蒙笑了,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叶知秋忽然眨了眨眼睛,说道:“等你想我的时候啊!” “我觉得你们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王实仙站在山门口,望着叶知秋独自步行下山而去。 “你想知道吗?说起来还和你有点关系。”秦雨蒙转过头来,清澈的眼睛看向王实仙。 王实仙吓了一跳,以为是两人之间的感情问题,赶紧摆摆手:“别,这是你们俩的事,我自己的事,就已经够多了。” “他其实是来警告我的。”秦雨蒙幽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