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黄龙沉香木
杨云毅迈步上前,带着凌雨沐穿过好几条巷子。 凌雨沐一脸的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这里除了砖头和藏在水泥里的钢筋之外,不可能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几分钟后,他俩站在一处极其破旧的老房子面前。 从房子的情况来看,它应该是建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围墙高低不平,露在外面的红砖被严重风蚀,窗户玻璃早已不见踪影,窗框采用木质结构,多数已经腐朽。 再看其他房子,因为窗户是铝合金或者塑钢材质,都被拆走卖掉了。 看得出来,这里至少得有十几二十年没人住过。 看着这处破败不堪的老房子,凌雨沐摇摇头,很肯定的说:“这里面不可能有任何价值的东西。” 杨云毅露出自信的微笑,上前一步去推门。 哗啦……砰! 两扇严重变形的木门在一推之下,直接倒向院子里,摔成好几片不规则的碎块,激起一股烟尘。 凌雨沐下意识的掩住口鼻,杨云毅则直接迈步而入。 他再一次拿出透明状态的万界宝镜,选择最小的探测距离——五米。 屏幕中,金黄色的光点出现在正屋门后。 “小毅,你还真进去啊!”凌雨沐以为他开玩笑的,直到看见他走进正屋大门。 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地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还有各种各样的垃圾。 杨云毅捡起一根小棍,挑起门后的蓝色塑料布。 凌雨沐跟了进来,保持着掩鼻的动作。 当她看到塑料布下面的东西时,眨了眨大眼睛,用略带嘲笑的语气说:“小毅,这就是你说的宝贝,两截烂木头而已,这里多得是!要是这样的话,你可就输了,不许耍赖皮哦!” 地上的确是两截烂木头,呈深褐色,一头粗一头细,加在一起长度大概九十厘米左右,从形状上来看,它原本应该是一根拐杖。 只不过它的样子不怎么好看,没有雕琢任何的花纹,而是布满了深浅不一且不规则的纹路,像是老树皮一般。 就算它以前是个拐杖,现在已经断成两截,连最基本的使用功能都不具备了。 杨云毅却露出无比激动的样子,因为万界宝镜显示出的内容是:极品黄龙沉香木,万中无一,可以用于炼化、制做香薰和入药。 他立刻弯腰捡起来,因为有塑料布的遮盖,这两节木头上几乎没有尘土。 凌雨沐瞪大眼睛,做出无法理解的样子,摇头说:“小毅,你不会真觉得这是宝贝吧?” 杨云毅没有着急向她解释,而是笑着反问:“学姐,知道沉香木吗?” “当然,别忘了我们家是开药店的,沉香是一种药材。”凌雨沐正色道,然后娓娓道来:“《本草纲目》记载,沉香木具有很强的抗菌效能,拥有补五脏、止咳化痰、暖胃温脾、通气定痛的功效,是上等药材中极品。” 说到这里,她不忘补充一句:“因为沉香木的形成带有不确定性,加上生长缓慢,所以它的价格极为昂贵,很多年前就已经涨到上万元一克。” 她展现出知识渊博一面的同时,露出了怀疑之色,盯着杨云毅手里的两截烂木头,说:“你不会说它们是沉香吧?不可能的,杏林百草阁经常进货,我从小接触沉香,不是这种样子。” 杨云毅把其中一节递给她,说:“仔细看看。” 凌雨沐伸手接过来,木头的分量超出她的预估,尺余长的一截,竟然很有分量。 她仔细的看了看,还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摇头说:“重量上倒是有几分相似,但没有香味,可以确定不是沉香。” “是沉香,而且是极品的黄龙沉香。”杨云毅笑着说,接着又说:“在几种沉香科的树木中,形成沉香的几率为万分之一,也就是说,一万颗树只能出一根真正的沉香木。” 凌雨沐点点头,说:“我知道。” 杨云毅指着她手的木头,说:“黄龙沉香,一万根沉香木里才能出一根,它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像沉香,颜色、形状不像,正常状态下没有香味。” 凌雨沐挑了挑眉毛,怀疑道:“黄龙沉香,没听说过啊,你怎么确定?” “很简单,火烧。”杨云毅举起手里那个木头。 唰! 日月五行轮闪过五彩光芒,将棍头部位切下一小片,有指甲盖那么大,厚度不到半毫米。 哒! 打火机冒出火苗,点燃那片木头。 嗤嗤! 木头剧烈燃烧起来,冒出黑色的油脂,外加浓烈的白烟。 白烟伴随着一股浓郁的香味,香味钻进凌雨沐的鼻腔,让她有一种直冲云霄的感觉,大脑瞬间恢复清醒。 这个味道她很熟悉,和沉香木极其相似,唯一不同是更加浓郁。 “真的是沉香!”她激动无比的说。 杨云毅笑了,点头说:“如假包换。” 凌雨沐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瞪大眼睛说:“在垃圾堆里也能找到沉香木,这怎么可能呢!” 杨云毅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很快做出判断:“我估计啊,连这根拐杖的主人都不知道它是沉香木,加上它断成两截,所以才会被遗弃在无人居住的破房子里。” “很有可能,因为它真的不像是沉香,我经手过那么多的沉香木,可以说是经验丰富,但愣是没认出它来。”凌雨沐点头说。 她的意思是,别人也认出来。 “赚大了!”杨云毅忍不住激动起来,笑着说:“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珍贵的黄龙沉香,更重要的一点,它是无主之物,我们可以放心大胆的把它拿走。” “是啊,这么多年没人住的房子,估计它的主人早就不在人世了。”凌雨沐也很激动,说:“小毅,你的运气真好,这都能给你找到!” 说到这里,她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便立刻发问:“不对啊!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好东西,快告诉我原因。” 杨云毅笑了,笑的很有深意,两只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凌雨沐。 直到凌雨沐被看的都有点儿发毛了,他才不急不慢的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解决另外一个问题,刚才有人根据打赌来着,现在胜负已分,是不是应该愿赌服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