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分成

    “我以为你会在乎这些，平庸的，没有天赋的普通生灵的态度，但似乎不是这样。”

    命运的身影显化在顾周身前，言语中带着几分困惑。

    “不，我很在乎，但那些士兵又不是我杀的，这件事情与我无关。”

    顾周摊手，示意自己是个好人。

    命运将目光看向了顾周身后的拉布。

    “既然你在乎，为什么要庇护一个屠夫呢？因为他是你选中的人？所以可以高人一等？似乎你的行为与我的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你我之间对与天赋的评判标准有些不同！”

    顾周有些无语，被命运这么一说，顾周似乎感觉真是这样，主要是因为小丑拉布与《心中小丑》的适配性好的惊人，表现的比那些超级天才还要惊艳！

    “呃，事情不能这么看，我只是向你展示了一下天赋的多样性，想要告诉你每个人其实都是天才，只要有合适的教育、合适的引导，每个人都会走出一条独特的道路！”

    “你看，这个叫拉布的孩子，在你的天赋标准中，他一无是处，只能在马戏团中当小丑，以给人取乐为生，自己还傻乎乎的乐在其中，但是，他在透视人心，挑动生灵情绪方面，就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天才！”

    命运沉默了一会，神色有些莫名，看着顾周半晌，才开口说道：

    “我可以将你创造出的力量体系加入我的天赋标准中，这似乎并不能证明什么！无论你我，都不可能针对每一个人，都设计出一种超凡力量体系。”

    “我做过推衍，骑士、奥术师、术士、祭祀，这四种力量体系是最有普适性，而且对世界资源利用率最高的。”

    “这是自然选择的结果，而我不过是在自然选择中推了一把，挑选出最优秀的来得到最好的。”

    “事实证明，在我实验我的理念后，整个世界内文明的发展被极快的推动了！”

    “大量被无天赋者浪费的时间与资源都被有效的利用起来，这难道不好吗？”

    命运说很有道理，而且在身为世界本身的命运手中，这种理想型的社会被成功的实现了，祂的世界被祂构建的也极为完美。

    顾周在这个世界内待了有一段时间了，自然能够发现，此方世界对外界能量物质的转化速度很快，原因就在于这方世界内的顶尖强者很多，而且分门别类，各司其职，在各自擅长的领域中为世界本身添砖加瓦。

    所以，此时，顾周很难反驳命运的话。

    但是顾周依旧认为命运是错误的，虽然暂时没有明白为什么，但是顾周身为高维生命体的本能，告诉顾周，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你说的或许是对的，也或许是错误的，说真的，在你的世界待了一段时间后，我也有些迷茫。”

    顾周的声音低沉下来。

    “那我们就一起来证明吧，这一切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小丑是个超级天才，你也培养了许多超级天才。”

    “天才之战，一决输赢，我们站在一旁观察，赢得一方为什么赢？输的一方为什么输？”

    命运歪了歪头，对于顾周的提议很感兴趣。

    “那么需要多组对照，一场两场的输赢不能代表什么！”

    顾周点头：

    “放心吧，实验不会那么快结束，小丑拉布不会让你失望。我所挑选的其余两个人，也不会让你失望！”

    命运点头。

    “所以，我们的约定继续？”

    “当然！”

    命运离开，一如祂从未来过。

    时光似乎被波动，飞速流逝之中，圣蒂斯角斗场开始热闹起来，得到了帝国皇帝陛下赐下的挑战者徽章的小丑拉布，与圣蒂斯学院首席，黑铁骑士英特-郁金香的决斗开始了大规模的宣传。

    售票处排起了甬长的队伍，足够容纳十万人的巨型角斗场，用最快的速度售罄了最后一张当日票。

    顾周因为实在忍不住美食的诱惑，带着去圣蒂斯城主府作客的路上，看到了这一幕。

    “好多的观众！”小丑兴奋起来，这孩子对于舞台有着非同一般的热爱和执着。

    顾周矜持的点点头，然后特有范的说了一句：

    “这不算什么，日后你的舞台是整个世界，牢记这一点！”

    然后小丑特别不给面子的说道：

    “演出收入怎么分成？按照马戏团的规矩，主演要有对应身价的报酬，以及从5%到20%的票房分成。我虽然是大反派，但是根据演出目标来看，我最起码要有15%！”

    顾周被小丑的话弄呆了半晌，才在小丑的目光下，犹豫的说道：

    “我们马上要到圣蒂斯城主的新府邸午餐，也许在餐桌上，可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不过，拉布，你若是打赢了英特-郁金香，那么金币对你毫无意义，同样，你打输了的话，下场一定很惨，金币对你意义也不大！”

    小丑却倔强的摇头：

    “演出怎么能没有相应的报酬呢？那是演员风险一场精彩表演后，除了观众欢呼与掌声之外，最甜美的果实！”

    “既然是要演出，就要按照规矩来！”

    顾周被这个孩子打败了，摊了摊手，说道：

    “好吧，好吧，希望圣蒂斯城主没有将角斗场的收入放在眼中！”

    临时城主府，也就是圣蒂斯城原歌剧场，因为城主府想要重新修葺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城主一家只能暂时居住在此。

    “眷顾者阁下，我们又见面了，还有小丑拉布，久闻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卢卡修-圣蒂斯满面笑容，在歌剧场正门迎候，礼仪周全，仪态友好而热烈。

    “是啊，卢卡修，我们又见面了，对于你的厨子，我可是想念之极！”顾周实话实说，将卢卡修咽了一下，人家都说了，思念的是他家的厨子，他还能怎么说话？

    “午餐已经准备好了，眷顾者阁下，请！”只能快点让人家品尝美食喽！

    午餐桌上，圣蒂斯夫人以及几个儿女，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用餐，然后行礼之后退下，将空间留给了三个男人。

    顾周还在品尝着一只椒盐鹿腿，全身心的沉浸在美食之中，没有搭理卢卡修的意思，卢卡修只能与拉布找话说：

    “拉布阁下，我想我们之前有些误会，不过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与眷顾者阁下之间的关系，你知道的，眷顾者阁下喜欢开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虽然明白，他们之前被眷顾者阁下给玩了，而且似乎还做了眼前这个小丑的磨刀石，但是谁叫眷顾者是一位神级强者呢？

    所以只有原谅，并且主动装作自己是开得起玩笑的那种人！

    小丑抬了抬眼皮，点了点头，然后张口就问：

    “圣蒂斯大角斗场的票钱，我要15%，少于这个数字，我将拒绝上场！”

    “咳咳咳！”椒盐鹿腿上的椒盐呛到了我们伟大的神级强者，顾周阁下！

    拉布啊，你这是在威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