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骡子的选择

    说实话，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关于贾志海跟老三的事儿。压根就没有多想，如果李茹非要这么跟我解释的话，那么她说的这些话，我会选择一个字也不相信。

    所以，当我听到李茹转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顿时露出一个笑容，眯起眼睛，“这是你给我的解释，是吗？”

    看着我渐渐严肃的表情，李茹使劲白了我一眼，“刘封，我发现你是真有病。而且病的不轻！我无非是看在咱们老同学一场的份上才跟你说这些的。你好赖不分呗？”

    “呵呵！”我盯着李茹的面孔，忍不住讪笑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但愿如此吧。行了，你先休息吧！”

    “踏踏踏……”

    几秒钟以后，李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的走向楼。很快，偌大的一楼大厅再一次只剩下了我跟寇峰。

    寇峰手里夹着一支烟，半眯着眼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烟都快烫到手指了也毫无知觉。良久以后，寇峰吸了口气，扔掉烟头转头看了我一眼，“封哥，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想了想，缓了口气开口道，“没怎么想。一切照旧吧。无论贾志海这次出事是不是老三下的手。咱们都得照常面对，我已经跟佛爷和铁鹰都说好了。等到换人的时候，铁鹰会带着阿杰跟踪那帮人，看看他们到底是谁。而佛爷那边，会帮咱们守住亮都。”

    寇峰闻言，松了口气的点点头，“这个我知道，铁鹰跟佛爷咱们可以相信。我说的是，如果真的是老三，怎么办？”

    “那不是正好吗？”我朝着寇峰露出一丝冷笑，“借刀杀人，老三这是在变相的帮咱们！”

    “呼！”

    寇峰听我这么一说，瞬间通透。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冒出一丝的精光，“封哥你是说，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老三干的。那咱们就借他的手除掉大海，然后打着给大海报仇的旗号把亮都占为己有，是吗？”

    寇峰分析完，我顿时点点头，“不错。跟我想到一块了。”

    “唉。”寇峰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其实，我到希望这件事不是老三干的。”

    “没错，我也不太希望是他干的。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接受不了李茹跟我说的这件事。老三对贾志海有多忠诚，你我都清楚。如果老三这样的人都会背叛了，以后咱们还敢信任谁？”我苦恼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刚好，我跟寇峰正在交谈的时候。从楼上下来了几个人，都是骡子他们那边的。这伙人下来以后，直接在一楼大厅开始斗地主。而我跟寇峰的对话，也随之停了下来。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场。我凝望着窗外飘落的鹅毛大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到了第二天，一切照旧。

    我跟寇峰依然没跟骡子他们说话。反倒是骡子他们派人下来，说无论我做出什么决定，他们几个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我。但他们，依然是对我的说法有其他的意见。

    或许，在他们眼里，亮都真的就比贾志海更重要一些。

    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不是因为有自己的计划。会不会也跟他们一样，觉得拿亮都来换贾志海是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毕竟，亮都是我们拼命才成立起来的。现在却要因为一个贾志海就要丢掉。没有人会甘心，也没有人会愿意。

    即便，贾志海是我们这些人的大哥！

    但一个大哥，又能给予这些人多大的利益呢？出来混的，不都是为了利益吗？单独图兄弟感情的，又有几个人？

    贾志海没了，我们还会有新的人来代替。但如果亮都没了，我们不知道要混多久才能找回来。

    或许，一辈子都成立不了一个亮都。

    整个石市的混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么多混子当中，能混到拥有自己店面的人，又有几个？我敢说，八百人中，有七百五十个都是给那些大哥当马仔在混。站在混子这一行中巅峰的人，寥寥无几。

    所以说，这才是骡子他们这些人的初衷。

    很快，到了第二天下午。

    跟对方约好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的时候。骡子跟大黄、老五他们一帮人从楼上下来找到了我。骡子站在人群最前面，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声音不大的说道，“疯子，你是铁了心的要用亮都来换大海是吗？”

    我站在原地，扫了一圈这些人，咬着牙点头，十分坚定的说道，“不错，我已经决定了，你们都别劝我了。大海平时对咱们不错，不能因为一个亮都就忘掉往日他跟咱们的情义。”

    “呵呵，还兄弟情义？”大黄往旁边吐了口唾沫，冷眼看着我，“疯子，你不必跟我讲兄弟情义。我更看重的是前途。我出来混，不是混情义的。有时候，情义一分钱都不值，知道吗？”

    不错，对于大黄的话，我不可否认。所以，我选择了闭口不言。我没想在继续劝他们，所以我淡淡的一笑，有些无所谓的说道，“嗯，谁有谁的选择权利，我不强迫。今天我跟寇峰我们俩自己去。咱们兄弟还是兄弟，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把你们怎么着！”

    我一句话说完，顺手从茶几上拿起来我提前准备好的两把匕首。直接塞进了身上。而寇峰，则是从贾志海的办公室里翻出来一把沙喷子，也裹在了怀里。

    看到我跟寇峰的举动，骡子舔了舔嘴唇，两眼露出精光的笑道，“疯子，你说话怎么这么别扭呢。你跟大海是兄弟，我们就不是呗？我不管在你心里怎么想我，但我要告诉你，我依旧认大海这个兄弟。今天，我就最后为了他做着一件事。这件事过了以后，也别说我们没有良心！等到换回了大海以后，我们几个就离开了！”

    “离开？”我皱了皱眉头看着骡子。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他们几个会做出这种决定。

    看到我诧异的表情，骡子人畜无害的笑了笑，“不错，我们几个在为了兄弟的情义尽最后一点微薄之力吧！也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管结果怎么样，最起码，你们怨不到我们几个了，对不对？”

    “呵呵！”我低着头，讪笑道，“对！”

    “嗯，你清楚就行。”骡子微笑着点点头，“那就走吧。离咱们说好的时间，快到了！”

    骡子一番话说完，大黄跟老五他们纷纷开始往前走。而在亮都的门外，早有十七八个人在等候。而且门口还停着七八台车，看样子，这十多个混子都是骡子跟大黄他们的人。

    原来，亮都基本上早都被他们给挖空了。即便是我们拿亮都换回贾志海，可他们三个把亮都培养出来的混子全都带走了。剩下我跟贾志海和寇峰，我们又能做什么？

    这一瞬间，我算是明白了刚才骡子跟我说那些话的原因。这样一来，谁都说不了他们不好。最起码，他们也算是同意了用亮都来换贾志海。只是最终他们选择离开，却跟我们无关！

    看清了他们几个的真实嘴脸，我不禁有些恶心。

    我咬了咬牙，脸色铁青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寇峰坐在我的后面。然后外面的混子，也纷纷上车。

    如果不是我早有准备，或许还真就被骡子他们一伙人给算计了。如今，他们选择事儿后离开，对我来说是一件特别值得高兴的事情。毕竟，他们离开以后，一旦我想办法控制亮都，又会少了许多麻烦！

    看了眼手机，还有半个小时。

    我大声吼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