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十四章 宝塔镇河妖
糟糕的事越来越多，不时有村镇被袭击的消息传来，但整体上大夏国的局势还算稳定。 秦舞阳又去过一次鬼市，却没有接任何任务，路老板按照约定提供了报酬，却没有问火龙他们的下落。 乱世之中，想发财，就要拿命换，来这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好在，就算人死，他那一份应得的也会得到，这就是路老板的鬼市能一直开下去的原因。 秦舞阳并没有接下一个任务，整个九崮市的情况越来越危急，他感觉自己要先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越演练，拳法越来越明晰，只有八式，由内而外，很简单，有点像基本的长拳，洪拳之类的。 他不明白，一个石碑上的符篆，自己脑海里怎么会出现拳法。 他在无人时，试打这套拳法，却发现这拳法每一式都须全身发力，而不是单凭手腕，胳膊上的劲力。 他被征调派去策应在道县的张卫国他们，道县整个县有六十多万人口，仅在县城的城镇人口就有十几万人，已经转移了一大半，剩下的主要是政府机关，企业一些重资产管理部门。 县古文物管理所在县城北部有一座城隍庙里，有张卫国率领的临时拼凑的持枪保安保护，还有五十多名工作人员参与文物的登记和转移。 这座叫镇甲宫的城隍庙，一直被县里的中学征用，前几年，县中学移到开发区，才把这腾出来交给古文物管理所。 秦舞阳他们去时，大部分的小件文物都已经包装的差不多，只是因为优先转移人，无法找到足够数量多的车才拖下来。 镇甲宫后面的殿房早已经被改造成二层小楼，院子中间一座大池，足有十数亩，据说这里曾经百泉奔涌，成为济水的水源地，现在靠自来水管的引水勉强维持。 水池中间的小岛上那一座宋代的七层砖塔是全国文物保护单位，据说是北宋的一位大德高僧所修，每一个砖上都雕刻有精美的佛像，只可惜，他是无法搬走。 晚上吃饭时，张卫国让厨房安排了酒，大家才想起，马上就要到农历的春节了。 可这酒喝的虽然热闹，大家并没有高兴劲，所有的人都明白，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活着到了九崮市，原来幸福安康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 有几个年轻一点的女同志甚至哭了起来，年纪大的也是一直喝闷酒。 秦舞阳心中烦闷，一个人走了出去，微风吹在身上，让人烦躁，此时天上只有几棵星星还在闪烁，而七层砖塔顶上装饰的灯光看起来异常的诡异。 张卫国喝了点酒，脚下有些晃：“怎么，秦主任一杯也没有喝，怎么，嫌酒不好，现在这个时候，有就不错了。”。 虽然张卫国早已经不是什么主任了，可众人的称呼一直没有变。 秦舞阳摇了摇头，他忽然觉得脚下的地猛的抖了一下，院子里的灯光也开始晃了起来。 有人骂了一句：“喝多了，真的喝多了，站都站不稳了。”。 然后抖动更猛烈起来，还伴着呜呜的声音，如火车汽笛鸣叫的声音，竟然从后院传来的，抬头望去，七层砖塔仿佛跳舞一般在抖动。 众人惊叫起来，秦舞阳暗骂一句，一道水柱竟然冲天而起，几与塔高，空气中腥臭无比。 张卫国大吼：“后退，大家往后退，别向后院去。”，却有两个保安拿上霰弹枪冲向后院，他骂了一句脏话，也冲了上去。 但响声更大，水柱却瞬间消散，秦舞阳一咬牙，也跟着冲了过去。 后院里池子的水在沸腾，仿佛开了锅一样，让众人惊异的是，塔身上的佛像似乎在黑暗中清晰可见，在夜色中发出淡淡的金光。 张卫国不停地狂吼：“打电话，给应急事务管理局的人打电话，大家都出去，不在这里呆。”他话音未落，头顶有一道流星飞过，直撞向佛塔。 佛塔上佛像闪耀，流星瞬间灭失，但瞬间又有两道飞过。 佛像闪耀的更加强烈，流星却越来越密集型，也越来越大，在夜空中划出数十道明亮的痕迹。 秦舞阳觉醒以后，目光如炬，这那是流星，竟然是一些火弹，从远处的黑暗中射了过来。 水池里的水翻滚的越来越厉害，水面上漂满了死鱼死虾和污泥，一名保安冲着水池中间连开数枪，却没有一点效果。 秦舞阳明白，这座塔似乎镇压着这水池下面的某种东西，而那流星火弹是为了毁灭佛塔，放下面的东西出来。 从宋以来，已经一千多年，这下面到底压着什么，从没有记载，附近的碑文上也没有表述。 就在空中相持不下的时候，围观的人群里突然有人狂吼一声，似乎非常痛苦，秦舞阳心中一惊，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却是一名文管所的老职工正在地上打滚。 这名职工姓宋，原来就在这所中学教书，他不停地打滚，狂吼，声嘶力竭，两名保安去按他，竟然被他撞的飞了出去。 又有两名职工想上去，却被张卫国一把推开，他伸手抢过一名保安手里的霰弹枪，老宋却在地上猛一滚，外面的衣服已经裂开。 人群尖叫着，向后退去，所有的人都明白，老宋变异了。 这是秦舞阳第二次亲眼见到有人变异，却是第一次直接面对这种复杂的情况，他有点害怕和紧张。 张卫国却没有一点惊慌，手里紧握着那把霰弹枪，把枪瞄准了老宋的脑袋。 远处的人群，有人害怕的发抖，有人在低声哭泣，当自己身边日益相处的同事变成了变异者时，很多人不仅仅是害怕。 枪响了，可老宋还在嘶吼，在滚动，霰弹枪的威力竟然只打破了眉心的表皮，根本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 老宋还在扭曲，他的胳膊变得细长，两肋每侧各长出两只胳膊，竟然有六只胳膊，而他的身体也比平常高了许多。 张卫国巍然不动，连开三枪，终于一枪打瞎了老宋的一只眼睛。 老宋已经到了张卫国的面前，伸手去抓他，张卫国身子横扭，竟然在间不容发之际躲了过去，又一次开枪，枪却没有响。 其它的保安也开了枪，只可惜这枪同样对变异了的老宋只伤及表皮，不能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