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武者九阶
次日清晨，东边刚刚露出鱼肚白。 宋廉如往日一般，轻手轻脚起床、洗漱、喝一小杯温开水，然后戴上护腕、手套、护腿，转身向他以前就读的溪山小学跑去。 学校离家不过两里路，转眼即到。 此时，正值放假，大门紧锁。 不过，这难不倒宋廉，只见他手脚并用，犹如一只灵活的长臂猴，瞬间出现在铁门的顶部，然后轻轻跳下，完成了无钥匙入门大业。 进入溪山小学，正对大门的，是一个方方正正、面积上万平米的大操场。有跑道、木桩区、球场、单双杆、障碍训练区等。 左手边的操场尽头，是60米宽的溪畔绿化带，绿化带由如茵的绿草、整齐的灌木、和高大的乔木组成，绿化带之外，是奔腾的大屯溪，溪面宽度过百米，由西向东、滚滚东流。 右手边，是一栋4层高的教学大楼，一二两层，每层两个大教室，分别容纳1~4年级共四个班级；第三层分割成6个稍小的房间，作为学校教师办公室；第四层分割成16个更小的教师宿舍，罗老师就住在上面。 大门正对面，隔着大操场相望的，是修炼大楼。 修炼大楼只有两层，每层一个大房间。一层是各种器材储藏室，二楼是修炼室。 宋廉沿着跑道，跑到修炼大楼前，熟练地在门前台阶下草丛的石缝里掏了掏，找到一串钥匙，打开大门，登上二楼，进入修炼室，合上门边的电闸，顿时灯光大亮，跑步机、拳力测量仪全部进入工作状态。 这是溪山小学唯二的两台高科技教学器械。 平时，在这里上学的学员，在老师的带领下，每周来此测试一次拳力和速度，检验修炼进度。 宋廉能拿到钥匙，自然要感谢罗老师给他开了后门。 首先来到拳力测量仪前站定，宋廉左腿前、右腿后，略微弓身、全身肌肉绷紧，劲力自右腿、腰部、传导到右拳，全力击打在测量仪的乳胶垫上。 测量仪上方的屏幕上跳出一行数字：“462公斤！” 然后，双腿并立，左右拳交替，狠狠地击打。 “412公斤！441公斤！415公斤！445公斤！408公斤！439公斤！……” 一组打完，宋廉稍微活动了一下四肢，踏上跑步机，两腿犹如装上弹簧、双臂有力摆动、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大显示屏，全力加速。 “18.23米/秒！”屏幕上的数据一直往上升，到这个数时，稳定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降下。 这是宋廉的最快速度了。 记得县考时的成绩，最大力量426公斤，左右臂的平均力量是393.45公斤，最快速度是17.81米/秒。 如今，两个多月过去，速度和力量又有了不小的进步。 武者九阶，每个阶位的衡量标准是： 一阶：力量100公斤/速度12米/秒; 二阶：力量200公斤/速度14米/秒； 三阶：力量300公斤/速度16米/秒； 四阶：力量400公斤/速度18米/秒； 五阶：力量500公斤/速度20米/秒。 六阶：力量600公斤/速度22米/秒； 七阶：力量700公斤/速度24米/秒； 八阶：力量800公斤/速度26米/秒； 九阶：力量900公斤/速度28米/秒。 若能在18岁前，修炼至九阶巅峰，即力量无限接近1000公斤，速度无限接近30米/秒，就可以着手开始突破窍穴境了。 表面上看起来，每个阶位相差不远，但实际上，到了高阶位时，百丈竿头更进一步，自然比低阶位时提升更难。 因为阶位的衡量标准是双突破，所以如今的宋廉，离五阶还相去甚远，特别是速度的差距更大，有点拖后腿。 在力量上，若右拳达到400公斤，而左右拳的平均力量未达到400公斤，可以算作初入四阶。若左右拳的平均力量也达到四阶，就可以算是巩固四阶了。 宋廉的心中一直有一种紧迫感，因为据胡伯说，一个人刚出生时，筋脉通透却脆弱，易引入天地灵气，却也容易伤着筋脉。 随着年岁的增长，筋脉逐渐坚韧，不易因修炼而受损，却也逐渐被后天杂质堵塞，引入天地灵气开窍通脉也越来越难。 若未能在18周岁前突破至窍穴境，就永远失去了突破至窍穴境的机会；而且，越早突破窍穴境，突破就越容易，未来的成就也会越高。 若无胡伯帮助，自己如今肯定还在二阶停留，也就是说，从6岁开始，修炼了四年，突破至二阶。 按照正常情况，应该被镇中学录取，三年后，应该达到三阶，也有一定的希望达到四阶，接下去的五年，若能争取到一定的资源，有可能达到六阶，若运气够好，也有一丝希望突破七阶，成为高级武者。 也就是说，若无胡伯传授，家里全力供养、自己拼命修炼，在正常情况下，会突破至六阶，若是运气足够好，也有一丝希望在十八岁之前突破至七阶，再高，就不要想了。 如今，有了完整版锻体诀，再加上武道中学这个平台，自己在18岁前突破窍穴境应该比较有把握了，至于在妹妹18岁前，即自己21岁前突破至先天，只能是努力争取了！ 爷爷、父亲、母亲昨晚在厨房的商谈，将让宋廉牢记一生。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拼尽全力，去争取大成就，让父母、爷爷将来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给妹妹创造优越的修炼环境。 关掉电闸，关好门窗，在草场上全力跑了三圈，然后手脚麻利地爬出校门，向家的方向跑去。 … 到家的时候，锅里的早餐快煮熟了。 “妈妈，早安！”宋廉照例笑容满面地向母亲问安。 “我儿子就是懂事！”王慧赞了儿子一句，然后指了指餐桌上的两个盆子，道：“快点趁热喝！” 宋廉二话不说，如往常一样，先喝下母亲刚温好的鱼汤，再喝下用滚烫的米汤冲泡的鸡蛋，抹了抹嘴，手脚麻利地往自己的双腿绑好铁砂袋，接着又披上铁砂背心，边向门外跑去，边喊了一句：“妈妈，我修炼去了！” “不要锻炼太久，记得回来吃早饭。”虽然儿子修炼的时间非常有规律，但母亲总是不忘叮嘱这一句。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一直不忘叮嘱你三餐吃饱的人，除了母亲，恐怕也没有别人了吧？ “知道了！”宋廉高声答了一句，速度不减，迎着东边的第一抹晨曦跑去。 望着儿子快速远去的背影，王慧喃喃自语道：“飞儿也是资质不凡，可惜没哥哥勤快。” “妈——，我也起来了！”躺枪的宋飞儿揉着眼睛，去柜子里掏出两个小号的绑腿铁砂袋。 “好，好，好，飞儿也勤快！我还以为要我去叫起呢。”王慧笑道，“起来时收拾房间了吗？不要又搞得跟猪窝似的。” “猪会收拾房间吗？不都是养猪的人收拾吗？”宋飞儿小声嘟哝道。 “飞儿，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没有，妈妈，我说要向哥哥学习，争取考武道中学！”宋飞儿向母亲挥了挥小拳头，笑颜纯美，已是美人胚子初显，遗传了母亲的优秀基因。 “好，妈妈相信飞儿一定能考上武道中学！”王慧慈祥的笑容挂在脸上：“先喝一小杯温开水，然后去修炼，回来妈妈给你喝米汤冲鲜鸡蛋！” “好的，妈妈，那我先去了。”宋飞儿喝完温开水，向着哥哥晨跑的方向而去。 王慧看着两兄妹远去的身影，自失一笑：“养猪的人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