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少年心愿
食堂就在7号楼西南不远处，等他们俩抵达时，正有一群人围观门口在一块广告牌前。 两人抬头望去，原来是就餐指南，重点有4条： 1、就餐时间：早餐（6点~7点）、午餐（12点~13点）、晚餐（18点~19点）。 2、食堂分三层，一层为学员食堂，二层为自费食堂，三层为教师食堂，四层为宴会厅。 3、学员食堂，每餐免费提供三菜一汤，主食管饱；三个菜为一荤两素，若需加菜，则每盘荤菜加6元，每盘素菜加3元。 4、免费饭菜，只能保证基本营养。若学员需要更高级的食物，如入阶兽肉、珍稀海鲜、营养药膳等，可以去自费食堂。 “什么是入阶兽肉？”有人问。 “乡巴佬，这都不知道？各种飞禽走兽，也是依据实力分阶的。凡入阶的，统称灵禽灵兽，实力最差的一阶灵兽，相当于窍穴境高手！”有个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学员，鄙视别人的同时，还自我表现了一翻。 宋廉寻声望去，原来是自己的“老熟人”，那个顾姓蓝毛学员。 此时，之前问话的学员脸涨得通红，但面对蓝毛的嚣张气焰，却不敢正面放对，反而向人群中缩了缩。 另外一个学员有点讨好地问道：“这么强？那入阶兽肉岂不是大补？想必你吃过吧，给我们说说！” 蓝毛闻言，愈发得意，高声道：“也不是很经常吃，这东西金贵着呢，一般人有钱也买不到！不过，确实是大补，记得第一次吃灵兽肉，我的力量足足增加了十几公斤，效果相当明显！” “啊？” “真的，假的？” “效果这么好？” 围观的同学一阵感叹。 蓝毛志得意满地转身进入食堂，其他人也随之涌入。 已经被修炼资源困扰过一段时间的宋廉，自然心向往之！ 可惜囊中羞涩，交了学费之后，全部家当只剩下五千元整，还得防备不时之需。而灵兽肉的价格必定高得离谱，恐怕吃不了一餐两餐，只得暂时将垂涎的念头压下，老老实实跟大部分同学吃免费午餐去。 … 一层食堂内，是一排排的橙色方桌和黄色长凳，干净整洁。 学员们各自在食堂前方的桌上取一个不锈钢大盘子，然后排队领取食物。 宋廉、郑德山互视一笑，也各自去领了一个大盘子，排在队尾。 不锈钢大盘被锻压成四个格子，轮到宋廉时，工作人员只是拿感应器刷了一下宋廉的手环，就将一盆盆打好的菜、汤，放入他手上的餐盘内，汇合在不远处等待的郑德山，就近找了张空桌子放下餐盘。 然后再去取一个大碗打主食，并取来碗筷。 打饭时，他顺便向四周扫了一眼，果然，顾姓蓝毛学员不在一层，应该是上二楼吃自费食堂去了。 在一楼吃饭的也不少，至少有百把人，有男有女。 其中约三分之二都穿着统一的浅灰色练功服，应该是老学员。而新学员，还没有统一的服装，着装各异，泾渭分明。 宋廉不自觉朝新学员多打量了几眼，毕竟他们今后都会是自己的同学。 一个头绑马尾辫、上身白色长袖T恤、下身蓝色牛仔长裤，脚穿白球鞋，起码比自己高两三公分的女生，引起了宋廉的注意。 之所以如此，不只是因为对方靓丽的外表，和没有一丝皱纹的T恤、牛仔裤，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更重要的是，凭直觉，宋廉就觉得对方气势不凡，实力应该强于自己。 端着主食坐下来，向郑德山示意了一下，道：“那个女生应该实力不凡。” 郑德山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道：“很漂亮，不过实力强不强却看不出来。” 宋廉摇了摇头，默默低头吃饭，不再多说。 他有一种能力，就是凭直觉能感知别人比自己强还是弱。以前他没有注意，一直觉得其他武者应该同样如此，后来才知未必。 当然，他一直没有说出来。 … 练武之人，消化能力强，吃饭自然快。只用了不到十分钟，两人就将三菜一汤全部装入肚子中，还各自吃了三大碗米饭。 “太好吃了，我家里的菜都没这么好吃！”郑德山摸了摸肚子，感叹道，“更重要的是，还不要钱！武道中学的待遇真好啊，从今以后，终于可以放开肚皮吃饱饭了。” “是很好吃，这里的厨师水平确实不是盖的。”宋廉也感叹了一句，旋即好奇道：“你吃不饱饭，怎么可能考入武道中学？” 郑德山黯然道：“也不是吃不饱，主要是我太能吃了，所以有时候看父母都舍不得吃的样子，心里觉得过意不去，自然不太敢放开肚皮吃，这种滋味……” 这种滋味，宋廉自然明白，他在家时何尝不是如此？ 看宋廉没有说话，郑德山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过，以后就好了，至少从今以后，可以放心、无压力地吃饱饭了！” 宋廉默默地点了点头，与郑德山一道，象其他学员一样，端起餐盘，放到门外的大水槽中。 …… 午饭之后，宋廉与郑德山结伴熟悉校园，几乎逛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 演武场、教学楼、办公大楼、器械修炼大楼、重力修炼大楼、图书大楼、女生宿舍楼、教师宿舍楼、比武台等所在的位置，都被他们走遍。 北边的胡泊和山脉面积太大，还没有来得及去逛；大部分的建筑物都不让进，所以，主要熟悉的就演武场边的跑道、各种障碍训练区、攀爬壁、打桩区、站桩区等修炼场所。 唯一随时开放的大楼，是器械修炼大楼，上面的各层放满了各种器械，跑步机、卧推、举重、180度仰卧起坐，负重式俯卧撑，背肌训练，沙袋、室内泳池、力量及速度测量仪等等，还有一些器械，他们根本就没见过，只是默默地观察着高年级学员使用，揣摩着它的用途。 一起吃过晚饭后，两人去湖边走了走。 “这里的条件实在太好了，我们一定要努力训练，争取出人头地，贫穷而受人欺负的日子，我实在是过够了！”郑德山紧握拳头，虽然是告诉宋廉，但更像是自勉。 也许，郑德山家的状况，比自己家的还要差一些。 “一起努力，出人头地！”宋廉也握拳，与他对碰了一下，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此时，西边的最后一抹霞光也收敛了光芒。 星星微微闪烁，见证少年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