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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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刚走到楼下,大厅的灯又亮了几度。 明亮到耀眼的灯光中,林苗看着罗帅一脸严肃的与簇拥过来的人群以点头代替寒暄。 她转眼看罗晏。 这大概就是家学渊源。 “看什么,”罗晏低下头笑问。 林苗微微摇头,目光定在远处,却没有留意,人群里几个与她年纪相仿的青年正频频望来。 罗晏冷冷的瞪视过去,迫得众人转开眼,才跟着看过去。 “那是周清婉的母亲。” 林苗晃了下脑袋,明了为何那人以怨毒的眼神盯她了。 不过在她想来,周清婉不管怎样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没有半点内疚不安。 罗帅很快跟所有人致意完毕。 众人跟着他来到临时由客厅改成的饭厅。 饭菜一早都已经摆上了桌,众人依次落座。 罗晏带着林苗来到常青下首,却发现只有一把椅子。 “怎么回事?” 没等罗晏开口,常青率先质问。 “夫人,底下人不知道家里情况,还是依照往年习惯摆放,我这就让人添过来,”身后,管家小心过来。 很快,有人搬来雕花椅来。 罗晏盯着来人,见他把椅子摆去最末尾的位置,他嘴角用力抿成一条细线。 若说早前不知,那么现在总该知道了吧? 罗家唯一儿子的未婚妻第一次参加宴会就坐去末位,这不就等于说,罗家并不承认她吗? 这里的几乎囊括了所有的亲朋好友,看到这一幕,不说人家心里怎么想,就说林苗,等她嫁过来,这个大院,这个社交圈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吗? 罗晏脸上浮起一层青气。 他冷冷瞟了眼常青,朝罗帅行了个礼,“爸,祝您生日快乐。” “礼物我会交给王叔,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拉着林苗,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林苗嘴巴微张,呆呆的跟着他。 “你给我站住,”常青拍案而起。 罗晏停下脚。 “今日宾朋满座,又是你爸生辰,谁准你这么放肆?” 常青冷声呵斥。 罗晏讥讽一笑,淡淡回眸。 “爸,您说呢?” “罗晏,”常青竖起画得精致的眉毛,脸颊上的肌肉剧烈抖动。 林苗快速的眨巴着眼。 这什么情况? 是她想多了吗? 偌大的客厅安静得针落可闻。 常青被精美旗袍包裹的身体微微颤抖。 “刘妈,”罗帅沉沉叫了声。 管家赶忙上前。 “把椅子放到罗晏边上。” 罗帅淡淡吩咐。 刘妈转着眼睛,这里椅子的距离都是根据桌子的长短摆放的。 临时加一个进去,显然不成。 但罗帅又是发了话的,他是一家之主,他的话必须执行。 所有人也是想到这点,都看向罗晏下首位。 坐在那里的是罗晏的舅舅常树。 眼见所有人看来,常树笑着起身,“来来,放这儿。” 他主动把凳子往边上挪。 常青瞪了弟弟一眼,却不敢说半句。 刘妈把椅子塞进去。 “吃饭,”罗帅拿起筷子。 “还不过来,”常青错着后槽牙,狠剜了眼林苗。 林苗很是无辜。 她什么都没干好吗。 罗晏拉着林苗坐下。 刘妈忙送了套崭新的餐具过来。 林苗礼貌点头,接过。 罗帅举起杯,什么也没说,只示意一下,便干了。 在座的,所有人皆跟着干了。 因着刚才的小插曲,所有人吃饭时都多了几分小心。 反而罗帅不时示意罗晏照顾好林苗,又无视常青频频扫来的冷光,将他觉得不错的菜品推荐过来。 一顿饭后,所有人都明白林苗在罗家父子心目中的位置。 刘妈带着人以极快的速度撤了桌子。 客厅很快恢复原样。 只在角落的几个小几上摆上甜品水果和各色酒水。 众人重又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或坐或站的交谈着。 “吃饱了,”罗晏侧头问林苗。 林苗点头。 被他们俩父子接连投喂,就是头猪也能吃撑。 “带你去个地方,”他带着林苗转去后院。 “这是,”看着满目的鲜花绿叶,嗅着浮动在空气中的馨香,她仰起脸,望罗晏。 “喜欢吗?” 罗晏笑。 林苗点头。 罗晏拉着她穿过花丛。 花丛很密,未免挂坏礼服,两人只能缓慢前行。 身后喧嚣和热闹渐渐远去,周围渐渐安静下来。 “到了,”罗晏牵着林苗站定,摸出一早准备的手电,打出一束光亮。 “好大啊,”看着面前几乎四五个人才能合抱住的大树,林苗惊讶不已。 “来,”罗晏低笑,拨开攀爬着树干的藤蔓,露出一尺宽窄的缝隙,确认之后,他伸出手。 林苗跟着他进去。 发现里面出奇的干燥,角落竟然还有块特殊处理过的皮子。 罗晏将皮子铺到地上,示意林苗坐下。 “这是是我认识你之前,最常呆得地方,”罗晏把手电放到一旁,两手抱着曲起的膝头,靠着树干。 林苗学着他的样子,仰靠着。 “那是什么?” 头顶上方似乎影影绰绰写着什么。 “就是小时候的一些傻话,”罗晏笑了笑,望她。 “怎样,这里好吧?” 林苗点头。 这里静谧又舒适,好似一块超脱于外的小天地,让人可以全身心的放松。 “那你那时,站在崖边,也是想要放松?” 林苗侧头。 “不然你以为呢?” 罗晏笑睨她。 林苗干干傻笑。 她哪儿敢说,她还以为他还是要寻死的话。 不过,一般喜欢这样独处的,都是有故事的。 罗晏与她不同,小学时,应该就是个孩子吧。 为何会喜欢这样的地方? 她歪着头看。 罗晏轻揉了她脑袋一把,“又乱想什么呢?” “别揉,会乱,”林苗挣扎。 为了配这套礼服,她起码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的头发,要是乱了可就弄不回去了。 罗晏笑着放下手,感慨的看着头顶尚存的痕迹。 那时的他其实不知多少次的想到了死。 可是每每要行动时,却又万分不甘。 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头上? 他想不通,心里憋屈得厉害。 一眨眼,这么多年,昔日的怨愤早已消散,便是再想起,也无半点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