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杀一个够本
刘鹏的疯狂逼退了不少人,面对锋利的钢刀,人还是本能有一些畏惧感的。事已至此,这些帮闲都没有退路可走了,就算他们现在撤退,稽查司已经死了人,到时候估计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刘鹏等人全部给杀了,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就算北司衙门再来人调查,也未必查得到他们的头上。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少,至少几个领头的人心里都是这样的想法。 另外一边,陈华带着人快马加鞭的往这边赶,求援的缇骑回到稽查司北司衙门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陈华,所以一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 在马背上颠簸的陈华心中有一丝愧疚感,他低估了蓟县这边这些人反抗的决心,也太高看了刘鹏的能力。二十个人,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不是一个很强大力量,就更不要说错综复杂的蓟县了。 当陈华带人赶到的时候,四百帮闲基本上死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也是差不多个个带伤。而稽查司这边,还能够站着的人,只有三个。 唯一有战斗力的,只有刘鹏一人了。 刘鹏整个人好像在鲜血中浸泡过一样,整个人都成了血葫芦,但他依然在拼命挥舞着钢刀。那些倒地的兄弟生死不明,他不能再让身后两个已经没有战斗力却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的兄弟出事。 “兄弟们加把劲,这个人不行了,只要把他们杀了谁都不知道这件事是我们干的。”那些帮闲里面领头的人也死了好几个,其中活着的一个大声呼喝道, 但凡有什么事,不怕没人去做,就怕没有一个带头的人带着他们去做。就像刘鹏一开始用杀人立威的方式震慑住了这些帮闲一样,之后有人带头造反,那些帮闲就会不要命的想着杀掉他们,从而将这件事彻底隐瞒住。 刘鹏喘着粗气,手中已经出现几道口子的腰刀杵在地上,双目如同死鱼眼一般紧紧盯着那个喊话的帮闲头领。 在绝望之下他的心境反而变得平和了不少,心中唯一的遗憾恐怕就是跟朱灵儿没法儿双宿双栖了。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了,他也不再盼着老大陈华能够带人及时赶过来救他们。当然他不觉得这是老大故意拖延时间,老大一定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只可惜这一耽搁,就把自己的命给耽搁没了。 眼看着对面滴敌人渐渐围拢过来,刘鹏攥了攥手中的腰刀,但是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没有力气将腰刀从地上拎起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哄隆隆的马蹄声。那些帮闲都有些愣神,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快马加鞭之下的陈华带着队伍已经到了农庄的门口。 厚重的朱漆大门被战马的铁蹄两脚踏碎,碎屑飞得到处都是,陈华一马当先,手中断刃早已出鞘。不带半点停顿,一个冲锋之下,断刃带起两颗大好头颅,鲜血喷溅了三尺有余。紧接着他身后的人也全部冲了进来,一个个钢刀挥舞,在尽量避开地上躺着的那些稽查司缇骑的情况下,这短短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内,将剩下的帮闲杀了大半。 如此血腥的手段下让那些帮闲直接跪倒在地磕头不止。陈华勒停战马,断刃并未还鞘。冷冷的看着地上磕头不止的那些帮闲,朝身后的几个缇骑暴喝道:“赶紧救人。” 刘鹏和一帮受伤的缇骑已经被抬走了,但是剩下的这些帮闲却是一个不小的问题。这些人里面也有一些受伤未死的,不过看陈华的表情,似乎没有救他们打算。 陈华下马之后审视着还活着的一百多个帮闲,扫了一眼远处正在围观的老百姓,又看了一眼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一干蓟县官员,沉声道:“蛮牛,不用理会其他,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本来陈华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对大齐的百姓用如此血腥的手段的,但是当他看到那些倒在地上生死未卜的稽查司的兄弟体无完肤的模样之后,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此时的他已经管不了这些人是不是大齐的百姓,只要拿起了武器的人,于他而言,跟逆贼没有任何分别。 战场之上,任何的心慈手软都是对自己麾下兄弟生命的不负责任。他不能让这次跟着他出来的两千人寒心,所以那些活着的帮闲的项上人头,就是最好的一个交代。 不仅如此,他还打算事后去找李封的麻烦。出了这么大的事,堂堂三皇子殿下竟然不知道,他从京城赶来,竟然比三皇子还要先到。不管对方是不是皇子,这都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扫平了孔乾坤名下农庄的这些帮闲之后,陈华对躲在角落里的几个蓟县官员冷冷道:“回去告诉李封,就说让他将衙门里所有能够派出来做事的人全部派遣出来。三天之内,将所有事做成板上钉钉的事。如果他不肯,你就说是我说的。” 这些官员都已经不是李封来之前那些地头蛇了,大部分都是读书人。胆子都比较小,不然的话,们也不可能在打斗的时候一直躲着。 听到陈华的话之后,良久才有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官员走出来战战兢兢的问道:“敢问将军是……” “陈服章”陈华说完这三个字,那些官员全部一个哆嗦,然后互相催促着离开了农庄。 人的名,树的影,陈华的大名,在整个大齐,没几个人是没有听说过的,特别是这些读书人,更是对陈华倍加推崇。 不过现在陈华就在眼前,他们反倒是不敢靠近了。 开玩笑,一见面就用一百多人头告诉他们陈华不好惹,谁敢在他气头上跑过去套近乎。 三皇子李封算是背了一个不小的黑锅,刘鹏他们出事他根本就不知道,因为他的人都躲着,没有一个回去把消息告诉他的。 结果县衙的人回来一说。李封就感觉事情变得有些大了,陈华都来了他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