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降鲲伏鳐
“咦?” 白玉琦惊讶了一下,身形一闪出现在了无极子舰上空,抬手做举天状。 一层本源木质从他手臂上蔓延出来并疯狂增殖,瞬间增长成为了一只还带着枝桠、绿叶的巨手。 一把摁住了撞下来的太古虚鲲大脑门,生生将它撞向无极子舰的庞大身躯给摁停了下来,无论怎么疯狂的扭摆身躯都无法挣脱木手的钳制。 情急之下,太古虚鲲故技重施的打算虚化躲避,可是这一次即便它陷入了虚化状态也无法从木手中挣脱出去……在一个执掌着超等空间权柄的多元至高神面前玩“次元潜航”? 一边随手将被抓住的太古虚鲲,禁锢在了空间夹层之中。 白玉琦一边伸出局部巨化的自然神体,分裂成多支“世界树”手臂,将接二连三撞了下来的太古虚鲲给抓了起来。 他亲自出手可不是为了保护无极子舰不受撞击,反而是为了救这些引起了他兴趣的神奇生物一条小命,毕竟能长这么大可不容易。 从头至尾白玉琦就没担心过无极子舰的安全。 因为无论是“量子雾态”还是“空间夹层”,都能让太古虚鲲的撞击无效化。 之所以会主动出手拦截,纯粹是为了防止太古虚鲲撞上无极子舰后,触发舰体上的应激式湮灭反击机制。 要知道,白玉琦早前一直在寻找大荒界中的“凶、古、蛮、荒”四品异兽,以获得强力的上品异兽血魂。 可是大荒界中除了偶尔能够发现一两只,隐藏在极其隐秘地点的零星凶兽之外,古兽级别以上的存在也不知道是灭绝了还是逃去了那里,除了在大荒土著族群之中遗留下来了一丝血脉之外,根本连影子都看不到。 所以他才一拖再拖,一直没有给麾下的龙裔弟子殖入血魂。 结果这一耽搁就是六十多年,直到他回归之后才用“龙魂”代替了血魂。 现在好不容易发现了一群上古蛮兽和太古荒兽,白玉琦怎么舍得它们就这么死了? 难怪这种浑身骨铠的大鲸鱼叫做“虚鲲”呢,感情是天生具有空间天赋,可以通过类似于[空间潜航]的虚化能力,在空间夹层之中潜行的荒兽。 这么想来,没准那些不见踪影的古兽、蛮兽,其实并不是已经灭绝了。 而是跟大荒修士一样,逃到了附属在大荒界位面晶壁上的小世界里去了。 白玉琦这边忙着降服太古虚鲲,原本发现自己的雷霆对无极子舰无效,已经停了下来的几十只上古雷鳐,再度将他当成了目标。 一甩跟避雷针一样还分叉的鞭尾,轰下了无数道撕裂天空的粗壮雷霆,向还维持着局部巨化自然神体,看似无法移动的白玉琦劈了下来。 可成千上万道如同倒立树根一般,汇聚成一股无比粗壮主干的雷霆,却仅仅只是让白玉琦抬头瞥了一眼,就继续有条不紊的将五头大小不一的太古虚鲲“打包”,并纳入了自己的“无极晶壁界”之中去了。 跟太古虚鲲在白玉琦面前玩[空间潜航]一样,这些上古雷鳐在白玉琦这个执掌着超等雷霆神力权柄的雷霆之神面前玩雷电,有意思么? 通天贯地的雷柱劈在白玉琦身上丝毫没有造成伤害不说,庞大的电流反而像被吸收走了一样迅速流失,甚至随着蔓延的雷网连接到了上古雷鳐身上,将它们当成了充电宝一般大抽特抽。 察觉到不对的上古雷鳐,惊慌的鼓荡着庞大的双翼企图逃离。 可这时候就由不得它们了,连断开电流都做不到,像放风筝一样被电束牵引着,在天空之中乱成了一团。 有的甚至还在慌乱之中撞击到了一起,引发了剧烈的雷霆殉爆,在天空中像放烟花一样,照亮了整个天空。 最终的结果是数十只上古雷鳐被彻底吸干了体内积蓄的能量,像一块块超级厚实、巨大的煎饼似的往地面上砸去。 要是它们会说话,恐怕会惊恐的蜷缩成一团,高喊: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一滴都没有了! 顺手将彻底被榨干了能量,从而失去了意识的上古雷鳐收进无极界中,白玉琦收回了局部巨化的自然神体拍了拍手掌。 在远征战士们的拥簇下,背着手面对终于从百类旁门聚集地,赶到战斗现场的乌泱泱异人修士,只不过看到了刚刚那惊人战斗场面的他们一时不敢靠近,仅在上万米之外就停了下来与白玉琦他们对峙着。 很显然他们十分清楚,在数十头上古雷鳐和五头太古虚鲲,这样的镇宗荒兽攻击下还能安然无恙的敌人,绝对不是依靠人多势众就能解决的。 双方大眼望小眼的对视了一阵,见白玉琦他们这边没有继续攻击的意思,对面一群应该是首领的异人分出了约莫千人左右的高端战力,主动向他们靠近了过来。 由于担心引起误会,还特地将速度放的特别慢,不过区区上万米的距离愣是飞了好几分钟,才来到白玉琦他们的面前。 “敢问尊上是那方大能?” 百类旁门之中被推选出来的一位主事者,壮着胆子询问道:“为何无辜袭击吾等百类旁门族人?” 白玉琦也懒得跟对方多费些口舌,直接向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中虚修士歪了歪头,示意他们上前与对方接触并解释清楚。 可没想到的是,在弄清楚了白玉琦他们的身份和来意之后。 百类旁门的首领们大吃一惊,齐齐向白玉琦的方向鞠身,高声参礼道:“不知上宗大能降临,请恕末修等有眼无珠惊扰了圣驾!” 虽然早有预料对方可能跟太岁涡一行有过接触,但对方这么果断的服软也着实让白玉琦有些意外。 毕竟刚刚他们不但干掉了对方的镇宗古兽,而且还放翻了对方十万修士来着,这会儿还在地面上冒着黑烟呢! “免礼!” 白玉琦招手虚抬,遥遥将行礼的对方扶起:“尔等为何如此慌张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