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暑假最后一天（下）

    无摩擦喷气型水间月迅速赶到了他和上条当麻常带着茵蒂克丝来的家庭餐厅，看到整整一面玻璃墙被毁掉，还有店内的狼藉。

    “别紧张，既然是来抓茵蒂克丝的，把账单直接寄给英国清教就可以了。”水间月安慰道，把钱包和上条当麻的学生证抵押在餐厅，带着他往外走去：“知道绑架茵蒂克丝的魔法师去哪了吗？”

    “问题不是赔偿是我的作业又被毁了……”上条当麻估计今天的黄历不宜写作业，然后回答水间月的问题：“不知道，放在茵蒂克丝那里的电话也打不通。”

    “还真是指望不上你啊。”水间月随口嫌弃道，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魔力，白色的繁复魔法阵又出现在他瞳孔中，使瞳孔变成了仅有外圈是黑色的状态。

    魔力视，可以看到魔力反应的痕迹，但是对于之前抓住的‘海原光鬼’那种刻意隐藏的人效果不好。

    水间月打开魔力视不是希望这次掳走茵蒂克丝的魔法师会大张旗鼓的释放魔力波动，而是试图追踪茵蒂克丝身上，移动教会的魔力反应。

    作为防御类魔导具的巅峰杰作，移动教会天然就散发着几乎无法被屏蔽和隐藏的强烈魔力波动，过去一年，史提尔和神裂火织就是依靠这种魔力波动来追踪茵蒂克丝。

    然而在打开魔力视之后，水间月惊讶的发现，某个酒店的楼顶有一道磅礴的紫光冲天而起，就好像非酋刀客塔十连紫气东来一样。

    “不是吧……”水间月啧了一声，准备过去。

    “我也去。”上条当麻要求道。

    水间月想了想，没有反对，他连掳走茵蒂克丝的魔法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万一发生什么变故，带着上条当麻还能认认人。

    抓住上条当麻的左手，把摩擦改变附加在他的脚底：“准备好了，稍微有些快哦。”

    “诶？哇啊啊啊波波波波波……”上条当麻在气流的作用下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灵活的在人群间穿梭，接近那间酒店的时候绕到了酒店昏暗的背面，然后水间月展开翅膀拎着上条当麻冲天而起。

    楼顶，魔法师闇咲逢魔正在布置大型术式，茵蒂克丝被用绳子绑了起来，丢在墙角里。

    （扫盲：‘闇咲’音同暗笑）

    一个背后有翅膀的存在从边缘出现，在茵蒂克丝旁边降落。

    “月！当麻！当麻！当麻！”茵蒂克丝大喜，因为被捆了起来，趴在地上像一只毛毛虫一样蹭着前进。

    水间月双手穿过腋下把她提了起来：“没良心的修女小姐，眼睛里面只能看到阿上吗？”然后用念动力震碎了绳子。

    茵蒂克丝颠颠跑向了又一次‘晕机’的上条当麻身边，水间月则看向那停止了动作的魔法师，穿着黑西服，板着脸，挺认真的。

    “捆绑啊，品味不错啊……”水间月对着魔法师说道，可他极具攻击性的眼神分明在说：“孙贼，挺会玩啊！”

    “我只是为了限制‘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的行动，以便布置术式而已。”察觉到自己的人格遭到了误会，闇咲逢魔解释道。

    反而对面并没有听解释的想法，空气炮对他轰了下来。

    闇咲逢魔似乎对空气流动很敏感，透明的空气炮被他提早发现并躲开，而且是一连三发的追击。

    “透魔之弦！”闇咲逢魔反击了，他的右手上有十字弩一样的机关，但是上面没有箭，弓弦空打，一道旋风卷了过来。

    身后站着茵蒂克丝和上条当麻，水间月的翅膀卷到身前挡住了旋风。

    从魔道图书馆中，水间月认出了对方右手上的玩意是梓弓，意味着对方是神道教魔法师，说不定和土御门还会有些渊源呢。

    对方善用风类魔法，因此水间月关掉了【空气控制】，打开了【超电磁炮】，回敬对手以雷击。

    “惑魔之弦！”闇咲逢魔再次空打弓弦，人消失在原地，雷击之枪劈到了空处。

    下一刻，闇咲逢魔出现在水间月左侧：“断魔之弦！”无数风刃朝他飞来。

    水间月的目光却落在被雷击之枪和空气炮击裂的水泥地面上。

    ‘和小巷子里不一样，要是把这里造成破坏，搞不好要扣我工资啊……’水间月心里这样想着：‘还是用优雅迅速一点的战斗方式吧。’

    风刃击中了水间月，并且将他搅得粉碎。

    闇咲逢魔却没有得手的感觉，对方被搅碎的太容易，仿佛被他搅碎的只是一个空壳而已。

    谨慎起见，闇咲逢魔再次使用惑魔之弦消失在原地，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却发现水间月瞬间出现在眼前。

    此刻水间月所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是与天使加百列战斗那晚，他身上所穿的那套衣服。

    出现在闇咲逢魔面前的水间月只用了非常普通的右手直拳攻击闇咲逢魔的肋下，然后眼中出现了闪烁的小星星。

    左脚单脚落地，水间月再次开启【天使模式】，汹涌的魔力从皮肤之下渗出，在他的身体外面包裹了一层‘壳’，变回了那个高大一些的半天使水间月。

    “阿上，既然来了别打酱油，过来看一下这是不是带走茵蒂克丝的魔法师？”一边呼唤着晕机后遗症的上条当麻，水间月一边用【心理掌控】查看着闇咲逢魔的记忆。

    其实已经在记忆里确认了，闇咲逢魔就是亚雷斯塔所说的，从学园都市的正门硬打进来的魔法师，也是他砸了家庭餐厅掳走了茵蒂克丝。

    而理由，则是一个他很在意的女人中了他无法解开的诅咒，所以想要从茵蒂克丝的脑海里，窃取一本名为《抱朴子》的魔道书来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

    水间月不由为这个憨货叹了口气，从他的记忆里观察那个女人所中诅咒的症状，在魔道图书馆里检索之后，水间月发现解除诅咒的办法不在《抱朴子》而在另一本书中。

    从头到尾确认了一遍这个人的记忆，知道了学园都市一天出现两个魔法师只是巧合而非预谋之后，水间月考虑了一下，先把正确的诅咒解除方式写入他的大脑，然后没收他的钱包用于赔偿餐厅，在仔细考虑之后用空气炮将其驱逐出境。这个人进入学园都市不是为了窃取机密，所以无需像‘海原光鬼’一样逮捕，击杀或者驱逐都可以由水间月自行决断。

    “好了，阿上你带着修女小姐回家吧，我得去找一趟医生。”水间月说道，一边离开一边自言自语的嘟囔着：“明天再去找最后之作吧。”

    “喂水间？这里从哪下楼啊喂？喂！”而身后上条当麻的喊声被选择性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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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点，某大学附属医院的手术室。

    解除了天使模式的水间月走下病床，接过一旁护士递来的拐杖用右手扶着。

    与天使的战斗中，新手教程献祭了他的右腿一半的小腿骨来释放复制于神裂火织的【裂神者】，虽然在之后复制了土御门的【肉体再生】，但因为不知名原因，能力的效果却反常的弱于土御门，再加上所以将恢复的能力主要集中在大脑上，因此右腿恢复很慢。

    所以水间月干脆借助了现代医学，估算今天下午的时候，魔力转化程度足以关闭【天使模式】，因此联系青蛙医生，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之后约定做了台手术，将一种胶质替代物补充腿骨的位置支撑肌肉，并且这个胶质可以被人体吸收用以长出新的骨骼，配合【肉体再生】可以快速恢复水间月的腿。

    不过这种胶质毕竟强度弱于真的骨骼，所以水间月未来一周需要拄拐。

    “手术很顺利。”长的像医生的青蛙擦了把汗，对水间月说道。

    某种意义上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毕竟水间月没有麻醉，而是用能力屏蔽了腿部神经，是清醒着看着自己的手术的。

    拒绝了护士的搀扶，水间月笑道：“我打算自己走出手术室，这样的病人很少见吧？”

    “医生！”有个护士跑了进来：“送来了两个很危险的病人！”

    青蛙医生闻言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说道：“直接推到这里吧。”说完走向消毒台直接准备下一场手术。

    一分钟后，两个担架车被挨在一起推进了手术室，一人是一名成年女性，身穿研究员的白大褂，胸口有大量血迹；另一个是一个白发的少年，眉心有中弹痕迹，呼吸微弱，但伸出一只手搭在女性的身上，医护人员无法分开，只好把两台担架车并在一起推进来。

    “芳川桔梗……一方通行？”水间月惊讶的叫道。

    “你怎么在这？”青蛙医生哑然的看向身边，他一分钟之前的病人居然还拄着拐杖站在他旁边，而且已经换了一身绿色的手术衣。

    “我觉得怪我把手术时间推迟的缘故，害医生您要连续手术，所以留下来帮帮忙了，我的能力应该帮得上忙。”水间月摊摊手：“我已经做好消毒了，请放心。”

    其实是水间月即将离开手术室的时候，消停了许久的新手教程忽然发布了任务叫他留在手术室里，结果看到了两个熟人被推进手术室。

    不等医生拒绝，水间月走上去打开了【透视】看向芳川桔梗：“冠状动脉中枪，整个断裂，是军用手枪子弹，弹片不在危险位置上。”

    “冠状动脉？”青蛙医生惊讶，甚至怀疑水间月的话。

    “是他的能力影响。”水间月指了一下一方通行搭在芳川桔梗身上的手：“他用能力维持了血液循环所以没有大出血。”

    说着水间月心中一动，走到一方通行旁边，左手不着痕迹的在一方通行头顶抹了一下。

    ‘滴，检测到lv5【一方通行】，是否复制。’

    ‘一方通行’就像‘超电磁炮’一样，是lv5专属的特殊代号，而能力类型则分别是‘矢量操控’和‘电击使’。

    原来如此，这就是新手教程叫水间月留在这里的理由，中弹昏迷的一方通行，为了保证自己能得到医治而关闭了反射保护，而且为了救芳川桔梗又一直在使用能力。

    ‘复制。’

    ‘复制成功。滴，检测到宿主拥有第四个lv5能力，【幻想交响曲】、【幻想镌刻】性能提升，开启新能力【幻想奏鸣曲】。’

    青蛙脸医生没有注意到水间月的小动作，他在急忙检查芳川桔梗的状况是否和水间月说的一样。

    水间月看了一下一方通行眉心的弹孔，不知道为什么子弹没有被反射。伤口不深，子弹没有进入一方通行的大脑，应该已经掉出去了，但头骨确实破碎了，在透视的做用下可以看到脑垂体变形，大脑有细血管被震碎，形成了血块。

    而且一方通行只保护了芳川桔梗，却没有对自己使用能力，大脑还在血块的压迫下处于二次损伤的状态。

    叹了口气，对大脑医学无能为力的水间月直接拔了几根头发维持他不断流失的生命力，用念写类能力把一方通行的情况写在纸上放在一边，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青蛙医生，然后拄着拐离开了手术室。

    ‘哈哈哈，居然领先一方通行先拄拐，你干的还真不多啊。’一出手术室，新手教程就开始了对水间月的嘲讽。

    ‘难道该怪我吗？是哪个混蛋急冲冲的和天使战斗的？’

    ‘还不是你舍不得头发？一口气把自己治愈不就行了吗？现在你有魔道图书馆和四个lv5，难道还怕以后会受伤吗？就算以后再受伤，那个时候你已经掌握多少种治疗魔法了？’

    ‘那不是以后需不需要治疗的问题！’水间月在心里怒吼着，新手教程是一个比他更纯粹的利益主义者，对于秃顶这一结果没有正确的认识，对他而言仅仅只是失去了一种治疗手段而言。

    水间月顿住脚步，向左看去，发现有三个御坂妹妹站在那里。

    医院里有御坂妹妹并不奇怪，因为御坂妹妹需要‘调整’，而原定就在学园都市进行调整的十个御坂妹妹，其中就有五个在这家医院进行，而且是由青蛙医生负责。

    眼前三个御坂妹妹就在这五个之中。

    特别的是三只小皮卡丘围着的椅子上，躺在一只昏迷的皮丘，也就是离家出走的最后之作。

    通过连接御坂网络，水间月知道了一部分起末：最后之作是和一方通行、芳川桔梗因为某些原因一起被送来的，但是相比起中枪了的另外两人，身上一滴血没有仅仅是昏迷的最后之作没有被医护人员重视，被放在了普通病房进行观察。

    知晓最后之作状况的御坂妹妹，判断普通的医疗设备并不能帮助最后之作，所以自作主张把最后之作偷了出来，想要在这里等到青蛙医生结束手术后向他求助，于是被水间月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