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贪心是动力
“少恭，为什么你会认为自己一定能成功呢！！” 车中，金惺看着少恭沉默不语，有些疑惑道：“本山大哥的身份在业内很有威望，同时也是个精明的商人，除非你是他圈子里的人，否则他根本不会提拔你，如果你认为自己是有才华这一点的话，那你就错了。他喜欢有才华的人不错，但他更喜欢将那些人掌握在自己手里，除非你跟他签订卖身契才有可能从他那里拿到钱。” “卖身契我不会签。” 少恭笑了笑道：“我知道他有威望，也是个精明商人，但他的弱点和想要干的事我同样也知道。《刘老根》剧本我说不要钱，是想给自己找一条出路，但他认为我是个不好控制的人才，也是个潜在的对手，所以宁可花钱买我的剧本，也不要给我个往上爬的机会。但现在我已经有了些名气，现在是他的一个机会，也是我的一个机会，我之前之所以如此努力的要闯出名堂，也是为了证明给他看我欧阳少恭是个有本事的人。 当初我卖《刘老根》第一部剧本时候，还是个没有名气的人，剧本还没有注册版权，所以我察觉后要求如果这剧本要拍电视剧，编剧署名必须是我欧阳少恭，而那时本山大哥也许对我轻视了，他认为我虽有才华也想往上爬，但充其量只是个无名小卒，其实他要将剧本稍稍修改，编剧的署名就能换了个人。但他自持有身份，不削做那样的事，所以棋差一招，才会给现在的见面留下伏笔。也许他不知道，我就是在等这个机会。所以一会去了是我和他的较量，金姐做个看客就行了。” 见少恭如此说，金惺点头道：“你有分寸就行。” 随即二人再度沉默下来，车沿着公路快速行驶，在一个海鲜酒楼停了下来。 看着酒楼招牌，少恭向金惺道：“在电视上早见过这家酒楼的广告，听说他们这里大闸蟹不错，不知今天能不能品尝到。” “说不定吆。” 金惺点头笑道：“本山大哥不是小气的人，他在这里见你，肯定会请你吃大闸蟹的。” “我倒希望他跟我谈判时候也能吃得下。” 少恭回应一句，跟着金惺便进了酒楼。 会面地点是在三楼一个包间内，二人进去时候里面已经有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今次想见少恭的正主，被称为从铁岭走出来的艺术家，优秀企业家，春晚绑定户，本山。 另一人是他的大弟子，刘老根中扮演乡长的，李证春。 见金惺领着个年轻人进来，李证春当先起身跟金惺握了握手欢迎道：“金姐，欢迎欢迎。”然后看向少恭道：“这位就是咱们《刘老根》的编剧，欧阳少恭吧！如此年轻就能写出那麽好的剧本，真是年轻有为。” “你好，我就是欧阳少恭。” 少恭跟他握了握手，被他安排着入席，然后叫来服务员让他们上菜。他们这可是提前预定的雅间，菜肴都是提前准备，只要一声上菜，五分钟绝对能将点的菜全部上齐。 东北人吃饭，菜的层次不重要，酒绝对不能不喝好的。少恭看着服务员一下子上了三瓶茅台，眼角顿时跳了几下，急忙道：“抱歉，能不能来瓶饮料，如果没有饮料来瓶啤酒也行。” 一听这话，李证春楞了一下，看了看老师，见他点头向着服务员挥了挥手，金惺笑道：“我这小兄弟还是个孩子，你们把酒一拿出来，真吓坏他了。” “呵呵，我两瓶啤酒就头晕了，白酒就更不敢那喝了。” “没关系，大家随意就行。” 本山发话，少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待服务员将一瓶雪碧拿上来后，拧开盖子给少恭倒了一杯，他们要谈正事，李证春让服务员下去，屋中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人。 “大家能坐在一起就是有缘分。” 本山拿起酒杯，环顾一圈道：“先干一杯。”说完，二两的白酒杯满满一杯茅台一饮而尽。随即李证春、金惺也干了杯中酒，少恭拿起雪碧也干了，然后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李证春将本山和金惺的杯中重新填上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坐了下来。 “好了，接下来我们说正事。” 本山看向少恭道：“首先，我很感谢少恭小兄弟写出《刘老根》那么好的剧本，虽然第二部被央视买去了，但从这一点上，完全可以看出少恭的才华。而我这人一向爱惜有才华的年轻人，所以今天叫你来是想问问你，是想不想拜我当师傅学二人转——听金惺说你唱歌很不错的。” “这个。” 少恭想了想道：“我擅长编写剧本、画漫画、唱歌也还行，导演和演戏也可以，但这些不是一个二人转演员的基本素质，而且我也没想过学二人转。” 听他这样说，李证春看了看师傅，见他不说话，只好看向少恭道：“你这孩子，这可是个机会，你要是拜了师，就是我们团队的人了，你在娱乐圈闯荡出了一些名气，自身又有才华，师傅一高兴带你上趟春晚，你不就火了吗？？你可知道现在多少大明星想上春晚还上不去呢！！” “可我真的想都没想过要去学二人转呀！！” 少恭自己也很无奈：“我现在工作跟二人转完全不搭边，整天又忙的很，所以我只能选择我熟悉的。” “好了好了，人各有志。” 见他坚持自己想法，本山制止李证春再说下去，接着道：“该谈正事了。”随即他看着少恭，一脸严肃道：“我想买下刘老根的所有版权，你开个价吧！！但我说的是所有版权，所以这次买了以后，刘老根就再跟你关系了，所以你要想好价格，只要合理我会考虑的。” 少恭点了点头，装作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一百万吗？？这个价倒也合理，听说你的《金粉世家》卖给央视也是这个价。” 本山点了点头，让李证春拿出个笔记本电脑，打开后登陆了银行网页。但少恭这时却摇了摇头，本山一看，眉头一皱道：“怎么个意思！！” “不是一百万！！” 少恭摇着头，始终伸着一根手指。 “难道你想要一千万！！” 本山再次问道。 “不是一千万。” 少恭这时咧嘴笑道：“是一个亿。” 噗嗤！！ 一个亿三字出口，让正在喝酒的李郑春和金惺顿时将喝进嘴里的酒给喷了出来。而本山听了这个价，一把将笔记本电脑合上，久久没有说话，房间中的气氛一时间凝重了起来。 良久之后，本山见少恭始终竖着一根手指没有放下，再次开口道：“少年人，做人别太贪。” “不会呀！我一直人为贪心才是社会进步的原动力，人不贪心怎么进步呢！！您说是吧！！” 少恭眯着眼睛，一本正经道：“我虽然年轻，但绝不是傻子，而且我的脑子很有商业头脑。您是春晚老大哥没错，也是个成功商人我也承认。但您更是个艺术家，一个从东北走出来的二人转演员。虽然您在春晚上风光无限，但那只是您一个人风光无限，对您的家乡并没有什么用，而您有一直将二人转事业看得比个人荣誉还重，所以我若没猜错的话，您买下刘老根所有版权后，肯定是要开二人转剧场的。” 眼见少恭如此说，本山的脸色郑重起来，而少恭则继续道：“刘老根电视剧之所以大受欢迎，是因为我在里面加入了大量二人转情节，而那些在东北很风行，但现在全国范围内除了东北别的区域始终没有一家正规企业做二人转的，而老百姓想看又看不到，就只能在电视剧里望梅止渴了。 所以如您这般的精明商家，又是个对二人转格外有感情的艺术家，自然从《刘老根》一二部电视剧的大火程度把握住了这里面的商机，不然您完全可以单独办一家叫“张老根”或者“李老根”的二人转剧场。单从现在您想要买刘老根的所有版权我就能确定，您是想借着自己出演过刘老根，趁着电视剧口碑不错，反响热烈时将自己家乡独有品牌推向全国，打造出一个属于您的专属品牌，对吗？？” “……” 对于少恭的话，本山沉默了，因为他的确是那样想的，但片刻之后，他开口道：“就算你说的的确如此，你开口一个亿，认为我会接受吗？？虽然出演刘老根让我的确大火了一把，但我们有集团、又有专业班底，不用买你的版权也能发展起来。” “真的如此吗？？” 少恭笑道：“零一年热播《刘老根》第一部，零二年热播续集，但零三年呢？？一部电视剧再反响火热看观众们看上几遍热情也就淡了，所以它最多到明年观众们对这部剧的热情就会淡下来，如果您今年或者明年没有新作品能够达到它的程度，观众们对您的关注度也会淡下来。 虽说现在的人看春晚，不少人是冲着您去的，但我说过那是您个人荣誉，而且您以前也演过电影，却反响平平，若不是这次刘老根电视剧，您也达不到现在的人气。 而您手底下的弟子班底个个人才济济，他们在东北或许还好，但放到全国，有几个人会人他们，即便您带他们去春晚历练，但他们不是您，知名度达不到您这样受全国观众欢迎。所以您要想将二人转向全国推广，趁着借着刘老根现在还很火热，是最佳机会。不然等这股风气一过，您再想让人气达到这样，至少需要十年时间。” 对这番话，本山眼中满是欣赏，点头道：“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我也的确是这样想的。不过你这人野心太大，一个亿听起来虽然吓人，但对于一个影视公司来说，正好是它足以正常运转起来的底气。你想借着我开公司，我还担心养虎为患，给自己在圈子里制造一个强敌呢！！” 说着，他见少无所谓的剥开一个大闸蟹，挖出里面的蟹黄吃进嘴里，一边品尝美味，一边擦了擦手道：“看来您是没诚意了，那我们就告辞了，金姐我们走。”说着起身，看向金惺。 被这句话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金惺只好起身，虽然不知少恭要干什么，但这本就不是她的主场，只好起身看向本山道：“抱歉本山大哥，打扰了。”说完，二人就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 见二人要走，本山开口道：“如果没有一亿，你需要几年才能开上公司。” “最多三年。” 少恭回身，看向他竖起三根手指：“我有信心最多三年攒够资金，开办自己的影视公司。” “你就这麽确信。” “当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的习惯给自己预留好几条选择途径。” 少恭无所谓的道：“我认识的朋友也有不少企业家，只要我向他们作出一些保证，筹到资金根本不成问题。我相信等你十年后有机会发展二人转的时候，我已经做得很大了。这份自信就如当初您拒绝我去您的剧组参观学习一样，没有您，我还不是闯进了这个圈子里吗？？而且还得了几个奖项，我相信凭我的才华加上独特的创意，有不少人会看重的。但十年对您来说真的可以等吗？？您现在已经有了年龄，十年之后的是谁又可以说得清呢！” 面对这句话，本山再次沉默了，可他看着二人即将走出门口时候，本山终于忍不住道：“坐回来，我们可以再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呢！！这不过就是个选择而已。” “哼，要是我故意堵你，你认为你能在这圈子里混下去吗？？” 本山冷哼道：“这圈里的水很深，人脉、钱、名望、权利，一样都不能少，只要我想，可以在圈子里封杀你。我认识的导演和名人也不少，完全有那个实力。” “这点我承认，尤其对于我这样的一个新人来说，您动动手我就给封杀了。” 少恭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但我说了习惯给自己多留几条选择路线，所以我有些人脉不在内地，而在香港和台湾。虽然内地您有话语权，但港台那边呢，谁认识您呀！！所以您尽管去封杀我，不过我也可以告诉您，将来我做大的时候，您和您的班底是不会有机会出东北的，我有把握将您堵在东北出不来。还有大闸蟹很好吃，谢谢您的款待。” 说完，少恭已经拉开了包间的房门，半条腿已经踏了出去。 “回来，一亿太贵了，五千万怎样。” 本山再次开口道：“虽然我想借着刘老根开办剧场模式，但你开口就要一个亿，我还要买地盖剧场，自己打宣传包装，等我的剧场盖起来，刘老根的热乎劲也早就过了。” “您还是轻看我。” 少恭回身看向他道：“二人转的剧场在其它城市完全没有，但在东北却多得很，而且不少剧场近乎在倒闭阶段，只要您花些钱就能连人带剧场给收购过来，然后稍微装潢一下总共也花不了多少钱，而且您的名头在东北可是响当当，想办个剧场省里都会支持您。京城更有不少相声剧场，有些也快完蛋了，您花些钱也能收了他们的场地，凭您的名声，再加上手上人脉支撑的话，相信全国范围内就会有很多刘老根大舞台冒出来，那可是长久利益，一旦进入正轨，可不是一个亿能够衡量的。您说刘老根过气会对您造成影响，这我也承认，但我若是能让您更上一层楼呢！” 一听这话，本山有些兴趣道：“说来听听。” “其实很简单，您一个人全国知名有什么用，虽然刘老跟中有您的弟子参加演出，但我相信那些只是一些特别优秀的，您还有很多其他弟子没有参加爱演出。” 少恭回身走到他身边，笑着道：“所以您要想真正发展起来，还需要拉一把您的团队，只有他们被全国老百姓认可了，您的底气就更足了，我有两个精彩程度不低于刘老根的剧本，只要您拍出来，三年内您和您班底的知名度不仅下不去，还能更上一层楼。而那时我相信刘老根大剧场已经遍地开花，剧场加上鼎盛的人气，完全与商业接轨，而我这里还有十个小品本子，可以保障您在春晚的节目会越来越火。如果您开价一亿的话，那些就都是您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那些，你带在身边了吗？我想看看？” “自然带着，还有刘老根的版权书也带着呢！！” 少恭笑着，从挎包里拿出剧本的复印稿和几个小品的复印稿放到桌子上，“请随便看。” “你就不怕我拿着东西跑了。” “不怕呀！这些都是注册了我的版权！只要版权转让书上我没有签字，您尽管拿着跑，不过等您开拍或者演它们的时候，咱就可以法院见了。反正我现在是个新人，和您这样的大腕打打官司说不定我会更火呢！” “那我要是找人对付你呢！！” “也没关系呀！” 少恭继续无所谓道：“王进山听过吗？就是打上甘岭战役的那位将军，我爷爷曾是他的贴身警卫员，两人是生死之交，韩怀志中将的孙女我叫她姐，原国家政治局常委、现任国家委员会副主席李德胜，我叫他伯伯，他跟我爷爷在山西打鬼子好几年，所以您尽管叫手底下的兄弟们过来，但我只要给我的叔叔伯伯们打个电话，他们会开着军车过来请他们去喝茶的。 您刚才也说了，在这圈子里混，人脉、名气，钱，权利一样都不能少，我现在有自己的人脉，名气也有些，军方关系至少比你硬，钱就算没有你，我也能从我的叔叔伯伯那里筹到，所以你看着办吧！来文、来武、来混的请教你管划出道来，我统统接着。” 说着，少恭一把将剧本和小品的复印稿拿了过来，那些本山看了几眼，小品写的的确有创意，期精彩程度跟他御用的那几个专职艺术家竟然不逞多让，而那两个叫《乡村爱情》和《乡村爱情2》的剧本，本山确定，它的精彩和独特之处，竟丝毫不下余《刘老根》第一和第二部的任何一部。 随着年龄老去，本山对家乡的艺术也更加钟情起来，但那些只能在东北三省受欢迎实在太委屈它了。所以他才想通过努力让二人转全国皆知，让全国老百姓都能去剧场看二人转。 他承认少恭说的有道理，他错过了刘老根这股风潮，的确需要十年才能达到现在的人气。而那小子手里拿的剧本，的确能让他在在至少三年内都保持这般高的人气。 十年太久，他现在只想争朝夕。他想要趁着自己还有精力和热情，尽快让二人转剧场在国内发展起来，那样他即便去了，也能对得起当初培养他的师傅，对得起家乡故土，对得起东北的艺术了。 见他如此犹豫，少恭在他耳边道：“本山大叔，谁说我崛起了你就多个敌人呢！只要真心诚意想合作，或许我们能成为商业上的盟友也未可知啊！” 被这句话一激，本山终于按耐不住，一把拍在桌子上，将一些茶杯茶碗震动的叮当乱响，语气决然道：“一亿就一亿，老子又不是没有，这事干了。” “如此你省事，我省事，大家都省事……” “证春，拿出版权转让合同让他签字。” “抱歉，我习惯先收钱。” 少恭这句话再次让本山嘴角抽搐了几下，他打开电脑进入银行网页怒声道：“小子，我也不怕你跑了，说出你的结算存折账号。” “没问题。” 接着，少恭说出账号，本山开始转账，十分钟后，他手机来了条短信，上面明确说他的账户有一亿款项转账进来：“钱到账了，现在开始移交版权吧！！” “哼，合约我早准备好了。” 本山拿过李证春手里的合约，上面写得很清楚，完全买断刘老根所有的版权，现在又多了小品和《乡村爱情》的版权，李证春又去重新拟定了两份合约，大约一小时后他又回来，少恭照样在那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现在正事办完，少恭和金惺也没打算多留，就要告辞，可少恭看着桌上那些大闸蟹实在舍不得，就向本山道：“本山大叔，这些大闸蟹您不吃了吧！” “哼，别说大闸蟹，你就是给我吃云南白药也弥补不了我心里受的创伤。” “那好，这麽好的东西别浪费了。” 少恭扯着嗓子向门外喊道：“服务员，打包。” 十分钟后，少恭手里领着两大包的大闸蟹，跟金惺两人离开了酒楼。然后少恭看着天上的阳光，兴奋地举着大闸蟹包装袋向天空道：“现在，我终于有资格开影视公司啦！！” “行啦，快走吧你。” 金惺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看把你能耐的，我今天才算知道，什么叫狮子大开口了。” 接着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二人上车直接离去。 PS：新人新书新签约，点击打赏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