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为了人类进步而努力
就在克鲁尼心如死灰地接受事实时，世界，已经变了。 五月六日的早上，囊括涵盖了两千所大学和高中的Facebook上面，出现了一条置顶标红的消息，其标题，便是‘想要改变世界的CRISPR’，内容，更是和凌晨约翰-霍普斯金大学医学院发表的声明有关，CRISPR这项基因编辑技术的发展简史被罗列而出，与之对应的技术问题和伦理冲突更是被摆在了台面上。 当然，文章中还时不时地出现了‘江火、《碟3》’这样的字眼。 即便Facebook没有科普，莘莘学子也明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不是什么哈佛社区学院那样的野鸡大学，想要报考的学生早已经把它们的资料背的是滚瓜烂熟，而那些有心无力的家伙，自然也听过对方的大名，再加上文章末尾的跳转链接，内容的真实性，不言而喻。 和克鲁尼一样。 没人相信这是一篇广告软文。 如若不是影片内容真的符合对方的胃口，就算派拉蒙把整个影业公司抵给对方，人家也不会发表如此声明，更不会非常露骨的说出那带有褒奖意味的话语。 如此文章，瞬间就把这部电影，从俗套的商业片，拉升至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随着消息的散播，就连平日里那些不会选择电影的中产阶级知识分子，也开始关注这件事情，虽然没有达到趋之若鹜的程度，但当他们的孩子提出要去观看这部电影时，这些按照以往习惯，想要拒绝的家长们，最终还是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自从传媒业诞生以来，这门为精神娱乐服务的生意就有着与众不同的特性。 无论是电影电视，还是以此为媒介诞生的各项附加产品，皆对观众意志有着很强的蛊惑作用——就比如说，某些家长把孩子跳楼身亡的理由归结于《魔兽世界》当中的墓碑复活；某些孩子把自己亲弟弟烧死的真因，不过是在向《喜羊羊与灰太狼》学习罢了…… 当然，也不是每个观众看了犯罪电影后，便会出去杀人，不过，模仿型罪犯的存在也是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毕竟，传媒本就是一柄双刃剑，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按照原作者的思路去想，就像‘鱼眼闪着诡异的光’一样，很多东西，不过是他人强加的产物罢了。 而电影这门传递思想的艺术，自从它诞生以来，就饱受争议。 当然，广争议的并非电影本身，而是那些带有导演个人思想的作品。 百年来，他们探讨过自然、人文、生命、自由、人权、良知等一系列话题，但很不幸的是，每当他们谈起科幻时，或多或少总会引起一些争执。 在这个时候，总有人会跳起来为其辩护，说什么‘科幻全称科学幻想’，‘不能指望导演在电影中使用博士论文级别的物理学，生物学，化学知识给你讲故事才叫尊重科学’。 正是因为这些辩护的声音，直接就给科幻电影蒙上了一层学界并不待见，甚至另眼相待的阴影，甚至还衍生出了‘太空歌剧’这种富有贬低意味的蔑称。 真正得到学界赞赏的电影，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黑客帝国》把虚拟现实带进公众视线，斯坦福大学虚拟人机交互实验室创始人杰瑞米-布莱森将其称为未来成果的具象化；《异形》中虚构的外星生物暴露在体外的骨骼，推动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生物工程学院的研究；《神奇旅程》让乔治敦大学神经学科任教的教授佐丹奴研发了能够植入人体的纳米机器人；《星球大战》更是令卡内基梅隆大学机器人技术研究所教授发明出了与影片中C-3PO极其相似的家伙…… 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江火，是下一个被学界青睐的家伙。 因为，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并没有打着启发的大旗，居高临下的向学界传递自己的奇思妙想。 而是回归地表，站在学界那边，帮助他们向大众传递自己的困惑。 “是的，当初在接到汤姆的邀请时，我就想过，要拍摄一个与众不同的电影。” 当布拉德-格雷瞧见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发表的声明后，他便亲自驱车，赶到了江火的家中，把这个想要窝在家里准备休息的家伙，拉到了纽约的CBS演播厅。 与她一同到来的，还有剧组的一众主创。 和派拉蒙平级的CBS，也请来了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教授，探讨的话题，就是电影。 “我非常好奇，你为什么会把CRISPR列为目标呢？” 曾在零四年获得诺贝尔医学奖的理查德-阿克塞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不知道比自己小了几轮的女孩，“既然你选择了这项技术，那你应该明白，它任然处于研发初期，有着很多的不确定性，而且，按照好莱坞的习惯，你们总喜欢拍摄一些脑洞大开的作品，并且还美名其曰，给我们寻找一个新的研究目标。” “哦，教授，这正是我想说的地方。” 虽然江火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某一天会坐在演播室里，和诺贝尔奖的获得者面对面地交谈自己的电影，但真等这一切全都发生后，她才发觉，所有的内容，都是那么的自然。 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教授，我们的电影名称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第一部的间谍也好，第二部的生化病毒也罢，这所有的一切，都距离观众太远了，没有那种代入感。” “所以我拿到项目后，便想着寻找一个贴近大众，贴近生活，和人类息息相关的话题。” “而经过我的寻找，我发现，CRISPR这项技术，便是很好的开展点。” “基因工程这个主题，在好莱坞已经快要被拍烂了。” “但是，以往那些导演，一直在追寻未来，追寻人类被改造以后的模样，从来就没有人展现过，在技术发展之初，所遇到的矛盾和问题。” “所以你便想要把发展过程中的争议展现出来？”阿克塞尔的目光里充满了赞赏。 江火点了点头，“是的，我想通过几个个体的演绎，还原出现实和科学的碰撞，但是，我也没想到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因为，整部电影，讲述的最多的，还是动作，还是娱乐。” 她的脸上流露出一幅意外的表情，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有些惶恐和担忧。 如此人性化的举动也令阿克塞尔摆了摆手，镜头前的他压根就没有考虑其他因素，直接评价道：“不，我个人觉得，你这部电影拍的很好。” “实际上，基因工程这方面的研究，一直和伦理有着严重冲突，就像你在影片中展现的一样，如果我们真的把新人类创造出来了，那我们应该如何自处？新人类又应该如何自处？” “我不是艺术家，我只是个科学家，我相信，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像影片中伊莉娜那样的人类，肯定会成为大家的实验体，但，这是不公平的，因为伊莉娜本质也是一个人，就和你演绎的一样，她也想活着，我们可以打着让人类发展的旗号去牺牲对方，但百年以后，人们只会记得促进人类进步的科学家，而不是那些被放弃的实验体……” “而且，这些新人类如果出现了一定的规模，还真的很有可能和你所想的一样，想要为了自己而活着，他们不敢和普通人结合，他们也不想让自己的悲剧在下一代的身上重演，所以，我真的能够感受到，影片最后，你妹妹把你从培养槽里拉出来的含义，那一句‘你终于回来了’，充满了心酸和无奈，这一点，也是我们这些搞研究的，极力想要避免的事情……” “教授，你这么夸我，我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江火双手交叉，摇头道：“我只是拍了一部电影，真正一直为了人类进步而努力的，是你们这些远离镁光灯的专家学者，我只是觉得这个题材符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个影片宗旨，才会选择这样一个内容……” 虽然江火表现的异常谦逊，但真正搞科学的家伙，从来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的行为，也是为了人类进步而努力……” “我在来的时候，学院里的那些家伙们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他们非常感谢你的电影，希望几年以后，我们真对人体胚胎进行研究时，人类已经在科学和伦理上找到了一个平衡点，让我们的研究可以继续发展下去，而不是和你电影中演绎的一样，只能和过街老鼠一样藏起来，偷偷摸摸的干……”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对话节目，并没有和《奥普拉脱口秀》那样，又有数量众多的观众进行现场配合，但，也正是因为没有配合，才让整个节目的档次，无限拔高。 一直以来，好莱坞的明星导演们都活跃于各大电台的娱乐版块。 除非是发表一些充满争议的话题，否则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走进主板。 而今天，CBS的全美直播，直接安排在了新闻、科教这两个频道。 随着江火和理查德-阿克塞尔的探讨，这个直播，也成为电影史上，最硬核的影片宣传。 从来没有一部电影能够被学界称为基于真实技术的幻想，从来没有一部电影能够被诺贝尔奖的获得者称作‘这也是我们现在担忧的内容，也是我们想要避免的事情’…… 当已经习惯了学界批判的人们瞧见这个节目后，那种突如其来的参与感，让他们感觉到了兴奋，他们有一种见证新人类诞生的错觉。 他们更想知晓，那些高高在上的科学家们，到底在担忧什么，为什么江火的电影，能够让他们改变以往的不削态度，能够让他们感受到‘这是为了人类进步而努力’？ 娱乐至死？ 空虚无物？ 好莱坞不过是盛世霓虹下的纸醉金迷？ 抱歉。 江火这回…… 可能要出圈了。 ………… “给我来两张《碟中谍3》的票。” “抱歉，三个小时前就已经卖完了。” “what？你们这么偏僻的影院都已经卖完了？” “是啊，毕竟是PG级别的电影，很多家长在瞧见新闻以后，带着孩子来看。” “Fuck，那给我来两张明天下午的票。” “呃……抱歉，最新通知，这部电影不超前预售，因为上头可能随时调整排片。” ………… “有票吗？” “有的先生。” “好好好给我来六张。” “六张？” “对啊！我和同学们跑空了两家，于是便分头买票，你快给我，我打电话喊他们过来，PG级别的电影，又不需要什么证明。” ………… “有……” “抱歉没了……” ………… 当CBS的对话直播以新闻、科教的方式席卷整个北美时，与之有关的新闻，也都打上了阿克塞尔的语录。 如果说声明只是赞赏，那被镜头记录下来的直播，可就是宣传了。 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可能会改变人类的CRISPR到底是什么，随着热度的上升，本来和娱乐无关的媒体记者，也都开始报道整件事情。 与之而来的，便是各种专家学者的科普，以文章、专栏、对话、视频、采访等各种各样的方式，分析江火这部电影为什么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她想要表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而就在外界闹得是满城风雨时，洛杉矶的一处别墅内，几名老头正聚集在一块儿，收看着最新的直播，倾听着各种专家学者的解读。 望着屏幕上笑容灿烂的女孩，在场的几人有些感慨，白发苍苍的老头更是双手环抱，无意识的向身旁好友询问道：“史蒂文，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随着他的话语，在场几人顿时就把目光转移到了斯皮尔伯格的身上，看着那一脸严肃的家伙，每个人的心里，都冒出了不一样的小九九。 “怎么看？当然是用眼睛看啊。” 斯皮尔伯格挑了挑眉，压根就没有往卡梅隆的坑里跳，“说实话，《碟3》这部电影，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本以为，她这回没法借势，但没想到，她比以往，闹腾的更大。” “如果说《卧虎藏龙》是以东方文化取胜，后两部电影蹭着成龍的热度上爬，《失眠症》属于她的滑铁卢，《蝴蝶效应》是她的人气体现，《梦》是拉着漫威，《百万》打着励志的旗号，那这部《碟3》，则已证明，她——知道怎么拍电影。” “我一直以为，她在首映礼上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没想到，这些技术竟然真实存在，如果没有真实感这三个字，我相信，就算影片反转了，也会显得平庸无比，但现在，不一样了，江火找到了与众不同的利益，让本该死亡的一个系列，又燃起了新的生机。” “我同意史蒂文的观点。” 那边话音刚落，卢卡斯就丢掉了手中的酒瓶，笑着道：“电影嘛，总得有个噱头，我当年拍摄《星球大战》的时候，独一无二的特效就是噱头，我只是觉得，未来的某一天，我们可以将这些东西变为现实，而江火就比较聪明了，她直接找了一个已经出现但是却没有真正实现的技术，为学界发声，以他们经常遇到的伦理问突破口，这样一来，学界自然会为她摇旗呐喊，因为人体基因工程的研究，真正的阻力，其实就是伦理道德。” “是啊，她可比之前的那些前辈们要聪明多了。” 与江火合作过的伊斯特伍德也是此次聚会的参与者之一。 当卢卡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后，他也敲了敲太阳穴，感叹道：“她好像能够感知别人的想法，总能够在电影中掺杂一些别人想要瞧见的东西，一些与他人利益紧密相关的内容，光是这一点，就不是老谋子、AngLee那些东方导演能够比拟的，如此一来，我便能够理解，为什么她总会自己找本子——因为这样，好把控啊！” “那按照你们这么说，这家伙已经成为名导了？” “名导不就是有自己的想法，并且能够通过电影，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大众，并且被大众追捧接受吗？她现在，可是为了人类进步而努力啊！” 听了几名好友的话语，最先发问的卡梅隆倒是抖了抖腿，一脸怪笑的看着三人。 “名导？什么是名导？能拍出观众喜欢的就是名导，我到现在，连一个最佳导演还没拿过呢。”卢卡斯轻哼了一声，显然是对卡梅隆的问话有所不满。 在场的四个人当中，只有他没有拿过小金人，但这妨碍他是名导的事实吗？ 并不能。 《星球大战》和《夺宝奇兵》是寻常导演一辈子都难以触摸的成就！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自然明白，电影，最终还是要回归大众的，大众喜欢的才是最好的，而不是闷头拍出一些晦涩难懂的东西，摆在家里自娱自乐。 至于导演手法比较稚嫩，镜头语言掌控不到位？ 噢，大家都是从那个时间段过来的。 如果江火表现的异常完美，和他们拍出来的效果一样，他们反而会感觉到惊悚。 卢卡斯的不满可是被在场所有人感知清楚，就在卡梅隆想要找个由头把这个话题揭过时，斯皮尔伯格倒是开口询问道：“我听说，她蛮敬业的？耍大牌的事情一次都没发生过？” 这个问题，倒是勾起了卡梅隆的兴趣，他就喜欢掌控演员，无论是施瓦辛格还是肉丝，他说脱，这两人就得脱，犹豫？那你们可以滚了！ “敬业？当然可以这么说。”最有发言权的当然还是伊斯特伍德，连回想的时间都不用，直接就说出了当初拍戏时的情况，“当初我们拍《百万》时，让她增重她就增重，让她画丑妆她就扮丑，当然，我最喜欢的就是，拍戏的时候，她只会待在片场和酒店这两个地方，你要是有事找她，三分钟之内基本上就能到场开演了。” “而且她悟性也很好，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有什么问题，说一次就能解决了，和她拍戏应该是我这辈子NG最少的时候，那戏过起来，简直不要太快。” “真有那么神奇？” “你可别为了自己零五年那两个小金人而胡吹啊！” 卡梅隆有些不相信。 然而，还没等他diss对方，卢卡斯就已经开口了，“克林特应该没有乱说。” “我昨晚偷偷摸摸的去看了午夜场，后面便打电话给了大卫-芬奇，根据我这个小朋友说，江火的确是一个对自己严苛要求的家伙，他本来想迁就对方，砍掉《暴雨》中她和唐尼的感情戏，但江火倒是坚持要拍，而且据他所说，整个内容就是一次过，他连喊NG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她其实比那些这个不行、那个要替身的家伙们强多了。” “是的，这些事情我也听说了。” 卢卡斯的话语随着他耸肩的动作而结束，但，斯皮尔伯格倒是接过这个话题，继续说了下去，“如果说那些影业公司喜欢她，是因为她能赚钱，那别的同行呢？也因为她能赚钱而对她赞不绝口吗？别开玩笑了，如果她真的不堪，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汤姆今早上飞机前，还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他说，这部《碟3》，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只是负责向派拉蒙要钱，负责让派拉蒙接受江火的inspiration，负责让布拉德-格雷闭嘴，保证江火能够执导这部电影，除此之外，他就是个演员。” 如果说伊斯特伍德的话语有吹嘘的成分，卢卡斯的消息有错误的可能，那斯皮尔伯格的话语，倒是让卡梅隆叹了一口气。 谁都知道，汤姆-克鲁斯在派拉蒙那边有着何种分量，江火能让汤姆剥离各种身份，在一个明明属于自己的系列电影中，成为一名演员？ 这…… “怎么？詹姆斯，我看你，好像很不喜欢她啊？” 伊斯特伍德奇怪的看了眼卡梅隆，疑惑道：“江火和我们没有冲突啊，她要是真得罪你了，她肯定早就想办法和你道歉了，而且到目前为止，一直都是我们在欺负她啊……” “重点是，她和你们三个一样，都是喜欢玩技术的，是那种为了惊艳的视觉效果，可以不要片酬的家伙，你们既然气味相投，那就不应该敌视她啊……” “放屁！” 任谁都没想到，普普通通的一句调侃询问，竟然把卡梅隆给惹毛了。 老头愤怒的拍了下桌子，在三人的注视下，说出了今天刻意针对江火的缘由。 “我九几年就写了《880计划》的剧本，但是因为技术不够，所以拍了《泰坦尼克号》！” “但是，这不意味着我把这个本子给丢了啊！” “后面，当我瞧见《指环王》中的咕噜后，我顿时就觉得，十年以内能拍！” “于是我便寻思着，给我的剧本找个好听的名字。” “我翻了无数资料，终于在印度佛教用语中，找到了一个非常适合的词汇。” 说到这儿，咆哮的卡梅隆忽然停了下来。 而他的话语，也彻底勾起了在场三人的好奇心。 “什么名字啊？”卢卡斯先前被卡梅隆膈应了，所以现在便带头询问了起来。 在三人的注视下，卡梅隆翻了个白眼，异常无奈的给出了答案。 “Avatar……” Avatar？ 对于另外三人来说，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熟悉了！ 随着Facebook、苹果、漫威的升值，Avatar资本早已进入了他们的眼球，当然，早在几年以前，《电锯惊魂》和《蝴蝶效应》上映时，Avatar影业就已经亮相过了…… 如此一来，在场的三人顿时就明白了，卡梅隆今天为啥会和吃了火药一样，针对江火。 搞半天…… 是自己心仪的名字被人抢了啊？ “小事情，小事情，消消气，消消气。” 卢卡斯一脸坏笑扒开酒瓶，直接递给对方，“江火她妹妹能把死侍的版权白送福克斯使用，当然也不会介意你用Avatar这个名字的，你管你拍，上映的时候和她打个招呼就行了。” “什么叫打个招呼就行了？” “这是打招呼的事情嘛？” 卡梅隆一听这话，就更加的不乐意了。 “那你还能怎么样？让她妹妹把名下的公司给注销了？你这不是欺负人嘛？” “毕竟，这是人家先注册的公司。” 伊斯特伍德憋住笑意，但话语之中，却充满了那种看好戏的意味。 “我……” 卡梅隆气的想打人。 “好了好了，这事情其实很好解决啊。” 眼见着卡梅隆有气结的意思，斯皮尔伯格连忙道： “詹姆斯，过几天，我们开个派对把江火喊过来，你向她要个名字就行了。” “你要是觉得她吃亏了，你就把女一的角色给她嘛，你那《880计划》不也是科幻片吗？” “至于合作的事情，再来之前，乔治就已经和我说了，漫威联系他们，希望到时候能由工业光魔做特效，这家伙已经答应了，而且我名下的梦工厂去年就已经开始制作《功夫熊猫》了，到时候准备喊她来配音——你也不用觉得拉不下脸，等《碟3》票房破十亿后，你要是把她拉进剧组，别说问福克斯要三个亿了，你要六个亿，福克斯都给你！” What？ 本还怒发冲冠的老头眨了眨眼，“你们觉得《碟3》能过十亿？” 没错，卡梅隆不知道，眼前三人，究竟从哪里来的信心。 然而，随着他的询问，另外三人倒是掏出了几份报纸，摆放在了他的面前。 这些各个地区的大牌娱乐报纸上面，皆印刷着不同的称赞。 【伊斯特伍德：《碟3》是一部拷问科学与伦理界限的电影】 【斯皮尔伯格：《碟3》让我找到了当年拍摄《第三类接触》的感觉】 【卢卡斯：我希望整个系列能够和我的《星球大战》一样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