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程知节的想法
“好,好,很好,香甜可口,清爽的很啊。”程知节高兴的笑道。 “程叔叔喜欢就好。”元善道。 “你跟我说实话,这酒有多少存货?”程知节凑过来轻声问道。 四下无人就他们两个,程知节还这般谨慎小心,元善看了也配合起来,凑过去轻声道:“不瞒程叔叔,数量不多十坛。” “恩,还真是不多,你这酒产量这么少,怪不得价格这么贵啊,一壶酒三百贯,你还真敢要啊。”程知节说道。 “小侄是根据市场行情,如此稀有的商品贱卖可是暴殄天物的,若是换成程叔叔来卖也是一样的,价值的定制不是可不是随便的。”元善解释道。 “恩,你说的这些似乎有些道理,如此美味的酒喝着都舒心,就是这数量太少了,若是换成大坛就更美了。”程知节笑道。 元善心说还真是敞亮人,有什么说什么毫不掩饰欲望。 “程叔叔说的是啊,弱真是如此,这免费的代价就太大了,当然若是非要选择的话,我是不会吝啬这些外物的,毕竟都是东西不比人情有温度。”元善道。 “哈哈,我就喜欢你小子这坦率的劲头,合我老程的心意,若是你早生出几年咱们倒是可以成为生死兄弟的。”程知节说道。 “程叔叔太抬举我啊,何德何能,再说混乱的时代可是一点都不安全的,小子胆子太小,可经不起折腾啊。”元善说的都是实在话,反隋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都是要掉脑袋的,搏命的赌注,就算知道历史走势,可是刀枪无言,总不能永远躲着不出去吧,那还谈什么闯荡。 “你倒是谦虚,你说的不假,确实凶险,富贵都是险中求来的,阳谋还好,你是不知道人心之险恶,各种阴谋诡计叫人防不胜防,若不是有家有业的,我老程倒是喜欢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人。”程知节道。 “说是如此,其实小侄看出来来了,程叔叔才是有大智慧之人,小侄不及啊,以后还需要学习,韬光养晦,混世生活,不是大智慧是什么。”元善趁机拍这马屁道。 程知节可是很精明的人,自然知道元善说的意思,他的想法其实也是如此,什么混世魔王,大大咧咧要真是如此他可能就不会活到现在了,每一步可都是要精心经营的,其中凶险外人是不会知道的。 就如同现在的李靖的处境一般,每天都如坐针毡,闭门不出,人生还有什么意义,说白了不过就是“一把锋利的兵器而已”,资料功高盖主的名声可是会杀人的,嫉贤妒能者,栽赃陷害者,各路魑魅魍魉都是虎视眈眈的。 若不是有红拂女照拂,恐怕这日子都过不下去。 “你这小子今天说话倒是坦然,你小子的本事可不小,别以为大家都是瞎子,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够掌控大唐经济,你开的那杆钱行可是厉害的紧张,有多少富商百姓存钱,谁要是动了你,恐怕这天下都要大乱了。”程知节欣然说道。 元善看他两人相视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 “元善,老程是真的很羡慕你,你看我这都一把年纪了,在军武中蹦跶不了几年了,倒不如跟你在商业上做出些建树你看如何。”程知节说道。 “来程叔叔,咱们先喝了这杯酒。”元善举起酒杯道。 程知节哈哈一笑,将酒一饮而尽。 元善夹了几口菜,略微思索,他在想程知节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要从商了,目前像他们这种人,都封了开过国,以后可没有再晋升的地步,而且以后的战事没有太多,他们这批人算现在基本上都处于养老的状态,这也是陛下乐见其成的。 再有他们的家族背景,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往往事情都会牵扯更多的人,而他们的子孙呢,想要赚钱的心,享受丰衣足食的追求是不会变的。 “程叔叔这般有雄心壮志,真的要下决心了吗?”元善随口问道。 “商业嘛,不就是多赚钱,赚更多的钱,我老程可没有你们知道的多,但是越简单的道理它就越能够说服人,你说是不是,人生如梦幻泡影,来来回回走一遭不活他个轰轰烈烈怎对得起自己,你就说愿不愿意带着我老程赚钱吧。”程知节喝了点酒,痞气又上来了。 “哈哈哈,程叔叔说的好,赚钱,赚更多的钱,很豪迈啊。”元善称赞道。 “嘿嘿,别以为不知道你小子这是在拍马屁。”程知节笑道。 豪言壮语,倒是说的心情开放了,可是事情却不能这么办,酒喝的差不多了,元善继续道:“生意嘛,不好说,有赔有赚,没谁会知道做什么生意稳赚,什么东西会赔钱,所以商业投资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程叔叔总不好小打小闹,现在家中资产很是丰厚,若是折腾光了可就不值得了,这可不是小侄泼您冷水了,只是实事求是。” 元善说的程知节哪里不懂,他又不是没经手过买卖,知道是在提醒他,不过程知节什么人他可不服从这个劲儿,家中产业倒是挺多的,大部分都是固定资产各种房契地契,有些主流的生意,就是跟鄂国公他们一起经营的车马行,狮舞社,承包体育场,还有乌鸡丸的售卖。 真正有规模的自然是兰州的锅炉厂,每年分红可都不少,就是合股的人太多,有他没他都无关紧要,不过从这些事情开始程知节发现投资这条路子非常不错,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出钱就行了,等时间一到就能够分钱,然后投入的成本就会一点点的回来,然后一直持续下去。 就算需要几年的时间回本那也是可以持续很长久的,就算他不做卢国公了,未来子孙在不争气,安安稳稳做个富家翁还是错错有余的。 程知节自诩是一很有远见的人,而他每一次的决定可都是命运中的转折,从隋朝到唐朝,他知道一个道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