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前途堪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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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又回去哭了，姜朝娣继续道：“那是我抽奖中的手绢，不是幸运手绢是什么！” 楚东升撇撇嘴，不予置评，“所以你当场就开了他们？” 姜朝娣的表情一顿，抿了抿嘴，“额。。。事实上，我已经被录取了。” 楚东升：“所以你明天还得去超市发打折券？” “我再次跟你强调一遍，我应聘的是，管理层！管理层！” “管理打折券发放的？” “楚高官，你是不是非要跟我抬杠！” “好吧，好吧。”楚东升翻开公共基础知识题库，正打算做题，忽地抬头，“你真的没有打折券？方便面的也行？” 姜朝娣随手操起一个苹果，直直地砸过去。 王耿带着翟尔雅去见女朋友，一群人大概要通宵，特意给楚东升打了个电话。 “晚上不用留门了，我们要玩儿个通宵！” 楚东升绝望地去冰箱里翻出泡面，一天三顿，康师傅真的应该给他颁发个超级VIP会员卡。 姜朝娣在书房的最南边，楚东升坐在书房的最北边，两人相隔一整个长桌，互不理睬，各忙各的。楚东升做题做的头大，姜朝娣则盯着笔记本，痴痴地发呆。 五分钟后，楚东升的泡面好了。 “你吃东西能不能不要吧嗒嘴！”姜朝娣烦躁地一摔鼠标，“我在修改简历！” 楚东升厌恶地把吃进嘴里的面吐回去，“你不是决定去超市工作了吗？” 姜朝娣烦躁地挠头，“他们让我在基层干满一年，说是要攒足基层工作经验。” “这么说起来，也挺有道理。你学什么专业的啊？” 姜朝娣哼了哼，“什么专业？就好像我说了你就会懂似的，我在国外本硕连读，回国后立刻就进了。。。算了，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楚东升啧啧两声，“这么牛掰的经历，怎么混到去超市发券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姜朝娣啪地扣上电脑，“跟你在一个房间呼吸，真让我窒息！” “彼此彼此。” 姜朝娣风风火火地离开，楚东升确认她离开后，飞也似地跑到她刚才的位置，捡起地上的一张纸。 是姜朝娣的简历。 楚东升震惊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这经历，这学历，居然真的有人让她去超市发打折券？ 这丫头该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被全面封杀了吧！ 秦枫不顾小咪挣扎，死命抱着猫在被窝里默默流眼泪。姜朝娣原本就被楚东升气得不行，再看到表妹这副窝囊样儿，更是头疼。 “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不就是一个男人！你还想伤心难过到什么时候！” 秦枫哭得更厉害了，“我们好了一年了啊，我都跟我妈说要带男朋友回家了啊！” “所以你是觉得辜负了这个承诺还是怎么着？” “我那么喜欢他，我对他那么好。。。” “秦枫，那种男人早看清是你的福气。你要是一直这么消沉下去，楼上那三只傻逼肯定会嘲笑你的！” 秦枫手一动，怀里的猫咪嗖地蹿出去，冲她愤怒地一吼，继而绕着她转了两圈儿，贴着她的脚踝躺下，秦枫差点儿被小咪的“不离不弃”感动地再哭一回。 “他们三个，都是好人。” “在你眼里，有谁是坏蛋吗？坏蛋两个字刻在人脸上的吗？”姜朝娣坐到秦枫身边，“你就说我吧，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的人生规划有多完美。结果现在呢？你看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姜朝娣长叹一声，“可是，我也没哭啊。” 秦枫不由地想到她的遭遇，哽咽道：“表姐，你也可以哭啊，难过的时候，就是应该哭出来，才好受啊。” 姜朝娣呆了一呆，眼眶一红，但很快她就屏住呼吸，憋了回去，“傻丫头，我跟你不一样。我的字典里，没有难过二字。”她霍地起身，打开秦枫房间惟一的一个狭窄的窗户，冲着外面高喊一声：“我一定会重整旗鼓，再创辉煌的！” 秦枫：“表姐，晚上风大，当心闹肚子。” 楚东升做题做到后半夜，又困又暴躁，临近考试他有一种更年期妇女特有的焦虑感：失眠多梦，烦躁易怒，情绪不定，老想发脾气。 本来正在挠头写作文呢，忽听得姜朝娣一声高吼，吓得他一笔将稿纸戳出来个洞，怒火中烧下，他去冰箱里翻出了王耿的存货，回到书房就咕噜噜地喝光了一瓶啤酒，顿觉神清气爽，大作文也不看了，干脆翘着二郎腿，开着窗，对着月色和呼啸着的海风，狂喝起来。 第二天，秦枫醒来时，陪了她一晚上的小咪正在不厌其烦地舔着她的，刘海。 秦枫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却从屏幕上看到了一个十分憔悴的脸。秦枫搓着自己的脸，起床。这个时间不出意外的话，翟尔雅和楚东升是一定在家的，姜朝娣早上从她房间出去时她还有点儿印象，至于热恋期的王耿，原谅她这个失意人不想看到他这盆狗粮。 然而，秦枫惊讶地发现，楼上楼下，一个人都没有。 什么情况？ 我只是跟前两天一样，安安静静地哭了一晚上，他们人都哪里去了？ 客厅的窗户没有关，呼啸的海风在房间里肆虐，吹起了地上一张纸，秦枫捡起来，发现上面是一张寻狗启示。 寻狗启示？这东西怎么会在家里？ 秦枫去关窗，又在窗台外侧，看到了一个清晰的，鞋印！ 我的天！ 秦枫浑身血液直冲脚底板，这是。。。这是家里进贼了啊！！！ 哐地一声巨响，秦枫惊呼一声，只见王耿红着眼眶，站在大门口，门被用力甩开，冷风呼呼地吹了进来。 两人相顾许久，一时间不知道说点儿什么。 秦枫：“早？” 王耿眼圈儿一红，两步跨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秦枫：！！！ 王耿：呜呜呜呜，秦枫，我失恋了！！！！ 秦枫：哈？！！！ 王耿：女人都是骗子！妈妈说的没错，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秦枫：。。。这好像是张无忌他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