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这人一般不嚣张,但嚣张起来不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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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两仪殿中鸦雀无声,趾高气昂的文臣们仿佛被按下了定格键,个个面带惊讶的呆楞原地。 李唐皇帝双眼微眯,缓缓点头,也同样被诗中的意境所感染。 他看看下方呆若木鸡的文臣集团,不由一阵冷笑。 点评?批判? 别开玩笑了,这等传世之作,又岂容他们质疑! 武将们虽大多不通诗词,但也有文武双全的儒将,有着李唐“军神”之称的李疆就是其中之一。 他轻抚长须,正陶醉于此诗的格调之中,却被身侧的一位年轻人偷偷拽了拽衣袖。 “父亲,这诗很好吗?”那年轻人面红齿白,皮肤细腻,虽然身着将门军服,但谁都看得出来她乃女扮男装。此女正是李疆的独生爱女李云樱,她自幼性子跳脱,常常以男装在外行走,今天听说皇帝大宴群臣,便硬是要来。李疆生怕拒绝之后反而生出许多事端,干脆就允了她也好带在身边看管。 此刻听到爱女问话,他点头答道:“此诗必将千古流传,你我二人有幸见其现世,乃是大幸!” “千古流传!”李云樱朱唇微张,只觉得一阵恍惚,又追问道:“比刚才那个姓赵的诗还好?” “哼,米粒之光,怎可与皓月争辉?”李疆摆摆手,感慨的说道:“等此诗流传出去,恐怕天下文人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举杯浅酌,都免不了吟上一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了。” 李云樱这才意识到面对的是怎样的伟大,难以置信的说道:“不过区区一首诗而已,竟然能传唱天下吗?” “我领兵打仗,别人也领兵打仗,但我成了军神,而别人却籍籍无名,不为其他,只因为我比他们做的更好。这诗词一道也是如此。”李疆回答道:“同样的东西,经由不同人之手,便能焕发出不同寻常的魅力。那女子之才已然傲视群雄,这两仪殿内……早已无人是她对手。” 眼瞅自己老爹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李云樱十分没良心的笑了。她看着身穿华服的冬,双眼一阵发亮,能让心高气傲的爹爹自认不如,这位姐姐可真厉害,好想跟她做朋友啊,等一会酒席散了,便把她邀请到家中做客吧! 李云樱这边正如意算盘打的噼啪响,却听那位赵兄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不可能,这诗不可能是你做的,你一定是抄的!”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武将那边自然是嘘声一片,而文官那边则是应和连连。 “对,一定是抄的!” “区区一个女子,又岂能做出此等佳作!” “卑鄙,无耻,有辱斯文!” 李云樱气的银牙紧咬满面赤红,一拍桌子就要挺身而出仗义直言,可还没站起来,却被自己老爹一把给按下来了。 “你干什么?”李疆板着脸问道。 “当然是与那些酸儒据理力争了!”李云樱愤愤说道:“眼见不敌,就拿女子身份说事,我看他们才是有辱斯文!” 李疆哼了一声道:“斯文本来就是那些文臣鼓捣出来的玩意,他们是辱是褒,与你我何干?乖乖给我坐下,不准多事!” 李云樱气极:“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姐姐任人欺凌不成?” “任人欺凌?”李疆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犬狗对着巨龙咆哮,最后也只能落得个自取其辱的下场。那女子可不是善惹之辈,没看到她此刻仍是镇静自若吗?她跟我们武将一样,都是只重结果不重过程之人,你给我多学着点。” 仿佛是为了回应李疆的话,就听冬轻哼一声,众文官齐刷刷后退一步,脸色变的铁青,再也发不出一个声音,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冬目光一扫,看向那位赵兄,问道:“这诗,比你的如何?” 赵兄胀红了脸,就算无耻如他,也无法说出“不好”二字。毕竟颠倒黑白不仅不要足够厚的脸皮,也要有只手遮天的实力,皇帝就在上面坐着,他的身份和地位还不够资格睁着眼睛说瞎话。 “此诗乃传世佳作,在下甘拜下风。”赵兄拱手一礼,紧接着就话音一转,阴阴说道:“可这诗是否为你所做尚且存在疑问,今个咱们便要说道儿说道儿。” 冬摆手说道:“诗是不是我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亲口认输。我也没什么要与你说道的兴趣,你认为这诗是我做的也好,不是我做的也罢,都随着你高兴。我只想告诉你,是该你兑现赌注的时候了!” 赵兄却脖子一梗,傲气说道:“此诗归属尚待争议,要我兑现赌注我却是不服!” 冬嗤笑说道:“我想你是搞错了什么,我从来都不要你服,我只要你喝酒。秋,帮他一把。” “好嘞!”秋不知何时摸到了赵兄背后,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他的腿窝上,让他吧唧一下对着龙盔女子跪下。不等他反应过来,变被拉着衣领向后倒去,身体呈现出拱桥的样子,痛的他哇哇大叫起来。可还没叫几声,秋就抄起一坛酒,也懒的扒开塞子,直接在旁边的矮几上一砸磕开了个豁口,连渣子带酒就咚咚往他嘴里灌去。 “唔……咳……住手……唔……”常人呛一口水都要难受半天,又何况是辛辣的美酒,赵兄的眼泪鼻涕齐刷刷往外冒,一口子憋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没一会功夫就翻起白眼浑身打开摆子了。 “大、大胆狂徒,竟然在圣驾前行凶伤人!”文官一众纷纷起身,但没一个人对赵兄出手相助,反而是齐刷刷的冲着皇帝跪下,连连哀求道:“请陛下命十六卫拿下此人,还我等公道!” 武将们又是一阵嘘声,李云樱更是不屑道:“等他们讨来公道,恐怕那姓赵的早就被活活呛死了。丝毫不分轻重缓急,这群文官是读书读傻了吗?” “恰恰相反。”李疆叹息道:“他们都太聪明了。” 一个失败者并没有拯救的价值,不如借此机会来铲除敌人。有时候文官远比武将要懂兵法,只可惜他们通常将这份能耐都用在了自己人身上。 面对文官集团的恳求,皇帝却迟迟没有开口。他饶有兴趣的看着秋将那一坛酒全灌进了那个赵德言的肚子里,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轻轻说了四个字。 “愿赌服输。” 文官们的脸色一片惨白。 可皇帝接下来又说了四个字,让他们又燃起一丝希望。 “再接再厉。” 文官们眼珠直转,心中暗道,听陛下这意思,似乎是希望我们继续挑战?也对,以陛下的性子,又岂容一女子在两仪殿内撒野,必然还是支持我等的! 一想通了其中关节,文官们是大为振奋。若是侥幸胜了,岂不是在陛下面前大大露脸,龙心大悦之下,自己还愁不能飞黄腾达吗?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文官们个个面红耳赤,却见一人抢先上前,拱手向冬行礼道:“姑娘诗才无双,在下不敢造次。但在下对词略有研究,不知可否与姑娘切磋一下?” 此言一出,其余文官是悔恨交加。固然那“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乃是不可战胜的绝世佳作,但作诗不行还能作词啊,总不至于那女子还能再抄一首好词吧?你说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呢? 一时之间文官们长吁短叹,好似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功劳到了别人碗里,那表情跟死了亲妈一样难受。 而抢先一步那人则意得志满,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连升三级,官拜宰相的风光场面。 正YY的满脸脸潮红之际,就听见了冬同意的回答。 他心中一喜,急忙说道:“那便由在下先吟诵拙作,请姑娘点评。” 正要开口,却被冬一挥手打断。 冬笑吟吟的说道:“不用了,你的词好不好没关系,反正都没我的好,吟出来也不过是耽误功夫,就别浪费时间了。” 这副嚣张的样子让文官们咬牙启齿,武将们确纷纷叫好,而李云樱则是美目连闪,双颊上更是不禁腾起了一片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