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亲口允诺
田父发怒的瞪着田如月:“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也是为你好!嫁进卫家锦衣玉食,你这后半辈子就享福了。即便有可能守活寡,也总比你孤独终老强!”眼神环顾四周看戏的群众:“这是我们老田家的家务事,没事请大家回吧,没什么好看的。” 田家现在攀上了卫家,谁敢得罪?各个扬起笑脸连连恭喜他,说等着喝喜酒,在田如月发飙之前纷纷溜走。 他们恭喜也就算了,毕竟是本村人。可挨了一顿打的江老爷竟然也带着护卫上前来恭喜田父!直接把腰间的钱袋子强塞进田父的手中,满脸谄媚的生怕他不要,“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田父一脸懵逼的看着送上门的银子,不敢置信的瞪着江老爷带着护卫们飞快离开的背影,好似生怕晚走一步,要找他算账一样! 一个劲说见鬼的周煜竟然也凑了上来,连忙朝田如月道歉:“小生有眼无珠,之前冒犯了姑娘,请姑娘见谅。” 本就怒火中烧的田如月左右一张望,直接抄起扫帚朝他身上砸去! “哎呦!”周煜没躲开被砸个正着,惨叫一声却还扭头朝田如月笑:“小姐消消气,消消气,某改天带着礼物再来拜访。”躲到一边,示意赵兴他们一块走。 赵兴他们纷纷向田父、田母还有田多贵告辞离开。 闲杂人等都走光了,田父田母松了口气,可一回头吓得不轻!田如月正翻箱倒柜的砸东西! 两个嬷嬷、四个丫鬟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都被田如月的狠劲给吓傻了眼。 “我的祖宗!这都是聘礼,你的嫁妆!”田母急的上前一把抱住她,“你心里有气就打娘,别砸东西,这些都是钱啊!” 在田父严厉的眼神下,田如香、田多贵也纷纷上前,三个人都制不住她一个,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挨了几下。 吃到苦头的田如香不干了,田多贵身子娇贵惨叫连连。 只剩下田母死死的抱住她苦苦的哀求认错。可田如月一个字也听不去:“我要放一把火烧了这些聘礼,烧了这个家!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 此话一出,田父吓得一个哆嗦脸都白了!这丫头性子烈,她真能干得出来!“拿绳子来!捆了她!让她冷静冷静!” 最终田家人齐心合力捆了田如月,把她弄回房间安置,她才安静下来。 田母瞧着儿女们各个脸上带彩都是被田如月揍的,“你们都出去,我要跟三丫单独说几句话。” 挨了打的田多贵心里记恨的道:“娘,你好好说说她,天大的好事被她闹的像是家里遭了难似的!” 田母见到女儿一点反应也没有,直勾勾的看着窗外,心里又慌又乱又怕,扭头呵斥儿子:“你给我闭嘴!” 田多贵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叫他闭嘴的母亲。 田父也瞪了他一眼,“事情已经够乱了,你还要添乱!赶紧出去!让你娘好好劝劝丫头。” 田多贵气得拂袖离去。 田母关上门,突然跪在田如月的面前,“三丫,这次是爹跟娘私做主张,是我们不对。我们去接你的时候,村里人都说你是鬼魅不详,让我们别管你的死活。可你是为娘十月怀胎诞下来的,为娘怎么舍得?我问过连夫人,她说卫公子很喜欢你,娶了你绝不会纳妾。” 田如月闻言终于有了反应,眼珠子转了转低头俯视着她:“不纳妾?这话是连夫人自己说的,还是卫晋跟连夫人说的?” 田母见她终于理睬自己,高兴地赶忙站起身解释:“此话我也问过连夫人,她说是她那不争气的儿子昏迷不醒前亲口允诺的!” 田如月:“……”该死的大骗子,算计她!!“那若是我嫁过去反倒把他冲死了呢?你们就不怕我会给他陪葬?” 田母:“……这话为娘也委婉的问过,连夫人亲口说若是她的儿子没有这个福分,等三年守孝期满就一纸休书让你改嫁,所以我跟你爹……才答应的。”小心翼翼的瞅着她的表情。 田如月盯着她沉默不语,田母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那日我们离开卫府的时候,你跟爹还收了银票,多少?”田如月直勾勾的盯着田母,“你最好别在骗我!” 田母吓得一哆嗦,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万两?”田如月皱眉,“我还挺值钱的。” 田母:“……没有,是三千两。” 田如月:!!!! “三千两你们就同意了?!”田如月怒不可遏的瞪着她:“在你们眼里我就值这点银子?!” 田母弱弱的反驳:“我跟你爹一辈子也挣不到一百两……。”三千两真的是很多很多,多得她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安稳,总觉得是在做梦……。 “那是你们!不是我!”田如月怒斥反驳。“银票呢?拿来!” 田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娘把银票给你,那你是同意这桩婚事了吗?” 田如月气的一时没说话,她都被绑了!死骗子昨晚上还守在她窗外帮她教训了周煜,是她不想嫁就不嫁得吗?! 田母把她分得的三百两拿了出来,展示给田如月看:“前阵子老宅进贼,你祖母担心银票被偷,所以一式三份,娘这里只有三百两,全给你。” 田如月见她把银票全部卷好塞进自己腰间的荷包里,心里的怨气总算消散了几分。至少证明田母不是为了钱财把她加入卫府冲喜的。“爹跟祖母那里的银票呢?你全部给我拿回来!” 田母:“……落入你祖母手里的银钱怕是难要回来,你爹手里的……拿了一百两让里正去买田地,估计身上只剩下两百多两了……。” 见到女儿直勾勾的瞪着她不说话,田母心里一阵发毛的连忙安抚:“别气别气,娘现在就去找你爹商量,本来就是卫家给的聘礼,该给你的。” 田如月看着她离开,断定剩下的那些银票肯定要不回来了,生闷气的往后一倒躺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