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倔强的石像
几乎是在大公鸡被抓走一瞬间，带着胡林秀和小灰赶往公安局的何牧已经获得信息。 虽然他这个城隍如今没有神力，但是他依然拥有城隍的一些能力。 比如说，他可以记录下各种生灵的魂魄印记。 并且透过魂魄印记推演，大致可以了解到被记录者的一些情况。 当时吓退了那个女孩和魑魅魍魉，何牧并没有把握能够追上，所以在谈话的过程中，他记录下几只小妖的魂魄印记。 何牧的想法是，利用那几只小妖，尝试引出那个怪异的女孩来。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女孩竟然胆子那么大。 他这个城隍爷刚离开不久，女孩竟然就回去把大公鸡给抓了。 何牧拿捏一下其他三只小妖的魂魄印记。 他顿时有些奇怪：“咦？其他三只小妖竟然没有一起被抓？难道说那只公鸡被盯上了？” 很快，何牧通过魂魄印记，发现其他三只小妖去了他的城隍庙。 “唔，看起来另外三个比较聪明，知道女孩和魑魅魍魉可能会回去，所以干脆躲去了我的城隍府。 嗯，等回去之后，再想办法找到那只公**。” 听到了何牧嘀咕声，胡林秀有些奇怪。 “小爷，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何牧微笑着回应：“没事，我们先办正事。” 来到市公安局大门外，狐妖和鼠妖瞬间感觉到有一双锐利的眸子，锁定了他们俩，一种恐怖的气息笼罩住他们，让他们简直无处遁形。 何牧对这股气息也有所察觉，向市公安局大门内望去。 在市公安局大门内，一栋很现代化的办公楼前，蹲着两尊威严的石像，石像旁边趴着两头巨兽。 身为城隍，何牧一眼便认出了两个家伙。 “竟然是两头狴犴？” 可是他又有些疑惑打量那两头狴犴。 “世间无神，这两头狴犴是怎么冒出来的？” 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何牧终于看出了一些端倪。 原来公安局内的两头狴犴，并非是真正的龙子狴犴，而是那两个楼前的石像化身而出的。 确切说，是那两个狴犴石像的石灵，或者应该叫做“石怪”。 何牧还在打量两头狴犴，两个大家伙已经从大门内扑了出来。 见到两头大家伙扑过来，狐妖和鼠妖赶紧缩到何牧身后。 两头狴犴扑到了何牧面前，顿时察觉到何牧身上的气息不同，顿时也就停下来，仔细地打量起眼前奇怪的人。 面对两头狴犴的打量，何牧没有躲避，站在那里让他们去看。 然后他主动向两头狴犴拱拱手：“两位有礼，我是本地城隍。” 两头狴犴闻言顿时瞪大一双灯笼般的眼睛，仿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样。 左边的狴犴先一步开口：“居然真的有城隍？” 右边立刻跟着重复了一下：“真的有城隍？” 两头狴犴一前一后开口，声音轰鸣入耳，有种听到回声的感觉。 狐妖和鼠妖从何牧脖子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仔细打量了眼前两头大家伙。 两只小妖觉得这两头大家伙看着挺唬人，但是一开口不但不可怕，反倒是有那么点萌。 何牧点了点头回答：“对，确实有城隍，我便是本地城隍。” 左边狴犴又问：“你是城隍？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两是谁啊？” 右边的再次重复：“我们两是谁啊？” 何牧指着院子里的两尊石像说：“我想，你们应该是那两尊石像。” 左边狴犴立刻说：“我知道我们是石像。” 右边跟着重复：“知道我们是石像。” 左边接着问：“我们想知道，我们是什么？” 右边重复：“我们是什么？” 何牧也没有隐瞒，把两尊石像所雕刻的原型，一五一十告诉了两头石狴犴。 听完何牧的述说，小狐妖首先惊呼：“他们，竟然是龙子？” 鼠妖倒是没有多少惊讶，反倒是打量了一番两个石狴犴。 “还真的是怪啊，两块石头居然也能活过来？” 何牧笑着说：“没错，所以他们确切的称呼，应该被称为‘怪’。” 小狐妖还在震惊中，小鼠妖则是好奇地问：“喂，你们两个，是怎么从石头里出来的呢？” 左石狴犴说：“我们身体太重，而且我们身体一动会发出很大动静，会吓到别人。” 右石狴犴重复：“……会吓到别人。” 左石狴犴说：“所以我们想到这个办法，从石头里出来，但是不能离开石头太远。” 右石狴犴重复：“……不能离开石头太远。” 小狐妖胡林秀此刻也回过神来，看着右边石狴犴问：“你为什么老重复他的话？” 右石狴犴沉默了半天，竟然没有办法去回答。 最后还是左石狴犴说：“他好像只能重复。” 右石狴犴这才开口：“……只能重复。” 小鼠妖小灰说：“你们能不能就一个说话，免得总是这么重复重复的。” 何牧恭敬地开口问：“我们可以进去吗？” 左石狴犴直接拒绝：“不行。” 胡林秀顿时不乐意了：“为什么？你们问了小爷这么多东西，为什么不让小爷进去啊？” 左石狴犴毫无情绪地继续说：“我们要守在这里，不许你们进去的。” 小灰也开口说：“我们就进去一会，你们看，有小爷在，那些人类看不到我们，我们不会把他们给吓到，放我们进去一趟，就一会，很快出来的。” 这一次，左右两头石狴犴异口同声坚决地回答。 “不行。” 狐妖和鼠妖见状，再也不能忍了，一起要上前去跟着两个大石头好好理论，却被何牧给一把拦了下来。 何牧向两头狴犴拱拱手说：“既然两位不方便，那我们便不进去了，就此告辞，等日后有空，我再来拜访。” 言罢，他带着两只小妖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被带着离开，狐妖和鼠妖都是有点懵。 好半天胡林秀才问：“小爷，我们真就这么走了？” 何牧嘴角微微上扬，做了个禁声地手势。 几乎在何牧带着两只小妖走出没多远，市公安局大门内突然刮起一阵大风。 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大风过后，几乎没有人察觉，仿佛狂风就不曾出现过。 而市公安局大楼前进进出出的人没有发现，门口那两个石像头顶分别落着一片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