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主动交代
对于何牧的到来，张青松倒是并不意外，他知道何牧一定会来。 只是张青松没有想到的是，何牧和卢清清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几乎是没有被阻拦，就这样大摇大摆上楼来，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门口。 看到张青松在那里愣神，卢清清不客气地开口：“喂，渣男，你看什么呢？ 我和哥哥可是救了你的，难道哥哥来问几个问题都不行吗？再说你是主人，都不请我们进去坐坐？顺便给我和哥哥倒点水喝？” 最后，卢清清还撇撇嘴嘀咕：“真没礼貌。” 张青松也是一脸郁闷，到底是谁没有礼貌啊？ 你们这不打招呼直接上门，而且还一口一个“渣男”喊着，进来就要审问犯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有礼貌啊？ 再说，好歹你们也该先自我介绍吧？ 心里这样想着，但张青松并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因为总觉得这一大一小实在是有些摸不透。 何牧见张青松虽然不敢说不，但脸上的表情也不那么友善。 他还是主动进行了自我介绍：“我叫何牧，这个是我妹妹卢清清，我的身份嘛，是这里的城隍，当然如今我的府衙没有阴差，只能算是个摆设。” 结果何牧的话音刚落，他身边的小女孩和肩头毛绒绒的小东西异口同声。 “哥哥（小爷）才不是摆设。” 张青松真的是目瞪口呆，同时心中也是感到非常的骇然，没想到竟然会见到一位城隍。 对何牧的话，张青松自然是相信的，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完全不是对手，所以对方根本就没有必要欺骗他什么。 张青松也是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向何牧抱拳鞠躬行礼。 “拜见城隍。” 接着，张青松抬起头来，有些好奇地打量何牧肩头上毛绒绒地小东西。 “城隍，您肩上的这个小东西，是一只小妖吗？” 胡林秀听到别人叫她小东西，顿时就摆出了凶恶的样子，同时身后一长一短的尾巴展露出来。 这一次张青松算是看清了，吓得他跟进就慌慌张张地连连后退。 此时，被阵法封住的林东虚弱的笑着说：“呵呵呵，你这个小警察真是少见多怪，那可不是普通的小妖，那是一只修出了两尾的狐妖。” 听到这话，张青松再看向何牧肩头的狐妖，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 何牧伸手轻轻摸了摸肩头上的小狐妖。 “不用怕，她不会伤人的，如今我那城隍府衙没有阴差，我所能做的事情，便是尽力收容城市里的妖魔鬼怪，不让他们随意乱窜，破坏了城市的规矩。” 张青松听到这里，一下子就想到了。 他省里那些同学在群里提起过很多案件。 基本上那些案件，都是一些小妖所为。 而张青松回来之后，一件类似的案件都没有遭遇到，现在看起来，应该是眼前这位城隍所为了。 城隍将小妖们集中起来，他亲自管理了因为灵气复苏出现的小妖们，也就杜绝了小妖们在城市中乱窜犯案的可能。 张青松想到这些，再次毕恭毕敬向何牧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感谢您庇佑了我们的城市。” 何牧伸手握住张青松的手，将他给扶起来说：“不用言谢，这些本就是我城隍的职责所在。” “哈哈哈哈……” 突然林东仰面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张狂，一边笑他一边盯着何牧说：“城隍？少在这假惺惺了，这个小警察不懂，你当我也不知道吗？ 灵气复苏研究所还没解散前，早就已经有了研究结果，根本就没有神存在。” 张青松听到这话，有些惊讶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等林东再次开口，何牧抢先一步说：“就是说，这世间没有神道的存在了。” 林东笑得更加张狂：“对，这世上没有神，也没有所谓神道存在。 所以他即便是城隍，也没有用，因为他的实力有限，他没有阴差可以用，也没有神道的力量可以依仗，他收容那些妖魔鬼怪，其实不过是为了他自己。” 张青松有些惊讶，无论是何牧还是林东，说出来的信息都超出他所知道的范围。 他在省里上课的时候，可没有接触到这么高深的隐秘。 林东此刻在阵法中站起身来，没有丝毫敬畏用目光毫不客气打量着何牧。 “如果我所料不错，你这个城隍收容那些妖魔鬼怪，是想要从他们身上，寻找到可以修复神道的办法，或者是摸索出跳脱出神道的修行之法吧？” 张青松听得是有点懵，但是也隐约感觉到事情的棘手。 何牧表面上非常的淡定冷漠，但心里却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林东这个邪修猜到了这么多。 现在他心里倒是对林东口中，那个“灵气复苏研究所”有了一些好奇。 究竟那个研究所存在了多久？ 他们又到底研究出了些什么东西？ 按照秦风和鼠妖小灰所说，研究所因为内部研究人员理念不同，发生了一些争斗而毁掉。 那么研究所里发生的那场内斗又是什么情况？ 最关键的问题是，究竟是研究所没能发现神，还是说他们发现了什么？但是却没有公布出来？ 脑海中想到了这些事情，何牧的思绪也跟着开始有些乱。 觉得，他一个小小的城隍能力有限，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他的掌控。 林东盯着何牧看，试图要在他脸上看到一些情绪变化。 只是他有些失望，因为何牧始终很平静。 不过转而，林东又笑了起来，继续说：“其实您应该庆幸，如果真的还有神道存在，被研究所给破解了，你一个小小城隍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正因为没有神道，研究所对您一无所知，所以您才有足够的优势。 未知总是充满变数和恐惧的。” 林东的嘴巴随着笑容绽放，慢慢地越咧越大。 他的嘴角被撕开， 整个脑袋从嘴角处断裂。 喷出像是油污般黏稠的液体，将张青松布下的阵法侵蚀。 何牧见状上前一步，一把将张青松给拉到身后去，同时向林东的身体打出一道赦令。 几乎是在赦令打出同时，林东的身体直接爆开，从他断裂的嘴巴里，慢慢爬出了一个浑身被诡异魔气包裹住，样貌邪异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