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悲惨的华泫
秦墨看着女仆离开的身影，他感觉自己三观都被颠覆了。 可能秦墨平日在龙市，受到的尊敬太多了，就算秦墨没有地位，问个路人，路该怎么走，也不至于这个态度吧？ 华家哪还把华泫当人看？完全当成畜生了。 秦墨这才意识到，华泫在华家的地位，比他想象中低得多，可能连华丰养的狗都不如的，秦墨无奈的摇头，只能在华家院落里面溜达。 溜达一会儿，华家全貌，也被秦墨牢记于心。 华家共有两个药草园，一个普通的药草园，种植普通的药草，还有一个珍贵的药草园，里面全是比较昂贵的药草，也有很多人把守。 药库、药房…… 秦墨都看到了，唯独找不到自己房子在哪儿。 “公子！公子！”就在这时，却见一位年迈的老头，灰头土脸的走了过来，他衣衫褴褛，衣服上有好几个破洞，走过来一拐一拐的，有些坡脚。 秦墨微微一怔，没想到这华家，还有人叫自己公子的？ 老人站到秦墨身前，担心的握住秦墨双手，上下打量，“公子，你去药生市没事吧，我从外面要了点儿剩菜剩饭，里面还有几块肉呢，给公子你好好吃点儿！” 这老人，便是华泫唯一的仆人，刘叔。 刘叔从华泫出生的时候，就跟在华泫身边，也算经历过华泫的大起大落，后来，华丰出生后，华泫地位一落千丈，刘叔依旧不离不弃。 秦墨进了华家许久，才从刘叔身上，感受到一丝回家的感觉。 秦墨笑着，“那就麻烦刘叔了。” “不麻烦。”刘叔笑呵呵的拉住秦墨的手，“公子，你没得第一，也不要灰心，华丰少爷本就比你得到的培养多，而且华丰他也很有天分，公子你进了决赛，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一路上，刘叔不停安慰着秦墨，秦墨能真切的感受到，老仆对华泫那份溺爱。 终于明白，华泫如何能在如此冷漠的家里苦撑二十多年，原来一直有刘叔陪在身旁，就像家人一样。 刘叔走到一处别墅，不由停了下来，“少爷，我们到家了。” 秦墨看着豪华的别墅，眼睛都直了，没想华九堂虽冷漠华泫，安排的住处，倒是不错，这别墅都快赶上正门的别墅了，看来自己也不用饱受饥寒之苦。 秦墨想着，拉着柳叔的手，“那咱们进去吧！” “少爷，你干嘛呢？”刘叔古怪的看着秦墨，“咱的家在那儿呢，这是华丰少爷的家。” 说着，刘叔指向别墅不远处的小茅草屋。 秦墨顿时一愣。 看来自己想多了…… 这茅屋，破破烂烂，四周荒凉无比，听刘叔说，这地方以前是给华丰的狗住的，后来狗被华丰搬到别墅里了，华泫就住在这里了。 秦墨深吸一口气，真是他吗活的不如狗。 屋子里，一位小女孩听到动静，开心的跑出来。 女孩也是身穿一身粗布麻衣，脸蛋脏兮兮的，见到秦墨，就开心的扑在秦墨怀里，嘴里流出口水来，“华泫哥哥，小彤好想你。” “这……这是……”秦墨有些懵逼。 他要早料到会有今天，一定就会和华泫好好聊聊家世。 刘叔觉得，今天少爷古怪极了，苦笑道，“少爷，你该不会去药生市受刺激了吧！这位是老仆的孙女，小彤。” 小彤在年幼的时候，父母就双亡。 更可悲的，小彤出生先天性智障，如今十六岁的年纪，却是三岁孩童的智商。 秦墨听到这些，心里很不是滋味。 更不是滋味的，是刘叔后半句话，“少爷，你可别忘了，你说，二十岁要娶小彤过门的。” “噗……” “怎么少爷你忘了？” “我……我没忘，咱先吃饭好不好。”秦墨无奈了，自己这徒弟，真是心地善良，愿意娶个智障，虽秦墨没那么世俗，但也知道一般人拿不出这勇气的。 华家吃剩的剩菜剩饭又热了一下，三个人也算饱餐了一顿。 第二天一早，华泫和刘叔要去整理普通药草园。 之前说了，药草园分两个，华泫和刘叔平日的工作，就是给普通药草园除草、打杂，和佣人没区别，至于昂贵的药草园，华泫和刘叔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普通药草园很大，秦墨和刘叔一进去，就开始忙碌起来。 刘叔本就上六十的年纪，身体早已大不如以前，再加上坡脚的缘故，干活难免有些拖沓，秦墨就跟在刘叔身边，他做不了的活，就帮他搭把手。 到了中午时分，太阳高照，刘叔体力不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坐在药草上。 还没等秦墨去扶，药草园外冲进一个中年男子，对着刘叔就狠狠的踢了一脚，“你他吗干嘛呢！这些药草压烂，你能赔的起吗？老子来巡查一下，就看到这一幕，你等我告诉丰少爷的！” 刘叔一听要告诉丰少爷，踉跄的站起来，跪在地上，不停给男子磕头赔罪，“胡管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你放过我。” “妈的，你和你主子，干活都干不好，两个酒囊饭袋，养着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算了。”胡管家抓住刘叔的头发，在他脸上拍了拍，“想让我放过你啊！那你就把这压烂的药草，都给我吃了。” 胡管家，华家的大管家，也是华丰身边的狗腿子，从华九堂到华丰两代人，胡管家就是凭借卓越的拍马屁功夫，坐上大管家的位置。 秦墨脱去手上手套，皱眉走过来，把刘叔搀扶起来，“这点小事，没必要吧！” “没必要？”胡管家顿时一瞪眼，惊讶的看着秦墨，没想到华泫敢和自己顶嘴了，气的胡管家推搡了秦墨一把，“你他吗一个私生子，有钱赔吗？要么赔钱，要么吃了！” 胡管家知道，这私生子，根本没钱。 他的衣食起居，全靠华家剩下来的东西养着，估计连一百块钱长啥样都不知道。 虽然这普通药草园的药草便宜，但这两个穷鬼，还是掏不起。 “多少钱？”秦墨问道。 “五百！”胡管家大笑着伸出五个手指头，以为五百块钱，能把华泫给吓得跪下来。 没想，秦墨拿出钱包，甩手从里面拿出五百块钱，直接扔在胡管家脸上，“拿好，不送。” 别说胡管家，刘叔都傻眼了。 华泫哪来的钱？ 胡管家结巴的顿时说不出话来，好像一无形巴掌扇在他脸上，让他无话可说，胡管家僵硬的捡起地上五百块钱，灰溜溜的跑了，他本是想让华泫下不了台，然后让他跪地求饶，谁知他真拿出五百块钱。 胡管家走后，刘叔焦急的问道，“少爷，你这钱哪来的？” 秦墨听到刘叔的话，立马意识到坏了，他给钱之前，完全没想到，华泫竟穷苦到这种地步，自己突然拿出五百块钱，这钱就是来路不明了。 秦墨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南府事没处理完前，绝不能让别人怀疑。 “没什么，我自己在药生市打工挣得。”秦墨笑笑，刘叔放心的点点头，再没多问。 看来，若是以后想用钱，必须靠华泫的身份来挣了。 夜晚，回到茅草屋，远远就看见小彤等在门外，一见到秦墨回来，小彤开心的扑了上去，“华泫哥哥，小彤好想你。” 秦墨心中一阵苦涩，替小彤擦拭掉嘴角的口水，拉着小彤回了屋子。 夜晚，吃过饭后，秦墨让刘叔脱鞋躺在床上，要为刘叔治好腿上的伤病，刘叔听到秦墨的话，无奈的笑笑，“谢谢少爷，我这老胳膊老腿，哪还有治的法子，几十年了，也看过医生，医生说治不好了。” “我能治好。”秦墨不容拒绝的说道。 秦墨借助华泫的身份，才得以进入南市，心里总想着为华泫做点儿什么，刘叔的腿一直有顽疾，导致坡脚，行动也甚是不便利，秦墨想帮刘叔看好。 刘叔拒绝不了秦墨的好意，只得苦笑着躺在床上，就当给少爷当一次小白鼠了。 就在这时，刘叔苦笑的面容突然僵住了。 只感觉双腿有一阵暖流进入，秦墨手中银针，插在刘叔双腿十二穴位上，灵气随着银针灌入神经脉络，修复创伤的部位。 刘叔怔怔的看着秦墨，渐渐地，他眼眶红润了。 秦墨笑着拍拍刘叔的双腿，“可以起来了。” 刘叔小心翼翼的下地活动，只感觉双腿如履平地，不再有那种一颠一颠的感觉，一旁的小彤看到刘叔腿好了，露出傻笑，估计掌来，“嘿嘿，好了，嘿嘿。” 刘叔激动的抱住秦墨，眼泪哗的下来了。 “少爷，老仆没想到，你这二十年一直韬光养晦，你医术竟到了如此地步，少爷，老仆我真心为你感到开心！” “还望刘叔平常还是装作坡脚的样子。”秦墨笑道。 刘叔激动的点点头，“老仆自当如此。” 刘叔是见证华泫成长的，说其为华泫的父亲都不为过，他等了二十多年，终于等到少爷医术精湛的那天，自然很是开心。 “对了，刘叔，你知道华家有没有一种叫鎏金草的药材。”秦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