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时总认祖归宗?隐疾慢慢显现~
“我很快回来,晚饭之前来接你去找时晏。” 晚上约了时晏和飞羽一起聚餐。 “好。” 送走时崇,官洛洛去找官寒。 官寒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阳光出神。 膝盖上覆上两只小手,官洛洛趴在他腿上,“二叔……”官寒摸摸她的头,“云想说你想起来了。” “恩。” 官寒手指轻颤,“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 官洛洛抬眸,眼角噙了泪,哽咽着把所有事都说了。 官寒手指很凉,眸子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官洛洛抓着他的手,“二叔,都过去了。” 官寒眼底红了一寸,“那天我在家就好了。” “我要是在家,一定会保护好你,一定会阻止大哥自杀,大嫂就不会殉情了……”“你别哭。” 官洛洛心揪起来,她没见过官寒哭,他只是红了眼眶,她的心就跟被撕碎了一样。 “不怨你,怨赵擎瑛,一切都是她做的。” 她轻抚他的脸,声音很执拗:“二叔,我要报仇,赵擎瑛不疼你,不把他当母亲了行吗?” 让儿子不认母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有孛人伦。 但官洛洛就是想这样劝官寒。 官寒目光了然,“她都不曾把我当作儿子,我为什么还要拿她当母亲。” 为了血管里的那一腔子血吗? 他不蠢,更不幼稚。 官洛洛满意这样的回答,她抱官寒。 “二叔别难过,你还有我,我永远都爱你,一辈子都陪着你。” 好在,他家侄女这样心疼他。 官寒很知足,拍拍她的背,“我也爱你。” 官洛洛又想到件事,看着他欲言又止。 官寒明白:“你想说飞羽。” 官洛洛点头,语气恳求:“你别恨他,这事跟他没有关系。” “洛洛。” 官寒摸着她的脸,“飞羽是我看着长大的。” 一句话,官洛洛就懂了。 二叔多疼飞羽,怎么会恨他。 “不过这件事不可能瞒一辈子,洛洛,飞羽最听你的,到时候,”“恩,你放心。” 官洛洛懂,“我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的。” 叔侄俩一条心,想到的,顾虑的也从来都一样。 “好。” 时崇一个人去瑞雪轩赴约,没带原淳。 茶社古色古香,亭台香榭,隐隐听得见有人在弹弦子。 “时总,这边请。” 覃立过来请。 时崇只抬眸看了他一眼,覃立便想起那日被打,下巴不由得疼。 穿过回廊进入内庭,二楼漪澜阁。 时崇站在门口看着牌子上的两个字。 漪澜,他母亲的名字。 他站着不动,覃立也不催,撩开帘子,曹承祖一身唐装端坐着,花瓶里插着一束盛开的夕阳鹃。 处处都是他母亲的痕迹。 是故意给他看的。 时崇轻攥了下手指,进门,入座。 “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叫你来。” 曹承祖先开口,把一杯茶推到时崇面前。 时崇不碰,更不语,只静静看着他。 曹承祖跟曹承袁不像,往上数,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他长得比曹承袁顺眼,也更人面兽心。 曹承祖说:“聊聊你母亲。” 五个字,说的云淡风轻。 时崇脑海里冒出时漪澜的脸,她的声音,她的身影,一寸寸涌上来。 “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他来拿遗物,就只是来拿遗物。 “不急。” 曹承祖面露微笑:“让我好好看看你。” 三十年,一晃而过,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 这是他的血脉……时崇面色无波,不言不语。 曹承祖打开了话匣子,“你已经见过宛禾了,她不能说话,但很喜欢孩子,以后你要是没事,多去看看她,她会对你很好。” “比漪澜对你好。” 脑神经从昨晚开始疼,只有陪着洛洛的时候才会好一点。 洛洛不在。 时崇很烦躁,一忍再忍。 “你到底想说什么。” 曹承祖观察着他的表情,继续说:“我知道漪澜那些年对你不好,她那个人,性子烈,从不服软,你恨她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该死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 “你也该认祖归宗了。” 认祖归宗……时崇额角神经一痛,嘴角轻轻弯起。 “时漪澜被轮j之前,是你占了她的身子。” 凤旭东说过,曹承袁他们动手前,时漪澜已经被人占了身子。 是曹承祖,他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世。 时崇的手指攥紧。 曹承祖微笑,面容慈祥和蔼。 “比起那几个人,我做你的父亲最好。” “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时崇,以后曹家和时家,都是你的。” “考验?” 时崇冷眸。 曹承祖难掩喜色,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布着快意。 “你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曹陆蒋凤,你一层层杀过来,处理的都很好,还有时柏南,从我知道你一把火烧了西海岸的时家,我就等着再见你的这一天。” 他很兴奋。 血液涌动着,声音里透着激动和欢喜。 这是他的儿子!是他和时漪澜的儿子!时崇浑身紧绷。 时漪澜浑身是血,躺在他面前的景象一下冲上来。 他胸腔里开始不断涌上来血气,喉咙一寸寸收紧,嗡嗡作响。 要速战速决,快点拿回东西,快点回去找洛洛。 “时漪澜的遗物,给我。” 曹承祖贪婪的看着他,“给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十五年,他被时漪澜折磨的不成样子。 “我说,时漪澜的遗物,给我。” 时崇愤怒而起,突然抓住曹承祖的衣领。 哗啦——矮桌翻了,茶杯和花瓶全摔在地上,夕阳鹃溅上滚烫的茶水,花瓣蜷缩起来。 咔咔咔!门外覃立带人冲进来,气氛一瞬剑拔弩张。 曹承祖示意别动手,他没半分害怕,语气甚至都是轻松的。 “覃立,把包裹拿来。” 覃立不敢耽误,把茶室柜子里的包裹递上来。 时崇松手,起身拿上包裹就走。 “时崇。” 曹承祖叫住他。 人未停,更是丝毫没有回头,曹承祖的话落在他的一角背影上。 “早晚我们会再坐在一起喝茶。” 四点半了,时崇还没打来电话。 官洛洛有点担心,想打电话,害怕打扰时崇做事。 “浅浅,你帮我给你大哥打个电话吧。” 时浅二话不说:“好啊。” 她拨了时崇的手机号,几秒钟以后对方接了。 “大哥,洛洛找你。” 这么简单? 官洛洛颠颠儿地接过电话,“有打扰你吗?” “没有。” 时崇声音很轻,很柔。 “洛洛,再等我半个小时好吗?” 官洛洛躺在沙发上,唇角弯起,“不是为了催你,只是突然想到你。” “乖,再等一小会儿,我很快回去。” 声音好宠。 “嗯。” 官洛洛侧身,抠着沙发上的纹路,合不拢嘴。 “那你忙吧。” “好。” 挂了电话,官洛洛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时浅笑嘻嘻的看她。 “我大哥魅力真大,一秒都离不开。” “可不!” 官洛洛撩了下头发,披了条薄毯往外走。 “你去哪儿?” “去门口等时崇。” 时浅笑着摇了摇头。 浴室里一片狼籍,镜子和洗手台都碎了,血溅的到处都是,时崇眼底猩红,浑身僵硬,忍了好一会儿,脑袋里的血色才消下去。 到底还是没控制住,砸了个稀巴烂。 时崇看着拳头上的伤口,眉头蹙了下,然后打电话给原淳。 “家里浴室弄坏了点东西,给你三个小时时间,恢复原样。” 原淳懵逼,“时总,是什么坏了?” 时崇掠了一眼四周。 “你自己来看,不准告诉洛洛。” 二十分钟后,原淳到了裕名国际,想原地去世……回到柏园刚好四点半,时崇下车,身边草丛里悉悉率率的响声。 他张开手,官洛洛就蹦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