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要最爱我,谁是色狼~
时晏笑眯眯,下车,转着手里的墨镜,走到官飞羽身旁。 他个高他一点,瘦,但骨架比他大一圈。 身上有淡淡香水味。 时晏瞄了眼柏园的布景儿,径自往里走。 “我吃的不多,不用特地准备,你的分我一半就够了。” 官飞羽低头看鞋尖,耳朵热乎乎的。 “谁分你一半,一口都不给!” 原灏跟在后面,有点担忧了,“飞羽小少爷,我吃得多,家里粮食够吗? 不够我出去吃。” 官飞羽:“……”官寒一下午都在办公,见时晏来了,出来迎。 可能身边没有时崇和时浅,他人很规矩,跟官寒聊天也很正常,像个小辈儿了。 过了一会儿,赵擎瑛和曹红玉回来。 曹红玉见着时晏就哆嗦,但转念一想,又放轻松了。 笑着过去打招呼,时晏没搭理,她也不恼,躲到拐角的地方去,拿着手机偷拍。 拍完发给覃立,顺便吩咐。 “一个小时以后来官家车库。” “时间太紧,去不了。” 覃立相当不给面子。 饭点,谁伺候她!曹红玉气急:“时晏可在这,你不来,回头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六爷饶不了你!” 覃立想说,有本事你就说,看看咱俩谁先完!但他不稀得跟个老娘们一般见识,顿了顿说:“知道了,一会儿就去。” 曹红玉满意的挂了电话,一转身,陈四的大脸怼到眼前。 “啊!你有病啊!” 她吓的汗毛竖立。 陈四笑得无赖:“是有病,x病,传染给你啊?” 说着就抱住她,摸来摸去。 曹红玉压着嗓子尖叫,玩命推他,眼珠转转,立刻服软,媚着声音说。 “快吃饭了,时间紧你肯定不爽,一会儿吃完饭着,吃完饭,我们去个好地方。” 陈四舔了下唇,说:“去哪儿?” 曹红玉靠近他,说了句话,陈四嘴角上扬,松了手。 “行,吃完饭我去找你,一个屋檐底下,别耍花招。” 曹红玉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倒是想耍,你老逮着我,我耍的起来吗?” 说完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饭桌上,赵擎瑛跟时晏寒暄了几句,突然问官飞羽。 “既然不急着回法国,那就接手些官家的业务吧。” 她搅着碗里的汤,说:“你二叔身体不好,你也长大了,帮着他做点事,明天就去公司吧。” 官飞羽觉得莫名其妙,低头扒饭:“不去,我对做生意没兴趣。” 赵擎瑛笑了笑:“说什么胡话,官家早晚得你挑起来,不做生意怎么行。” 官飞羽说:“不是有二叔和我姐吗?” 小少爷脾性一向直来直去,“别找我,那些东西我摆弄不明白。” 赵擎瑛看着他,表情开始犯冷,欲言又止。 官寒看在眼里,边慢条斯理的吃饭,边说:“叫你去你就去,熟悉业务而已,罗嗦什么。” 官飞羽:“……”腮帮子鼓了鼓,答应了,“哦。” 好好的,突然让他去接管公司。 时晏食量少,没动几筷子就不吃了,瞧明白点事,瘫在一边看,官飞羽不想去公司,眼睛往他身上瞄。 时晏扯了下嘴角:“做生意赚钱不喜欢? 那你喜欢干啥? 当小废物我可揍你。” 官飞羽:“……”他才是小废物!曹红玉在一边挑事,“飞羽要去公司了呀,哎呦,真是长成大孩子了,都能独当一面了。” “好好干,将来整个官家都是你的!” 说完,所有人皱了眉头。 官飞羽没好气,“官家是二叔和我姐的。” 曹红玉故意说给赵擎瑛听,摆摆手:“现在是他俩的没错,可官寒身体不好,洛洛又是女孩,撑不起来,最后还得靠你!” “毕竟老夫人最疼你了。” 官寒目光幽冷,默不作声。 赵擎瑛说:“好了,我跟飞羽说话,你那么多意见,吃饭吧。” 曹红玉洋洋自得的把食物塞进嘴里,故意叹了口气的说。 “最近家里的佣人越来越不会做事了,官家太好进了是不是,回头都开了你们!” 话指着陈四,是冲着赵擎瑛和官寒呢。 两人不搭腔,全当没听见。 饭后,时晏赖在官飞羽房间不走,跟时崇视频。 时崇在办公,一脸的宿醉。 时晏说:“酒都没醒,还工作。” 时崇说:“只剩一点了。” 官洛洛这时端上来一杯牛奶,声音很小:“时崇,把牛奶喝了。” 官飞羽好耳朵,立马挨过来,“姐。” 官洛洛看屏幕,笑了:“原来时晏去柏园了。” 官飞羽:他是空气吗? 时晏懒懒点了个头,起身往外走,说:“哥,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官洛洛闻言要走,时崇把人拉住。 “不用走。” 他的秘密洛洛都知道了,所以不用回避。 官洛洛笑笑,温声说:“你们聊吧,我有点累,去躺一会儿。” 时崇这才松手,摸摸她的脸,“我一会儿去陪你。” “好。” 官洛洛走后,时崇才问时晏:“什么事?” 镜头里的人靠着墙,妖艳的面,清冷的表情,看着他不出声。 时崇手在键盘上敲,回复了一条消息才叫他:“时晏。” 大哥一直这么慢悠悠的叫他的名字。 小的时候他追着他跑,他四岁,时崇十二岁,还没获得自由,见不得光,总躲在角落里。 时晏难得看到他,看到了,就迫不及待追上去,年纪太小了,走路不利索,总摔在泥土很软的花圃里。 摔倒了,时崇就不见了。 追不上,他气的把泥巴扔在花朵上。 后来总摔,大约时崇看见了,有次就悄悄走到没有泥土的地方,开口叫他“时晏。” 声音很慢,音调低沉,但很温柔,充满磁性。 时晏盯着镜头,从回忆里抽离回来,问他:“除了官洛洛,你最爱的是我,对吧。” 他从小娇气,后来被养歪了,谁也不顾忌,唯独对着时崇,爱与不爱,非要纠个清楚。 “怎么突然问这个?” 时崇把签字笔拧上,语气很关切。 “你先回答我。” 时晏抿唇,眼里有几分不安。 “如果你还有个弟弟,你是爱他,还是爱我。” 他向来敏感,一顿饭的功夫,猜到飞羽的身世了。 时崇心头一震,思虑片刻说:“爱你。” 时晏笑了,明眸善睐,宛若百花开。 “我就知道,别人都比不上我。” 他是在时崇手底下长起来的,能一样嘛!他笑的像儿时第一次见他,时崇忍俊不禁,嘱咐他要把秘密瞒住。 “知道,我有分寸。” 时晏答应着挂断了视频,这时,柏园车库附近突然一阵骚动,紧接着传来曹红玉的尖叫。 “抓色狼啊!” 车库此时没有点灯,黑灯瞎火,曹红玉上衣半开着,她捂着胸口玩命叫,直到把人都喊来。 “怎么回事!” 赵擎瑛披着外套过来,叫人开了车库的灯。 曹红玉蹲在车旁边,指着车门大叫:“是陈有德!他耍流氓,非礼我!” 十分钟以前。 曹红玉约陈四在这里见面,打算来一场车震。 车门开着,陈四先到了一会儿,曹红玉从后面靠近,敲了他两棍子,把他推进车里,然后撕开自己衣服大叫。 这会儿车门是关着的,有人在里面。 曹红玉奸计得逞,拉着赵擎瑛说:“快抓住他,把他撵走!” 覃立一会儿来,再把人做掉,从此她就高枕无忧了!赵擎瑛被她叫的头疼,冲着徐青山怒道:“还不快把人拖出来。” 话音落,轮椅推过来。 有人说话:“官总,车库里冷,您披上我的外套吧。” 是陈四!曹红玉惊呆——他怎么会在官寒身边!徐青山这时拉开了车门,里头人摸着后脑勺出来,晦气的骂了句娘。 不是覃立还会有谁!曹红玉顿时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