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时官夫妇圆满~
挂了电话,官洛洛往回走,漪澜公馆庭院里有一片花田,初春的季节,撒下一片花种,静待开放。 花田深处种着一颗梧桐树,老树发新枝,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味道。 官洛洛驻足,盯着那颗梧桐树,脑海中忽然闪过盛夏,它茂密,郁郁葱葱的样子。 “二叔,这里是哪儿?” “是时家,漪澜公馆,时家阿姨去世了。” 公馆里好多人,乌压压的黑色,是来吊唁的人。 花田里的夕阳鹃好美,玫红色一片,香气四溢,小小的她不喜欢厅里有人在哭,跑出来,蹲在一边看花。 阳光是一团热络的暖色,梧桐树铺下一层斑驳的影子。 庭院围栏长满藤蔓,密密麻麻,厚重的堆在一起,露着一个小小的洞。 她钻过去,看见一栋破烂的小屋,铁门开了条缝。 她好奇,小手拉开走了进去。 有铁锈和浓重的血腥气。 漆黑里,地上躺着一个人,脖子上拴着铁链,满身的伤,奄奄一息的没有声音。 听见门响,他慢慢睁开眼睛,空洞的双眼,看见个小人儿跑过来,带来一束光。 “大哥哥,你为什么躺在这里?” 她在他身边蹲下,小小的人儿,声音软软的。 “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她也受伤了,眉骨一道伤疤,贴着绷带。 地上的人看定定的看着她,这么小,也被虐待了吗? 和他一样……小人儿慢慢靠近他,伸出肉肉的小手,轻轻摸着他脏兮兮的头发。 “大哥哥为什么红了眼。” “是爸爸妈妈也不在了吗?” 她低头给他呼呼,一点都不在意他满身的血污。 他眸子动了动,张嘴艰难地说:“你是谁……”可惜声音太低了,她没听见,专注给他呼呼,奶声奶气的哄他。 “不疼了,不疼了。” 他好想也抬手摸摸她的头发,可胳膊好像没知觉了,动了动,又不敢努力了。 他身上好多血,怕染脏她……外面隐隐有声音传来。 “洛洛?” 她听到了,回头看了看,再回来跟他挥手,“大哥哥,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 你要好好的。 他看着她离开,瘦小单薄的身体消失在光里。 忘记关门,外面阳光普照,微薄的一束光穿透了铁锈,驱散了阴霾,他出神地看着,半晌,动了动身体,拼尽全力抬起胳膊,扯断了铁链……脑中一束白光乍现,官洛洛倏然回神,才发现自己就站在小屋里。 她环顾四周,全都记起来了!那年推开门的是她,躺在地上的人,是时崇。 “怎么会忘……怎么能忘了呢……”她瞬间慌乱,捂着嘴,眼泪就流了下来。 “洛洛?” 外面传来时崇的声音,她一怔,哭着跑回去。 夜景静谧,客厅里的光映下来,时崇四处找着,地上落下一道斜斜的影子。 官洛洛扑到他怀里,死死抱住他。 时崇被撞的踉跄,反应过来爱怜的环着她。 “怎么了,宝宝?” 官洛洛埋头在他胸口,浑身颤抖,呜咽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不该忘了你,时崇,对不起……”时崇看了眼围栏深处的藤蔓,目光一下润了。 “想起来了是不是。” 官洛洛抬头,泪水肆虐的一张脸,“嗯,都想起来了。” 她摸他的肩膀和胳膊,慌里慌张的问:“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快给我看看!” 时崇好笑,抓住她的手,“傻瓜,这么多年过去,早已经好了。” “嗯。” 她重重的点头,想擦眼泪,可越擦越多,“这么多年过去,呜呜呜,我是傻瓜,是大傻瓜!” 时崇哭笑不得,重新抱住她,她瞬间哭湿了他的衬衫,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他低头,吻着她的发顶。 “没事,我已经找到你了不是吗?” 忘记了不要紧,重要的是他找到她了,兜兜转转,还是她。 官洛洛哭的抽泣,捧着他的脸来来回回的端详,又哭又笑。 “是你,是那个时候的大哥哥。” “呜呜呜……”又哭了,真的忍不住,变成了一只小哭包。 她来晚了,来的好晚。 时崇也红了眼眶,笑着给她擦眼泪,很温柔很温柔的哄。 “不哭了,乖宝,再哭我就想吻你了。” 官洛洛把眼泪擦干净,踮着脚靠过去,“吻。” 时崇蹭蹭她的额角,“回家再吻。” 官洛洛怔了下,立刻扯他的衣角往外走,“那现在回家。” 时崇:“……”他好笑,想说等一会儿,可官洛洛不让,撇下二叔和弟弟,拉着他离开。 “你很久以前就认出我了吗?” “是什么时候?” “酒店那次吗?” 一路上,官洛洛都在问时崇这些问题。 她很黏他,好像怕他跑了,抱着不撒手。 到家开门,官洛洛趴在他背上,歪着头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时崇把背上的人换到前面来抱着,脱下她的鞋子,回答问题。 “嗯,酒店那次就认出你了。” “那时候的我不太好,是不好的回忆,不想你记起。” 官洛洛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紧紧搂着。 “要记起,要记起,一丁点儿都不能忘!” 时崇哑笑,捧着她的小脸,很认真的说:“洛洛,忘了那个时候的我好吗? 我怕你难过。” 他呀,希望她的记忆永远都是甜的。 “不要。” 官洛洛摇头,言辞坚决,“不会再忘了你,什么样的你我都要记得。” 他是她的时崇,杀人放火她都爱!时崇目光宠溺,不再强求,只是吻着她的耳边,“那你答应我,不许难过。” “嗯。” 他抱她去浴室,她哭花了脸,要洗干净才好。 坐在洗手台上,时崇洗了毛巾,一点点给她擦。 官洛洛拉住他的手,眸子很亮,“时崇,我刚刚给羽川·芹打电话了。” “她说什么?” “她跟时晏说过同样的话,让我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嗯。” 时崇端着她的小脸,嘴角淡淡的笑意,“已经寸步不离的守着了。” 官洛洛笑,胳膊环着他,拉到眼前:“是不是只要我陪着你,你的病就会好。” 她眼里浮出几丝得意,“时崇,我是你的药引。” 时崇唇角跟着往上跑,“才知道吗?” 他欢喜,喜欢她喜欢的不行,忍不住贴着她的脸,闭上眼睛低低开口。 “洛洛,你不在,我就完了……”她是他的命,爱到血肉和骨头里。 没有了官洛洛的时崇,一粒尘沙都不如。 官洛洛蹭蹭他的脸,笑着亲亲他颤动的睫毛,捧起他的脸,等他慢慢睁开眼。 她说:“那我把‘药引’送给你,你要吗?” 手指移到领口,她解开两颗扣子,红着脸,眼里盈着深切的爱意。 时崇愣了下。 官洛洛壮着胆子,低头上去亲他的喉结,要勾引他,所以伸出红红的小舌轻舔。 时崇喉咙滚动,耳垂和眼角立刻红了。 官洛洛喜欢,笑意散不去,又往下,拨开他领口的衣服,在锁骨伤疤之上吮出一个红痕。 时崇回神,眼里铺天盖地的光亮,被千军万马挞伐而过,留下一片碎掉的星辰。 他懵了几秒,突然倾上来。 砰砰砰,浴室里的东西掉了个乱七八糟,官洛洛后腰磕在水龙头上,她缩在他肩窝里小声说。 “浴缸。” 时崇眼眸微红,揽着她的腰转了个身,浴缸宽大,她躺在里面,眼瞳被浴室的灯映的性感又迷人,时崇看痴了。 翻天覆地的情欲冲上来,他手放在她胸口的衣服上,声音喑哑轻颤。 “洛洛,我要你!” 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