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蝴蝶的翅膀扇不起台风
灯火通明的夜晚，消防车与救护车的声音回荡在大街上，逐渐靠近。 高压水炮喷射着粗壮的水流，向着着火点一阵集火攻击。 幸好这座学生宿舍一个人都没有，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这也多亏了RB的风俗文化因素，因为这里处于地震火灾的高地带，怎么说呢，人们看到生了火灾，也就是凑过来看一看，大概就是习以为常的那种地步吧。 只不过因为启动了火灾警报器与洒水器的关系，现在的学生宿舍挤满了消防队员与各种不明真相的吃瓜吃糖吃冰激凌吃火锅吃……吃人群众。 “等等，你咬人家女孩子的胳膊做什么！” 啪？！ “哎呀，有痴汉！” 男生宿舍的骚乱姑且不管，方宏已经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刚刚租住的宿舍楼里。 “哎呀，累死了，我是来上学的，没想到课没上成倒是先打了两次架。” 方宏把自己摔在柔软的沙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叫什么来着，哦，京瘫。 至于上条和茵蒂克丝小萝莉，方宏并没有太过担心他们，毕竟他们两个才是魔禁世界的男女主角嘛，这么容易就会死掉的话，那才是不科学的事情呢。 方宏这样理所当然的认为。 …… 冰冷的街道上，已经进入了书记模式的茵蒂克丝双目无神，用那种就像是机器人一样的语气缓缓的说道。 茵蒂克丝的身体却像在冬雪中一样颤抖着，她继续说道：。 “所谓的魔法不是让像你们这样‘有才能的人’使用的，魔法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没有才能的普通人人’能够做到跟‘神选者’相同的事情从而设计出来的法术。” “化不可能为可能，那样才是魔法的真正含义” 上条当麻搂紧了少女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虚弱的身体。 “都什么节骨眼上就不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就算是你这么说，我也不可能放弃的啊！” 茵蒂克丝继续说道：“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吗，能力者属于‘有才能的人’他们跟‘没有才能的普通人’的身体构造是不一样的。” “所以说呢？”上条的脚步顿住了。 ‘有才能的人’是没有没办法使用魔法的……”冰冷僵硬的话从茵蒂克丝的嘴巴里说了出来。 “什么！？” 意思已经表达的非常清楚了，但凡是经过了能力开的人，全部都是所谓的‘天选者’有才能的人，但是魔法的存在恰恰是这些人没有办法使用的。 就算是等级为零，连根汤匙都无法折弯的能力者，他们也是能力者，只不过是比较虚弱的能力者罢了。 换句话说，在这个城市里所有的人，都没办法使用“魔法”。而“魔法”的存在，却是少女目前的唯一救星。 明明有救她的方法，但是却没有人能够执行。 “不，有的！” 身后的男生宿舍楼里传来了刺耳的爆炸声。 “谁？”上条的脑子里一时间还转不过弯来。 “就是那个正在和史提尔进行战斗的家伙，我能够感觉得到他的身体里流淌着‘气’的存在，他也是魔法师。” “你是说方宏君，对啊，他是从中国新入学的学生，应该还没有接受能力开，我们这就返回……” 上条突然感觉到脑海里有着一道亮光闪过…… “等等，我想到了什么？”上条狠狠地一跺脚，“这座学院都市的两百三十万学生都是没有办法使用魔法的能力者，学生不能，但是老师们能啊！” 相比较返回去，虽说上条不害怕战斗，但是他毕竟也要为身体已经变得冰凉的茵蒂克丝着想，看着宿舍楼里的打斗，估计就算自己回去了，方宏也没机会给茵蒂克丝做治疗。 “喂，我问一下！”上条的眼神中突然的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看着火光冲天的男生宿舍楼问到。 “施展魔法的条件是什么，施展法术的那个人需不需要具备使用魔法的才能？” “没有必要，因为只要方法跟准备动作做到位，那个魔法即使是国中生也能轻松的做到……” 茵蒂克丝稍微想了一下，继续补充道。“不过最好要找一个细心的人，最好是女孩，因为如果一旦把步骤搞错的话，魔术的反噬会瞬间破坏施术者的神经和大脑，会变成白痴，不过放心，我拥有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知识……所以这一点上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女孩，普通人，我想到了什么，上条顿时感觉到了一丝曙光。 没有错，虽然学院都市的23o万名学生都是经过能力开的‘天选者’但是只要反过来想，那么负责进行能力开的老师们不就是普通人嘛。 上条的脑海里逐渐的浮现出了一张脸。 上条当麻脑中浮现了一张属于老师的脸。 自己班上的班导师，身高一百三十五公分，明明是老师，却有着适合背着红色书包去小学园的萝莉体型。 月咏小萌，自己那个有着‘人体烟灰缸’称号的萝莉女老师，距传言还是‘返老还童’都市传说的正体。 在蓝耳环的帮助下，上条找到了老师所在的地址。 在小巷里奔跑了大概有十五分钟以后，上条当麻终于来到了小萌老师的住处外边。 “大概……就是这里吧！” 相当令人意外的，看起来很像只有十二岁的小萌老师，竟然住在一幢看起来像是经历过东京大空袭年代的老旧二层楼公寓内。 时间线开始回到正轨，看样子就算是方宏这只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想要掀起十二级的台风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酵呢。 方宏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又重新的趴在了房门外的栏杆上，出神的看着远处那忙碌的救火队员…… 就像是觅食的小蚂蚁一般匆匆忙碌着呢！ …… 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了，茵蒂克丝已经差不多到了气若游丝的地步了呢。 上条当麻小心翼翼的解开了用别针系起的修女服——移动教会。 暗红的血迹…… 翻开修女服的上条自己，也被这可怕的伤势而受到了差不多一万点的伤害。 从少女纤细的腰部附近有一道水平切出的伤口，如同用尺子跟锋利的瑞士军刀划在纸板上似的整齐。 暗红色鲜血的深处，随处可以看见粉红色的肌肉、淡黄色的脂肪、以及白色的奇异坚硬物质──这应该是脊椎吧。 “现在该怎么办？” 上条不顾手上沾着的血迹，向着进入了‘自动书记’模式的茵蒂克丝询问到。 “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请你离开这里。”茵蒂克丝用那种机械化的语调说到。 那副样子……完全没有了作为人的气息。 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人偶师手中那坏掉的提线木偶一般。 果然吗，上条当麻握紧了右手，直到握的整个拳头都颤抖起来。 “我出去一下！”上条蹭的一声站起身来。 “欸？” “老师，她就交给你照顾了，我还要回去看一下，还有一个家伙留在那里呢。 ” 对啊，方宏他本来就是魔法师，如果真的可以的话，让他来帮忙成功几率会不会更高呢！ 想到这里，上条当麻的心情猛然一震，向着来时的路，上条在夜晚的街道上开始狂奔。 “请帮助我……”碧绿色，宛如绿宝石般的眼睛，这么盯在了穿着粉色睡衣，宛如小女孩般的‘老师’身上。 “欸？！” “现在我要请天使降临，创造一座地上神殿，请跟着我一起诵唱。” 宛如机械条一般的声音从少女的喉咙里传了出来。 那听起来已经不是语言，而是单纯的‘声音’。 …… 在上条当麻气喘吁吁的跑回男生宿舍的时候，却被消防队员和警备员拦在了楼下。 “这位同学，暂时还不能进去……” 与此同时，在月咏小萌的家中，随着萝莉老师嘴里吐出了最后一个音节，茵蒂克丝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生命能量补充完毕，确认已避免死亡危机，‘自动书记’模式即将进入休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