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堆牛粪
“我支持赵帆后生。” 身材矮小的长辈赵一蛋，首先站出来。 数天前，赵一蛋的儿媳妇坐月子，得了抑郁症。 经过赵帆的治疗，已经快要痊愈。 “赵鹤德行不行，不配再担任族长。” 另外一名长辈赵二民，话锋一转，开始数落赵鹤。 此语一出，旁边的三位赵氏长辈，也开始吐起口水来。 从赵鹤与村里美妇的苟且事，再到赵鹤中饱私囊、贪污问题，一一捅了出来。 讲到后来，赵鹤小时候偷邻居苹果的小事，也被抖搂。 “好啊，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 赵鹤气的差点背过去，叫苦不迭。 平日里，对自己很尊重的这些兄弟。 纷纷转投赵帆那边，实在气人。 “赵帆后生，我们一致同意，免去赵鹤这老王八蛋的族长位子。” 四位赵氏长辈，一排齐跪在祖祠面前。 对于赵鹤的某些行为，他们也看不过去。 既然赵帆带头发难，自然得痛打落水狗。 四位长辈的决定，代表大多数。 随之给祖祠上香后，当众罢免第十七代族长——赵鹤。 与此同时，将赵鹤的名字，从族谱中划去。 “没天理啊。” 赵鹤气的倒在地上打滚。 “赵帆这小王八蛋，居然骑在我脖子上拉粑粑。” “还敢骂赵帆后生，嘴真损。”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五位赵氏长辈抱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对地上的赵鹤动手了。 雨点般的拳头下，赵鹤已经满脸是血、疼的直叫娘。 “赵家这帮长辈，还真敢下重手。” 一旁的秦妮子，看得有些吃惊。 平时朴实的农民，打起人来真是不含糊。 “我提议，咱们赵族的十八代族长，由赵帆后生来当。” 将赵鹤揍的差不多后，众人便开始商议新的族长人选。 赵帆后生，敢对赵鹤动手，说明有魄力，担任新族长很合适。 “区区一个族长，我还不想当。” 赵帆微微摇头，表示拒绝。 担任族长，地位虽然显赫，但没有实际用处。 另外，赵帆身为秦家的入赘女婿。 如果担任赵氏族长，那会使赵氏被秦氏压一头。 经过赵帆建议，第十八代族长，由祖祠的看门人赵子桥来当。 “赵子桥为孤寡老头，无儿无女，没有家庭牵绊。 可以把心思，全部用在为赵族做事上来。” 与此同时，赵帆被破格提升为赵族的一名长辈。 今后对赵族的事，用有投票权。 而原先甘愿当赵鹤狗腿子的两位长辈，通通被赶出去。 ……半个小时后。 赵族的二十多位后生们，穿着体面。 各个手持礼花，站在祖祠两侧。 “恭迎赵帆先生、秦妮子女士，前来赵氏祖祠祭拜。” 巨大的礼炮，在周围升空轰鸣。 各个彩带，随风舞动。 破旧的祖祠前，已经铺设一条长红绸子。 “列祖列宗，我赵帆一定振兴我们赵氏。” 香雾缭绕的主殿内，为三座赵氏祖先的泥塑像。 赵帆面色郑重，躬身下拜。 而秦妮子，只是微微鞠躬，并没有行重礼。 鞠躬行礼，是岳母杨如梅特意嘱咐的。 秦家与赵家，尊贱悬殊。 秦妮子能来赵氏祖祠，已经给足了面子。 “哈哈，赵帆你个废物，真是辱没祖宗。 我赵族的哪个过门媳妇，不得下跪磕头。” 躺在祖祠外泥地的赵鹤，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依旧在揶揄着赵帆。 突然的发难，令在场的气氛有些尴尬。 的确，秦妮子的行为是不太合适的。 一些赵族的后生们，也都在窃窃私语。 “算了，别难为妮子了。 她的头，我替她磕。” 赵帆瞥了一眼旁边的妻子，无奈一叹。 反正秦妮子也不是真正的妻子，用不着这么认真。 哗。 秦妮子玉手一摆礼服，翩然倾身，跪在蒲团上。 “媳妇秦妮子，跪拜各位祖先。” 秦妮子轻启薄唇，开口道。 这一幕，惹来周围众人的好奇。 冰冷如山的秦妮子，居然会跪拜赵氏祖祠。 “赵帆，你记住，这是你欠我的人情。” 跪拜完毕，秦妮子徐徐起身。 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大岭村的秦族，远近闻名的大家族。 嫁到十里八乡的女孩，从没有给丈夫那边的祖祠磕过头。 而秦妮子属于招的女婿，却跪了赵帆家的祖祠。 传出去，简直丢人。 短暂的祭拜结束后，赵帆也准备打算回村。 “赵帆侄儿，赵鹤该怎么处理。” 此时的赵鹤，依旧觉得不服气。 虽然族长被免了，但村支书的位置还在。 而且村支书的地位，更显赫。 “刚刚赵鹤叔有言在先，只要我免了他的族长位子，他就要吃屎。” 领会赵帆意思的新任族长赵子桥，立刻在附近找来一堆牛粪。 在众目睽睽下，强行塞到赵鹤嘴里。 “赵帆后生，真是出息了。” 当赵帆回村后，道路旁边的村民，都在议论着刚才的事。 第一，能让首富秦家的千金秦妮子，跪在赵氏祖祠内。 本身，就为赵族大为争光。 第二，短短一个小时。 便把不可一世的赵鹤，从族长位子上拉下来，更是让人震惊。 “赵鹤在大岭村活了半辈子了，人脉很深。 我看赵帆后生，今后会处境艰难。” 赵帆没有理会村民的议论，径直返回秦家。 躲在秦家院外休息片刻后，便赶着牛群，上前放牧去了。 整整一上午，赵帆都在懵然中度过。 作为一名底层农民，眨眼之间便成赵族的一名长辈。 而秦家对自己的态度，也大为改观。 今后母亲到村里串门，也能抬起头。 哗。 中午一点多钟，一辆白色扯了越野车。 沿着一条土路，缓缓驶入大岭村。 偏僻贫穷的大岭村，能有一辆汽车来，已经很难得了。 一辆中等价格的别克越野车，更加稀少。 “这台车内的人，不会是赵鹤找的帮手吧。” 白色越野车穿过村庄，径直来到村委会。 看到这一幕的村民，心底暗暗思忖。 担任多年村支书的赵鹤，在方山镇也认识不少大佬。 只要请一位大佬来，便够赵帆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