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来历
“清元,你可知道,咱们张家藏经阁里面收藏着一门残缺的玄阶武技?” 这一刻, 老祖长的面容都像是苍老了许多,好片刻才强打起精神来,对一旁的张清元问道,同时拄着拐杖,朝着家族藏经阁的方向走去。 “知道,十三叔曾经和我曾经闲聊谈及过,不过具体并不清楚,只是知道有这么一门武技的存在而已。” 闻言张清元也是露出一些感兴趣的神色。 事实上张清元穿越到这个世界,了解世界的广阔,尤其是进入了云水宗开阔了眼界之后。 一直都以为桦山县张氏是在玉洲修真界不起眼的小角色。 地势偏远,家族勉强有那么一两位真元境修士支撑,或许在桦山县是顶级的土霸王,可不要说是玉洲修真界,即便是云水宗自家的势力范围,也都是一点都不起眼。 但现在看来, 张家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张清元忽然想起,在三年前内门大比的时候遇到的那个阳天烈,其曾经游历过淮南郡,也知道张家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上一次张清元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只是询问了他大致的信息。 也就大概是连云山脉当中的盗匪势力与桦山县张氏之间的冲突情况之类的,就离开了。 现在想来,似乎有些不对。 阳天烈传闻当中是为玉洲修真界当中一个古老的家族阳氏后裔,族中传闻有一位半步洞真境界的老祖坐镇。 这样的势力,在云水宗的势力麾下,已经是一流的势力。 在和张家相比, 简直就是大象和蚂蚁一般。 阳天烈作为阳氏家族最为出色的后辈,游历到淮南郡,为何会无端端地跑到淮南郡西边的那么偏僻的地方呢? 而且偏偏目光还放在张家上面! 这其中显然有隐情! 而事实, 也正好应了张清元的猜测。 老族长提起这话头,显然不是闲着无聊没事干。 他带着张清元来到了家族的藏经阁,用族长的令牌打开封禁在周围的阵法,带着张清元走到守卫最为严密的最深处,取出了一方玉盒。 玉盒里面,是一道残缺的玉简,以及一枚古朴的暗金色不知名材质的令牌。 随后在老族长的口中,关于张氏家族的来历娓娓道来。 大概在千年之前, 有一大宗门名为厚土宗,据传是和千年前云水宗一个级别的大型势力,只不过似乎因为千年前修真界的一场大动乱,在动乱当中厚土宗没能支撑下来,结果最终宗门覆灭。 那一场大乱的源头?现今张家已经没有了记载。 只知道整个厚土宗?最终只逃出了三位内门弟子。 那三位幸运的内门弟子最终离开之前得到了一个宗门洞真境先人前辈的馈赠,一道神秘古朴的令牌。 据其所言?那是开启厚土宗宗门传承之地的钥匙。 若是日后厚土宗覆灭?千年之后再无任何消息,他们三人可以凭借着令牌前往开启厚土宗的宗门秘地?获取厚土宗的传承,不至于让先辈的心血遗失。 如今千年过后? 世事变幻?当年那三个厚土宗的内门弟子也各有成就,并且遗留下血脉家族,将令牌和这个秘密传了下来。 而张家, 正是当年的那三位内门弟子血脉传承之一! “原本数百年前?张家也是强者辈出?家族内有真元后期的老祖坐镇,放眼整个玉洲修真界都是一号不小的实力。” “但在三百年前两洲大战的时候,老祖先是被征调上战场身死,家族又遭遇一群神秘人的袭击,实力大损?差点就攻破了家族藏经阁的大阵,最终家族还是因为老祖战死的余荫?于是云水宗高人来援,将来袭之人尽数诛灭。” “只不过当时两洲大战战乱?云水宗也没有多少力量调查,为了防止袭击之事再度发生?我等在宗门修士的帮忙之下最终迁徙到了宗门麾下的桦山县。” 老族长长叹了一口气。 面上满是苦涩。 “三百年前那场变故?十有八九是同一个势力所为。” “原本还以为咱们张家躲得很隐秘?没想到人家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找到了踪迹,想来那连云王李鸿伯就是对方的棋子。” “只不过因为咱们张家当年老祖的贡献,那背后之人也不敢太过肆无忌惮,挑战云水宗的威名,所以才暗中操纵那李鸿伯,一步一步挤压咱们张家的生存空间,让咱们张氏逐渐落败。” “一旦家族落败,没有新的真元境修士主持阵法,以你说的那人的实力,必定能够悄无声息地嵌入藏经阁当中,将其中隐藏的东西不知不觉间拿走,这般既拿到了东西,又能够避免惹上云水宗,当真是好算计!” 老族长懊悔地拍了一下大腿。 若是早料到这其中的变故,他就算是厚着脸皮不要,也要直上云水宗请求公道,至少让宗门的人出手将那人伸出来的触手李鸿伯给斩杀。 如此一来的话,那么这么多年来,张家也不会死去那么多人。 家族也不会逐渐地落败到今日的这种地步。 “原来如此。” 张清元在内心暗自地道。 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张清元也发现,张氏的家风其实不错,族人之间也比较团结。 如此家族应该是充满朝气,而不是不断落败才是。 但事实却正好相反。 整个家族不断地走向衰落。 原本张清元还觉得张家是运气不好,或者说是遭受云水宗剥削压迫什么得。 现在看来,却是因为张氏家族的背后,正暗中隐藏着一个从未露面的大敌! 甚至于张清元怀疑, 这几十年来家族的真元境接连先后出意外殒没了两个,只剩下老族长一个呆在族地不出的老族长保全性命,勉强支撑家族。 恐怕就是族中真元境外出的时候,被那大敌暗中出手袭杀所致! 被这样强大的敌人暗中谋算, 家族落败也最是正常不过了。 很好, 那个人身上,又多了一条必杀之的罪名! 回想起当日遇到的那个中年道袍修士,张清元眼中闪过一抹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