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越来越恩爱了
book chapter list 孟芊芊有点儿懵,同时怀疑自己若是还不动,他能来一句,别得寸进尺,孟小九,难不成你还想本督抱你? “这就走!” 孟芊芊忙不迭起身。 陆沅冷冷一哼:“你果然是想本督牵你。” 孟芊芊:“……!!” 陆沅牵着孟芊芊出了院子。 万嬷嬷、胡嬷嬷与杜娘子从各个角落围到了院子中央,好奇地望着小俩口“你侬我侬”的背影,露出啧啧的赞叹声。 杜娘子:“姑爷和小姐真是越来越恩爱了!” 胡嬷嬷点头点头:“可不是吗?上回姑爷把小姐抱回院子,哎哟,我这张老脸都红了。” 万嬷嬷道:“你懂啥?那叫恩爱!” 杜娘子:“咱们小姐这回是嫁对人了……话说,姑爷出去这几日,没被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惦记上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们是被陆凌霄害出阴影了。 “不能。”万嬷嬷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道,“外头那些花花草草,姑爷看都不带看的。” 杜娘子自万嬷嬷手里抓了几粒瓜子,纳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万嬷嬷道:“郁子川说的。” 杜娘子吃惊地问道:“他还和你说这个?你俩关系这么好么?” 万嬷嬷嗐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郁侍卫其实是个好人呐。” 坐在屋顶擦弓的郁子川:唔,陆沅的小道消息原来可以换这么多瓜。 汀兰苑。 小俩口给老太君请了安。 老太君乐呵得不行,拉着陆沅的手:“曾孙女婿,你回来啦,怎么去了那么久,曾祖母想死你啦!” 陆沅道:“我也想曾祖母,下次外出办差,我尽量早点回来。” 孟芊芊嘀咕道:“一物降一物,在我面前是老虎,在太奶面前是小嘟嘟。” 陆沅扭头:“你说什么?” 孟芊芊微笑:“没什么,相公剥的橘子真好吃!” 陆沅:“使唤上瘾了?” 孟芊芊:“嗯?” 陆沅又拿了个橘子,给她细细剥了起来。 孟芊芊看着手里连橘络都被剔除一丝不剩的橘子,终于理解边关的孩子为什么喜欢让他剥核桃了。 真的很完美啊。 不多时,玩累的宝姝来找孟芊芊了。 她双手抓着小奶壶,吸溜吸溜往屋里走。 她无比淡定地偷瞄了便宜老爹一眼,小脚脚不带停的,一头扎进孟芊芊怀里。 陆沅好气又好笑地将故意无视自己的小家伙提溜了起来:“几日不见了,爹也不叫了?” 宝姝松开小奶壶,小嘴儿里吹出一个奶泡泡。 啵! 奶泡泡破了,崩了陆沅一脸。 刑部。 目前在京城现身的十二卫全被看押在此处。 他们并不是定了罪的犯人,只是作为嫌疑人以及证人,需要在刑部接受调查而已。 邢尚书没对十二卫用刑,一是他不推崇严刑拷打,二是,恐怕严刑拷打对十二卫根本无用。 “邢大人,同样的问题,你连着问了五天了,我的回答和之前一样。” “本官知道了。” 邢尚书对未羊点点头,让胡师爷记下了未羊今日的供词,确认与口述无误后,让未羊摁下了手印。 “未羊大人,有劳你在刑部多待几日,待一切真相大白,如果你无罪,本官自会放你离开。” 连结束语也和前几日一模一样。 未羊简直不明白这种人是怎么当上刑部尚书的。 这难道就是他的审讯手段? 朝廷当真无人可用? 未羊不再说话,盘腿闭目养神。 邢尚书出了未羊的牢房,又去了辰龙那边,一样的流程又走了一遍。 胡师爷也不明白,小声问道:“大人,他们的口供没什么变化,咱们是不是换个法子?” 邢尚书道:“我自有打算。” 辰龙与未羊被看守在特定的密室中,一人一间。 姬篱、巳蛇与亥猪是刚到的,三人暂时被安排在同一间密室。 邢尚书没着急进去问讯,而是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里头的动静。 先开口的是姬篱。 三人身上的兵器均被收缴,唯独在陆沅的通融下,让姬篱留下了一把耍帅的折扇。 姬篱用折扇拍打着手心,长叹一声问道:“老猪啊,你是哪里想不开,要给相国做狗腿子?” 亥猪不回答。 姬篱又道:“行,我换个说法,你为何要背叛楚大元帅?” 亥猪依然不吭声。 巳蛇忍不了了,一双蓝眸里杀气渐重。 姬篱赶紧拦住他:“哎哎哎,毒蛇你等等!别冲动!” 他回头望向亥猪,“老猪,我可救了你一路了,若不是我拦着,十个你也不够这条毒蛇杀的!你再不交代点儿,我可拦不住了啊!” 亥猪淡淡地闭上了眼。 姬篱:“哎——你还视死如归上了——” 铁门被打开。 邢尚书走了进来:“押亥猪去刑房。” 两名侍卫拿着绳子走上前。 姬篱嗤笑:“你们刑部的绳子可捆不住他。” 话音落下,他握住折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闪到亥猪面前,用折扇在亥猪身上一通点穴。 他帅气地甩甩头,“行了,这下可以绑了,六个时辰内,他的武功用不了。” 邢尚书颔首道:“多谢酉鸡大人。” 姬篱啪的打开折扇:“叫我姬篱。” 亥猪被绑去了刑房。 说是刑房,实则并无多少刑具,反倒是显得室内空荡荡,阴森得只剩照着白骨的月光。 亥猪坐在冰冷的铁椅上,镣铐的铁链串在两侧的墙壁上。 尽管被封住了武功,可十二卫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觑。 邢尚书只留下胡师爷,侍卫皆回避在外。 邢尚书坐在亥猪对面,胡师爷坐在角落,面前有一方书桌,便于他伏案书写供词。 邢尚书正色道:“亥猪,给楚大元帅下毒,伪造楚大元帅的调令,调离十二卫,你可治罪?” 亥猪开口了:“你有证据吗,就给我定罪?” 邢尚书拿出一纸口供:“申猴的千金亲口所言,是你骗申猴假传调令的,这是她的口供。” 亥猪笑了:“你说那个假的林婉儿?她的供词你们也信?” 邢尚书直勾勾地盯着亥猪:“你怎知她是假的?” 亥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很快纠正过来:“我曾在边关见过真正的林婉儿。” 邢尚书道:“可据我调查,你在京城并未与她相见,既然未见,又如何断定她是冒充者?” 亥猪一瞬不瞬地迎上了邢尚书的审视。 他似乎明白为何这家伙能坐上刑部尚书之位了,他要手段没手段,要狠辣不够狠辣,可偏偏看着平平无奇的他,却有着和巳蛇一样犀利的目光。 他自诩十二卫,认为普天之下最能耐者皆在十二卫中,是以对朝廷命官多有不屑。 可此时此刻,在这个刑部官员的注视下,他竟然生出了一种秘密被洞穿的错觉。 他垂下眸子,决定不再与他对视:“我见过画像不行吗?” 邢尚书给了胡师爷一个眼神,示意胡师爷如实记下。 亥猪嘲讽道:“你们朝廷不是挺会查案么?现在我告诉你们她是假的,你们应该不难找到证据吧?” 邢尚书点点头:“确实,证据就在我手里的这份供词上,她亲口承认了,包括与你的交易,你的罪行,悉数交代了。” 亥猪的讽刺意味越发明显:“一个冒牌货的话你们也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想诱导我认罪,我没这么傻!背叛楚大元帅的是申猴!辰龙和未羊都是从申猴口中听到调令的,你审了他俩这么多天,他们可有改口?” 邢尚书道:“你既无罪,为何要逃?” 亥猪敷衍地答道:“因为我明白,你们早已想陷害我,落在你们手里,我将永无清白!” 邢尚书摇摇头,眼神锐利地说道:“亥猪啊亥猪,你如此冥顽不灵,是觉得申猴死无对证,没人可以指证你了是吗?” 亥猪有恃无恐地往椅背上一靠。 那表情分明是在说,是啊,申猴死了,你们能奈我何? 邢尚书:“你以为,申猴真的死了?” 亥猪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邢尚书道:“你让小梨等的人,就是申猴吧?你是不是早就怀疑申猴没死?只要林婉儿活着,他就一定会去找自己女儿,你让林婉儿等的人……是他吧!他已经出现了!” 亥猪一下子变了脸色:“不可能……你在诈我!” 邢尚书站起身,走到刑房门口,回头说道:“亥猪,我会让你死个明白!” 出了刑房,走过长长的走道。 确定没人听得到二人的谈话了,胡师爷才小声开口:“大人,申猴死了呀,咱们上哪儿弄个申猴指证他?” 邢尚书道:“不用上公堂指证他,逼他说出供词就够了,找个人冒充申猴。” 胡师爷苦恼道:“这这、这上哪儿找啊?” 邢尚书望了望烈阳高照的天色:“应该快到了,你去城门口接一下。” 胡师爷讷讷道:“啊,您早有准备啊。” 夜幕降临。 胡师爷在北城门外徘徊不定。 守城的侍卫问道:“胡师爷,要关城门了,你等的人还没到吗?” 胡师爷道:“是啊,说是午时就到的,我这等了大半天了!” 侍卫忽然抬手一指:“哎——师爷,你瞧!” 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策马奔来,身材魁梧、气场强大,连他坐下的马儿也犹如一匹最彪悍的战马。 胡师爷只觉自己犹如见到了戏文才能见到的远古战场的神将,一整个恍了神,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侍卫也傻了眼,大气不敢出一声。 一人一马在城门口停下。 “刑部?” 那人对胡师爷开口,声线低沉。 “啊,是是!” 胡师爷回神,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刑部令牌,“我是刑部的胡师爷,奉尚书大人之命在此等人。” 说着,他凑近对方,小声问道,“你就是那个……假申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