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四、双面秦山河

    方正听到秦山河说的李沧海立下了奇特的血誓后，问秦山河道：“老秦，这事你怎么了解的那么清楚啊？”

    秦山河苦笑一声，说道：“我自然会明白，李沧海的法相修为是李成用正阳门的天河灵脉造就的，但是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却是我。

    这件事我本不太想谈及，这涉及老夫当年于界中所谋划的一项阴谋，不是什么露脸的事，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是荣辱与共，休戚一体的伙伴了，老夫想想还是跟你们说清楚吧。

    我们正道门宗如今只有我太清宗和正阳门才有元婴真人的存在，这并不是我俩个门宗的修行之法有多玄妙，这其实是因为我们对灵台界的正道门宗封锁了一个秘密，一个修士结婴的秘密。”

    方正听秦山河这么说，连忙问道：“话说到这了，其实我还想找机会问下老秦你那！你们封锁的秘密是不是人族修士成元婴要重聚三魂啊？”

    沈千机这时插言道：“金丹碎元婴成，那命魂成元婴，天地二魂不聚集回来元婴不就死了吗？凡间金丹修士金丹圆满不能成元婴不都是死在三魂聚的太慢上吗？

    这算什么秘密，所有的正道门宗都知道这事，这秘密也没法封锁啊？小方，秦老弟在说正道秘密那，你别打岔好不好！”

    说完这话，沈千机偷偷的拿眼神示意方正，那意思是别再表这些修真小白的言论了！今天你丢的人够多的了，都快圆不上了！你可是顶着前世金仙的名头那！

    秦山河听了方正和沈千机的话后，冲沈千机笑道：“方门主说的没错，沈老你认为我们不可能封锁住的这个秘密，就是我太清宗和正阳门封锁的秘密！也是除了我们俩个门宗，灵台界再没出现正道的上等门宗的根本原因。”

    看着听了这话觉得不可思议的沈千机，秦山河解释道：“这确实是所有正道门宗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却也是所有正道门宗都不会轻传的秘密。

    正道修士金丹圆满之后，会由门内的元婴长老指导着告知冲元婴要注意的事项，指导着他冲婴，而这位修士在长老指导下结婴后，也就正是成为那位长老的嫡传弟子。

    沈老是外道成仙，那妖体又是不需要道法传承，自行修炼的，所以你没在门宗里呆过，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在门宗里师承派系很重要的。

    为了笼络住后进子弟进入自己的派系，让后进的俊彦能成为自己的嫡系，正道门宗的元婴长老都把这一句话就能说清的事情当成秘密守护着，不肯轻传给门内弟子。没有哪位长老会好心把这秘密传给没明确投靠自己的弟子，哪怕那位弟子再优秀也不传！

    你们也知道，到了后来界门崩坏了，而后我在抵抗天劫的时候，现当年可以看到的登天的云梯不见了。我这时候并不知道这是天尊和冥皇斗争的结果，但是当时我却也明白的知道，灵台界跟上界的联系已经断了！

    我刚才也跟你们说了，我自己打拼下太清宗如今的江山不易，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扛着太清宗继续前行多久，就算我能不死但是太清宗也不可能代代出人才。

    这时我想到了一个绝户计，我不能保证太清宗人才辈出，但我可以想办法让别的门宗出不了人才，于是我找到了当时界中硕果仅存的，和我一样的法相真人李成。

    我让他把界中剩下的元婴全部杀了，这样聚三魂的秘密就只会流传在我们俩宗内了。反正正道和仙界的联系已经没了，灵台界所有的门宗里供奉的那些法相，就算真的生动变化成金仙法相了，那些金仙也回不来本界找场子了。

    此时我们只要消灭了现有的别门宗元婴，这聚三魂就真的成了秘密了。李成同意了我的计划，但是李成也不敢做这件事，他怕一旦败露连累得正阳门身败名裂，于是他找到了藏剑门的奇才李沧海。

    李沧海真的杀光了当时界内除了我俩门宗外的所有正道元婴！当然也是靠正阳门和太清宗在暗处的支持。不过这时候，李沧海竟然也成就了法相修为了，而且是五魄齐全的真法相外道！

    李沧海给我们的解释是说藏剑门以杀证道，他从杀戮中磨砺了道心才有的这成就，一个外道磨砺道心有助于修行吗？在我看来，李沧海应该是有别样的神通能从他杀死的元婴手中得到好处，虽然我不知道那好处是什么。

    至于后面，就很明白了，李成的天河灵脉不能自己用，所以他跟离开太清宫的我一样神通全无，最后死于天劫了。而他知道当时自己假法相的修为也不可能从李沧海手中抢过天河灵脉了，所以才有了血誓的事情。

    李成和李沧海各自封印了自己的一点元神在血誓书内，祭天后血誓就生效了。而把那血誓书祭天，让血誓生效的操刀人就是老夫我！”

    沈千机听到这，对秦山河说道：“李成怎么会听你的，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去做这样的事那？”

    秦山河说道：“因为是我帮李成疏通的天河灵脉。没有我就没有正阳门的天河灵脉，那样正阳门在李成死后也难出头了。同时，李成在登天无望的情况下，只能在天劫来临的时候和我一样变成假法相，而且必须在天劫再次来临之前拿到天河灵脉才能有一线生机。”

    方正听到这，瞪大眼睛问道：“俩条天河灵脉都是你打通的？为何史书上不是如此记载的那？”

    秦山河仰天长笑道：“史书？史书都是后世人编的，如何能全信？我把界中别的正道门宗传承都给断送了，那些门宗的历史典籍都只有我这里还有孤本了。我不重新编撰套历史怎么行？我怎么跟界内人解释那么多元婴丧生的原因？”

    我为何能想到李沧海送我大衍剑阵是要我把天河灵脉打通成人能过的通道，因为李沧海知道我会打通天河灵脉，所以他才送给我大衍剑阵图的。”

    方正听完摇了摇头，说道：“可惜你研究出了大衍剑阵的阵图，都没想到打通天河灵脉的通道这事。”

    秦山河微笑着说道：“在没看到你的乾坤地理图之前，没人会想到从天河灵脉进入别界。因为那需要的灵力太过巨大。

    你们拿到了图，你们大概也知道打通灵脉是个什么程序了吧？法相修为做主力，元婴真人在灵气乱流穿梭的界壁之间只能打打下手。哪一界中会有那么多法相真人合力打通一条通道那？

    也别说没人想到，李沧海想到了，还把这件事付诸于行动了。

    大衍之阵能幻化万千，包罗万象，那是天地本源所在，可以说阵中的万物都是由太一阵眼衍化出来的。我们把漂浮过来的这点灵力做阵眼，慢慢一步步同化，一点点衍化通道内的灵力，这样早晚有一天我们可以在灵脉内做出足够人通过的大衍之阵贯穿俩界，这样我们掌握阵眼的人就可以实现跨界了。

    这事李沧海想到了，就不需要我也想出来了，李沧海会等我学通大衍剑阵后来找我说明的。当然你们上界之后，他有了更好的选择，所以才没找我的。”

    沈千机看到那袅袅飘起的灵烟，不禁微微摇头苦笑道：“有别的路能走，他就不会找你的！这么小的灵脉，就算你掌握了大衍之阵，也得几万年的光景才能打通通道。不过话说回来，在我们上界之前，这已经算是你们离界的唯一希望了。

    但是李沧海为何不在自家的天河灵脉里用大衍之阵的法子，偏偏要拐个弯找你那？”

    秦山河听了沈千机说话，转过头来冲沈千机说道：“沈老你也不想想，那天河灵脉是李成的，李成会一点防备没有的送给李沧海吗？

    那正阳宫有李成的生死禁制，李沧海可以在那里修炼，但若李沧海擅自动正阳宫里的东西，正阳宫就会自毁的。”

    方正这时候挠挠头，说道：“老秦！我一直以为只有我秘密很多，现在看来，太清宗，更准确的说是太清宗的你——秘密也不少啊？

    同时，你为了太清宗，所做之事还真是……值得商榷。你人前人后当真是完全俩面啊，谁能想到你这个淳厚长者竟然也是个辣手人屠那？”

    秦山河微笑着说道：“方门主为了业火红莲不也是烧死了自己的今世恩师吗？为了魔族上界不也烧没了魔魂宗里投靠冥皇的万千生灵吗？我们是同道中人，都是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咱们大哥就别笑话二哥了！

    成大事不拘小节，我们既然有了目标，就要奔着实现目标去，这一路之上，就是要神挡杀神，佛挡**！”

    秦山河说完这些话，从怀中掏出一卷卷轴，教到方正手中说道：“方门主，这是老夫手绘的大衍剑阵阵图，你回去好好观摩，一定要记好了。

    大衍之阵非同儿戏，如今我们俩家是拴住一根绳上的俩只蚂蚱，谁也离不开谁了，你可不能有什么闪失的，你要答应我，在你没完全了解领悟阵图之前，绝对不能进葬剑池的。”

    方正听完，郑重的结过阵图，说道：“多谢秦门主赐宝了，你放心，事关我自己的生死，我怎会不在意那？”

    他说完这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秦山河说道：“李沧海帮我喂出土灵蛛，送给我群妖，现在领我去葬剑池，如果我们猜的都对的话，他不应该害死我啊？我是他离界的唯一希望了啊？”

    秦山河说道：“你说的没错，所以你才要领悟了阵图才去葬剑池，因为我们刚才的推断让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如果你的死不影响李沧海以元婴甚至更低的修为离界，那他何必救你那？李成毕竟给了他天河灵脉，他如果能在离界前杀了你也算是对正阳门，对李成有个交代了。

    他是剑妖，所以重塑身躯对他不是难事，假死逃生的本事他也有，那你想过他的新身份会是谁了吗？如果是……”

    方正和沈千机听秦山河说完他的猜想后，都不约而同的点头，异口同声的说道：“此事非常有可能！如果下面的展真像秦老兄（弟）推算的那么展的话，这人就该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