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卡西安和史密斯夫妇
“扎里克·艾丹，男，骷髅帮成员，3万美金，要求意外死亡。” “莱恩·哈里斯，男，PWC初级会计师，11万美金，要求见报。” “艾比盖尔·桑切斯，女，家庭主妇，1.2万美金，无死亡要求。” “路易斯·埃文斯……” 杀手职业，从来都不是什么好的工作。 即便是乔丹尼已经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但真正看着一条条的生命消逝在自己的手上，那种感觉还是很不好受。 所以在每一次接单的时候，乔丹尼都会很仔细的进行一番挑拣。 不敢说每一个被自己杀掉的人都是大奸大恶，但最起码，这些人也全部都是最有应得。 扎里克是个地下帮派的小头目，逼良为娼、手段残忍。 莱恩是地下帮派的私人会计师。 艾比盖尔和奸夫谋害了自己的前夫，只是为了保险索赔。 还有很多人，每一个任务之前，乔丹尼都要对目标进行一定程度的调查。 虽然作为一个新嫩杀手，乔丹尼在任务目标方面能够挑选的余地不多，但真正能够被人花钱买命的，又有几个是干净之人。 从一开始的开朗、乐观，到渐渐的沉默、压抑。 乔丹尼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在前世电影中，为什么约翰·威克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一方面作为杀手要经常游走在生死边缘、隐姓埋名，另一方面在杀戮之余，又要对周围的一切有足够的防备之心。 莫得感情，莫得朋友。 生活之中，像是只剩下了枪、火、血、酗酒、追击、逃亡。 怪不得前世所有的电影当中，那些个特工、杀手，一个个都年纪轻轻的就全都想要退休，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凡是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真正喜欢这种杀戮的感觉。 “嘭嘭，嘭！” “嘭嘭，嘭！” 纽约，大老爹地下靶场当中，一阵阵富有节奏的枪声不断响起。 乔丹尼带着护目镜，身前摆放着一大堆的各种枪械，整个人就如同机械一样的，打出一颗颗的子弹。 弹落的弹壳，在乔丹尼脚下已经堆积了少说上百颗。 这种持续性的快速射击，对于人的手腕、手臂、手指，乃至于体力和精神，消耗都非常严重。 不过这种枪械产生的后坐力，在乔丹尼的身上，就好像没有出现一样。 乔丹尼的每一次射击，都带着一种宛若行云流水一样的暴力美感。 和其他人不同，乔丹尼是有着金手指的男人，庞大的技能面板，囊括了体术和枪术的方方面面。 在没有产生MP之前，这些技能，对于乔丹尼最大的帮助，就是稳定性。 一枪在手，乔丹尼的射击，就像是NBA赛场上的快攻一般，于酣畅淋漓之间，有一种势如惊雷般的爆发力。 “超酷的莫桑比克射击法，乔，我觉得你应该去参加射击比赛，而不是做一个杀手，对你而言，这实在是太委屈了。” 来人是个黑哥们儿，同样年轻，叫卡西安。 就是前世乔丹尼看过的《疾速追杀》2当中，和约翰·威克相爱相杀的那个保镖黑哥们儿。 或许是因为大家现在还都是新手的原因，乔丹尼和卡西安之间，还算是谈得来。 大老爹地下靶场，也算是两人经常待的一个据点。 乔丹尼向着卡西安点了点头，算是示意，然后继续将自己面前的子弹全部倾泻出去。 杀手之间，没有所谓真正的朋友一说。 聊得来，就多聊两句，该动手的时候，谁也不会留情。 一场半竞赛性质的射击训练下来，乔丹尼和卡西安来到了地下靶场的休息区，足够空旷、视野很好，有靶场枪声掩护，也不用担心被人偷听。 杀手就是这样，哪怕是类似于朋友之间的闲聊，也往往要带上几分警惕与防备。 卡西安进入杀手行业，比乔丹尼早一年半，而且以前还当过兵。 在对待生命的态度上，卡西安的进度要比乔丹尼强得多，早已经进入了平淡期。 所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往往也都是卡西安开启话头。 “乔，你进入这个行当，已经一年了吧，什么时候你的猎物等级才会提升？” “乔，你是个天生的猎手，不应该整天去狩猎些鹌鹑、山鸡、狍子，你的组织高层都是傻子吗，他们应该派你去狩猎最强大的猎物，猛虎、狮子……” 现在的卡西安还很青涩，看不出以后的那种沉稳、严肃和杀气。 比起在纽约市中乔丹尼碰到的那些黑哥们儿而言，卡西安算是话比较少的那种类型，不过比起乔丹尼而言，就像是个话痨了。 好在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会太闷。 乔丹尼打断了卡西安的叨叨，道：“事实上，我的猎杀等级已经提升了，就在今天，我收到了一单任务，是两个同行！” 听到了乔丹尼的话语以后，卡西安瞬间安静下来，属于杀手的警惕本能发作，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偏防御性质，开口问道：“可以说说吗？总不会是和我有关吧？” 乔丹尼笑了笑，道：“卡西安，不要那么紧张，我的目标不是你！约翰·史密斯和珍妮·史密斯，这段时间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小，你应该听过说过吧？” 卡西安放松了一些，同样笑了起来，开始思考乔丹尼的话语。 片刻之后，卡西安微微皱眉，道：“乔，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乔丹尼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儿奇怪而已，史密斯夫妇只不过是结婚了而已，他们两人的组织，就要除掉他们，很莫名其妙！” “而且直觉告诉我，卡西安，你一定知道一些什么，对不对？” 乔丹尼确实是有些莫名其妙。 今天接到任务的时候，乔丹尼看到两个目标的名字，本能就想到了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史密斯夫妇。 具体的内容已经记不太清了，但乔丹尼本能的觉得这底下有秘密。 而卡西安，是乔丹尼所有人脉当中，最能侃，也最交游广阔的一个，有时候很多秘密，大陆酒店的情报点都未必清楚，但卡西安却很了解。 果不其然，在和卡西安的交流中，乔丹尼只是轻轻敲击，卡西安便已经露出了马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