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诗之风采犹存
日出。 有诗的气息,在葬山下涌现。 升腾。 先是如涓涓细流,清清冷冷,接着便是碧波微澜,飘飘洒洒,然后便为万马奔腾,一片波澜壮阔。 这时众人皆怔住般,带着些震惊看着赫连山。 他们看到在赫连山身上,似乎浮现一副副如诗般的画卷,令他们心头大震起来。 在耳边。 似有一个个读诗声在萦绕。 或是君子诵,或是大贤赞,或是少女吟…… 似乎《诗经》里的每一首诗,都化为一个画卷般的世界,让他们不得不沉沦。 这天地间。 诗的风采,犹存,依然笑傲东风万里。 在书院大殿里,东楼晦感受到诗的风采,浑身一颤,猛然从大殿里掠出,看着赫连山时,张了张嘴,激动道:“此乃诗之遗风,诗之余韵,诗之君子,诗之风采也。” “诗之君子,可走过一座德门。” 安修亦有些惊叹道。 这时他脑海中,浮现赫连山所说的那句话,不禁低念起来:“《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吾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他越念越是惊叹,亦被赫连山之人生追求所感,似乎连自已亦有所不及。 这对他影响亦是极大。 这时众人纷纷惊醒过来,耳边似乎不断响起东楼晦的点评。 这个评价可谓至高之极,令众人震惊不已。 东楼先生,乃是大贤啊。 从今日开始。 赫连山便是诗之风采,诗之君子…… “诗之遗风,诗之余韵,诗之君子,诗之风采也。” 周昌心头有些感叹,没有想到一转眼,赫连山便化身为诗之君子般。而且,他的确从赫连山身上,感受到诗之遗风,诗之余韵,诗之风采。 “诗之君子!” “诗之风采!” 刘凌和朱雁二人激动万分。 似乎赫连山成为诗之君子,比他们自已成为诗之君子,更为高兴更为激动。 从今日开始。 公子终于可称一声为君子了。 君子之美名,远远不是公子可及,亦不是大贤可比。 这个人间。 大贤者虽不多,却亦不见得少。 但君子却是少之又少。 在葬山书院,能称为君子者,只有封圣与颜山二人。 一为三鼎君子,一为一鼎君子。 葬山的双君子之名,亦是名传天下,只是没有形成“一圣三英七杰”的称号而已。 呼呼—— 天空上。 突然绽放耀眼白光。 随之喷发磅礴的文气,令众人皆是一怔。 在众人疑惑之际,便看到天空上,竟然生出一尊淡淡的青色虚鼎,令众人浑身一颤。 “这、这……” “君子鼎!这是君子鼎!” 此时不论是学子,还是教谕,皆是无比震动起来,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的确是君子鼎! 虽然世间君子罕见,但是身为葬山书院的第一届学子,以及书院的教谕、教习,却对君子鼎并不陌生。 他们已经见过四次君子鼎,对君子鼎自然十分熟悉。 他们不会认错。 但是,为何会天生君子鼎? 赫连山并没有走九德之门啊。 “天生君子鼎!” 这时刘凌激动大呼,犹如自己走过德门,得到天地认可般,“哈哈,天生君子鼎,天生君子鼎!” 天空上。 君子鼎乃是一尊青铜虚鼎,约有一丈见方,四足两耳。 鼎身隐隐可见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花草树木,鸟兽鱼虫等,散发着一股圣洁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有种叩头膜拜的冲动。 在众人或震撼,或激动,或难以置信中。 青铜虚鼎迅速降落,没入赫连山体内。 君子鼎加身! 至此。 继封圣、颜山之后,赫连山亦成为君子。 咚—— 在君子鼎没入赫连山体内时。 书院的德门,突然响起一声声礼钟声,不仅在葬山书院响起,亦在儒教八十一书院内响起。 钟声悠扬而古远。 响彻天下。 传千里。 …… 王城。 那座梅花山上。 那座古朴亭台前,立着一座十余丈的石碑。 这石碑名为天下君子榜。 虽然圣天崩塌了,但是君子不死,君子榜自然在。 君子榜上刻录着一个个名动天下的名字。 但是君子榜已经很久不见动过了。 咚—— 一声钟声响起,响彻整座王城。 一直守在太卜兰台前的仆人,就见君子碑碑面的最下方,出现一个新的名字:赫连山,一鼎。 “儒家弟子赫连山,新晋一鼎君子!” 君子碑前。 立时有唱礼官高声大唱起来。 “儒家弟子赫连山,新晋一鼎君子!” “儒家弟子赫连山,新晋一鼎君子!” 一连唱三遍。 一直守在太卜兰台的仆人,纷纷把赫连山新晋为一鼎君子的消息传回去。 赫连山再次名传天下。 而在此时。 书院众人皆是疑惑不已。 为何赫连山没有走九德之门,却可成为一鼎君子? 这时,便连东楼晦、安修亦有些想不明白,按理来说,需要走过九德之门,方可成为君子。 但是赫连山没有。 东楼晦和安修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 “奇怪了,为何二师兄没有走九德之门,却可成为君子?难道成为君子,不需要走九德之门?” 有学子茫然不解道。 “对啊。” “为何呢?” “难道不需要走九德之门,亦可成为君子?” “有这样的先例吗?为我不曾在书上看过?” 众人讨论纷纷。 此时。 第三万零一缕天运落下。 一缕随着一缕,皆落在赫连山身上。 “天运!” “天运!” 众人激动而惊喜,猛然往天空看去,皆是目瞪口呆起来。 “不会是落下一道吧?” “一道!” “一定是一道!” 刘凌激动大呼,忍住如同小孩子般手舞足蹈。 这时安修和东楼晦,亦有些惊讶看着赫连山,这是君子鼎引来了天运? “原来,这便是借。” 周昌看到天运落下,想起赫连山拜下时所言,似乎突然明白了“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在不远处。 颜山亦在仰望天运,似乎亦明白了。 在赫连山成为诗之君子,亦引落一道天运,成为天运之子时。 白衣君正在青山城隍府中,慢慢融合城隍金身;封青岩依然躺在青铜棺内,一动亦不动…… 咔嚓—— 但在此时,却有鼎破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