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9.走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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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9.走得越远越好 不论是雄霸天下、名震海外的圣贤伟人,还是腰缠万贯、屈指可数的土豪;不论是叱咤江湖、**一方的英雄豪杰,还是普普通通、默默无闻的市井小人,在面临死神的时候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哪怕是医学再发达,可以清楚地知道身体的毛病,哪怕科学如何尖端,可以把航天员**太空,可却无法延缓死神的脚步。哪怕有再多的专家教授出谋划策,哪怕有再强的设备和药品维持生命,那句老话却说得再清楚不过了:"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田大的血从他的嘴里流出,流过下巴、滴落在那个被打开的肚腹之上、滴落在那堆***的肠子上,然后裹着身上的血、腹部的血一起滴落在那扇门板下的水泥地上,暗红而又粘稠的汇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苍蝇和蚊虫会循着血腥味而来,嗡嗡嗡的停在那堆血泊之上,赵老倌用手驱赶,可刚刚赶走了却马上又重来,而且数量越来越多。 赵老倌的心里也在淌血:没有比眼睁睁的站在一边面对双手双脚被牢牢钉死、舌头被割掉、男人的话儿也被割掉,被人开膛破肚、却又不肯给他痛快一刀、**的要任凭他流尽最后一滴血而死的田大束手无策更痛苦的;明明知道即便镇卫生院就在一巷之隔的地方、只要大声疾呼就会有医护人员赶来抢救,可是作为受过田大的恩惠、也曾经和嫩伢子走得很近的赵老倌而言,他清楚的知道,田大决不允许他那样去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在受尽屈辱之后,要么一个人躲到某个角落里去*血,要么干脆利落的去赴死。 不知为何,赵老倌发现田大居然和他一样,充血的眼眶里有了些泪水,用那么悲愤交加的眼光越过赵老倌的肩膀,无助的望向那排平房的某个地方,赵老倌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个号称"流血流汗不流泪"的田大的泪水,就吓了一跳,就顺着田大的目光扭头望了过去,一下子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之间,他只顾得去救田大,却忘了一边还有那个被遭受**的田西兰了。 因为那帮**是有计划而来,而且对花溪第一美女早就**三尺,更重要的就是,他们险恶的用意就是当着田大的面来*被他视为至高无上的亲妹妹,从而摧毁田大的自信和强大;更要命的就是那帮人就是离开也不肯放过那个饱受*的女老师,他们知道,当这个镇的民众得知田家发生的惨案,蜂拥赶来的时候,却惊讶的看见那个平日里清高独傲、霸道泼辣而且**如花的花姑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供人参观之后,就是给田西兰一万个理由,她也绝没有脸再活下去,赵老倌也知道这一点。 田西兰被人四脚朝天的死死地被捆在一条长凳上,**和眼睛都被蒙住了,看来,孙**带着那些凶手冲进田家的时候,她早已经在自己的闺房里睡着了。那些凶手是害怕被她记住了自己的嘴脸而蒙上她的眼睛、是为了害怕那个烈性女子的叫骂声惊动附近的居民才闷住她的**的;当然会是全身上下没有一根布丝,当然是因为饱受那么多男人毫不留情、近乎虐待的轮番*而昏死过去,**的身体在下着小雨、有些朦朦胧胧的晨雾、也有些蒙蒙发亮的晨光下显得那么孤立无助、那么惊心动魄。 田西兰能够被全镇人公推为水溪第一美人名副其实,即便是田大的亲妹妹却似乎继承了与田大截然不同的基因:脸蛋精致漂亮,玉颜酡红,细长的柳眉弯曲有致,明亮的双眼好象也迷蒙着一层**的雾气,眼波流动,鼻翼扇动,****的樱唇微微开启,活**一个古典美女;即便是像莲花似的只可远视而不可亵玩,那****的**、充满**的娇翘的圆臀,一对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仅堪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还有那凸凹有致的身体都叫人不得不感叹造物主对她实在是过于偏爱。 "赵叔,麻烦你给嫩伢子打个电话。"那个有着漂亮脸蛋、***器、雪白肌肤、修长**和霸道气质的田西兰很久以前的某一天一边在赵老倌的小吃摊里啃着香喷喷的兔头,一边***的对赵老倌发号施令:"就说您找他有事,叫他快来!" 赵老倌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说花姑你找他?" "您又不是不知道嫩伢子那个臭德行?"那个**雪白、樱唇鲜红的水溪第一美女噘着嘴在说:"只要知道我在这里,他可以跑得比狗还快;您只要叫他来帮忙挑水、洗碗、炒菜,那个**就会像牛一样任劳任怨!" 他知道花姑说的是实话。 那天清晨的所有一切就像刀刻在心里似的永远铭记:赵老倌不仅记住了那个成大字被钉在门板上、被人开膛破肚、命悬一线的田大用尽最后一点气力所说出的那个"等"字,也记住了那个被蒙上了双眼和**、被绑在长条凳上被人*而昏迷过去的水溪第一美人的惨状,更记住了自己在那雨丝很细、很绵,就像春天时空中飘浮的柳絮似的小雨,还有那朦朦胧胧的晨雾之中,因为目睹了田家惨状而激发的悲痛和仇恨。 赵老倌感觉那天早上的晨雾是因为苍天有眼,不忍心看见田家兄妹遭受到的非人的伤害;他感觉到那天清晨的小雨也是老天爷因为目睹了那些丧心病狂的凶手们在田家兄妹身上的那些**而难受落泪,更感觉到昨天晚上,自己家的那个远房侄子的堂客的出现是上天的安排,不然的话,他就绝不可能想现在这样阴差阳错的顺着沅江大堤从家里走向小吃摊,从而发现杨树林的面包车,从而知道了田家惨案的所有经过,他相信那都是命中注定。 他还是慌慌张张的窜进田家的那栋两层小楼,胡乱拉了一条*单赶紧又跑回后院;他先给昏迷中的田西兰解开了被捆着的手足,再解开了蒙着她眼睛和捂住她**的布条,将那个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被捏、被揪、被拧、被*所留下的青紫痕迹的女老师给小心翼翼的抱起来,放到那排平房里的一张竹凉板上。试了试花姑的呼吸,又听了听她的心跳,心里有了些底;再接来一盆水,用毛巾一点点擦掉她身上那些男人所留下的那些带有腥味的稠黏**。后来,当他不止一次的回忆到当时的情景时,被自己的心无旁骛、没带任何邪念而感到自豪,也知道在自己心里,这个水溪第一美人就是自己的妹妹,也是嫩伢子的堂客。 他先用那条*单胡乱的裹住了田西兰光光的身体,又端来一杯茶给那个女老师慢慢灌下,谢天谢地,因为被茶水呛着了,她开始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随后就突然苏醒过了,那些被*、被欺负、被那些男人轮番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感觉一下子又浮现在脑海里,脸色一片苍白,不仅拼命的用尽微弱的气力想把赵老倌推开,而且表情冰冷,愤怒到极限,嘴唇**着,连身体也在不由自主的**,越来越厉害,甚至连牙齿都像冬季全身冷极了似的得得发响,他就小声地叫了她一句:"花姑,没事了,我是赵老倌!" 田西兰勉强抬起了被自己的泪水不知打*了多少遍的眼帘,犹豫着看了赵老倌一眼,这才勉强接受事实,低声的叫了声"赵叔",艰难地想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可是她的目光一下子又呆滞了、恐怖了、震惊了、目瞪口呆了,因为她当然会看见那个被钉在门板上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含恨死去的自己哥哥的惨状。 "别看了,人死不能复生。"赵老倌很坚决的将那个失魂落魄、万念俱灰的田西兰的那张泪流满面的脸给扭了过来:"关键的是我们还活着!" "赵叔,我没脸见人了!"那个饱受**的女子一下子扑在赵老倌的怀里放声哭出声来:"让我跟着哥哥一起去死吧!" "想死还不容易,沅江没有盖盖子,跳下去就行;拿根绳子在杨树林的树枝上一挂,就可以万事大吉。"赵老倌在那个紧要关头还是很冷静的一把捂住了花姑的嘴,不让她哭出声来:"现在千万别哭,如果被人听见了闻讯赶到,你就真的没脸见人了,如果你就这么死了,田家就真的亡了,连个给你哥哥报仇的人也没有了!" 田西兰本来就是一个极聪明、极有头脑的女子,不过就是当时被那**的耻辱、**的仇恨所笼罩而想到了自寻绝路,在赵老倌的劝解下很快就清醒过来,也冷静下来,转眼之间就变得怒气冲天、杀气腾腾,咬牙切齿的问道:"赵叔,你是不是知道除了黄家的那几个畜生,剩下的还有哪些人?" "你想干什么?去找他们报仇雪恨?别说你根本拿不出证据,就算你能拿出证据,你能斗得过他们吗?人家现在可是势大力沉的水溪一霸!"赵老倌在小声地说着:"连你哥都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以他才会在死之前要我转告你,要忍住、等下去!" 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赵叔,我现在该咋办?" "还能怎么办?趁着天还没亮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躲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去隐姓埋名的等着!"赵老倌说得很冷静:"我就不相信,花姑这辈子找不到嫩伢子的下落,我也不相信,我这辈子等不到嫩伢子回来给你哥哥报仇雪恨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