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遂古女神的荣光（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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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那边果不其然被乔木给带歪，并且立刻摇头，表示不可能：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我们先天神祗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我们是自本源和法则当中诞生出来的，身体自带法则气息和法则烙印，而普通生命想要接触到法则，至少也得修炼到玄门仙道的金仙境界，然后才能设法将法则融入自己的血脉当中，逆转先天本质。 先不说过程要耗费多少本源。 到达金仙境界的他们已经能够自由地参悟天地法则了，根本就用不着再费尽心力的逆转先天本质。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天才想法。 结果就这？” 好吧，乔木直接被她嘲讽了。 不过女娲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她不是办不到，只是想要这么做的代价太大，不划算，至少绝对没有靠玄门仙道修炼来的简单迅速。 而如果真有生命，靠着玄门仙道修炼到金仙境界，达到蜕变先天本质的门槛的话，那他其实已经没什么必要再去蜕变自己的本质了。。 继续修炼玄门仙道就好了。 “唉，真的越听越觉得绝望。 总感觉我等神道处处不如人。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我现在甚至能明显感觉到，世界对神族的眷顾在逐渐消退，这种感觉甚至比大战之前的感觉还要强烈。 在轮回没有出现之前，我的这种感觉还不是特别强烈，可是轮回出现后，这种感觉变得特别强烈。 西华，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毕竟轮回也是你提议的。” 斗姆元君也不知道是真的有这方面的疑惑，还是就是单纯为乔木解围，但反正她的这番话，的确使得乔木不用接女娲的质疑话茬了。 “我知道原因。 世界越是圆满，世界内部的法则越是圆满，它就越不需要神祗。 相应法则没有圆满前，天地间的五行需要我等神祗去维系，天地间的阴阳需要我等神祗去调理，甚至于四季轮换，风雪雨露都需要我等神祗去操纵，一旦我们不去做的话，世界内部立刻就会陷入混乱。 譬如在阴阳法则没有确立前。 如果我和东王公停止梳理天地阴阳的话，那么天地间的阴阳之气立刻就会陷入混乱状态，甚至于重归混沌，或者世界毁灭都有可能。 但我如今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梳理过阴阳了，天地间的阴阳之气不依旧还是十分稳定，既没有混乱也没有重归混沌，先前日月还需要太阳之神和太阴之神操纵，才能按时出现在天空当中，如今太阳之神和太阴之神什么都不干，日月也会照常升起降落，如此一来，我等神祗对于世界而言，自然是可有可无。 笼罩在我们身上的世界眷顾。 也是理所当然的越来越少。” 说到这，乔木看了眼众神，发现他们大多都是眉头紧皱，一些甚至咬牙切齿，面露愤恨时，又道： “有些话说出来可能难听，但是我们于世界而言，其实与先天种族于我们而言没有多大的区别，有用的先天种族我们才会加以爱护，没用的先天种族，不管都是好的，如果哪个先天种族对我们还有些许损害，甚至给我们带来些损失的话。 直接抹杀都正常。 我们现在对于世界其实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剩下点没怎么圆满的法则，靠着世界本身也能够利用时间缓慢圆满，但我们本身却不但占据了大量的各种本源，甚至于每孕育一个后代，都会从世界当中汲取一部分世界本源，反倒是那些普通生灵，出生最多消耗些先天灵气。 消耗些随时随地都能够汲取外界混沌气，转化而来的先天灵气。 世界如何不偏向他们？ 这些我也是最近才发现。 难怪在我窥探的未来里，厚土一直都没受什么损失，想来是因为世界需要她创造轮回，所以才会在冥冥当中庇护着她，如今轮回一圆满，世界就更加不怎么需要我们神祗了，也不知我做的到底对不对。 对未来的影响是好是坏。” “世界怎么能如此过分，整个世界都是我们联合起来一起创造出来的，如今它反倒还嫌弃起我们来。 它不怕我们鱼死网破吗？” “原来如此，那照这么说，创造轮回的好处不都被厚土得去了，反倒坏处得我们所有神族一起承担。” “所以我们其实算改变了未来。 只是并不知道这番改变之后未来的趋向是更好了，还是更坏了。” “这实在太离谱了，整个世界都是我们创造的，所有法则也都是我们体悟的，我们最开始明明是互相促进圆满的关系，现在世界成长圆满了起来，反倒要把我们踢开了！ 这比卸磨杀驴还要过分啊！” “难怪神道越来越衰败，而玄门仙道却跟吃了补药似的壮大起来。 莫不是世界想借玄门仙道。 灭我神道！” 在乔木没有点破这层信息的时候，大家可能还没往这方面想，如今随着乔木点破世界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后，众神也很快靠着冥冥当中与世界之间的联系和感应，知道乔木说的没有什么问题，的确如此。 可却也正因如此。 才会让他们愤怒不已。 这就跟很多人一起集资合伙创办了一家公司，结果公司壮大了却要把他们给踢走一样，谁能满意。 “现在世界所掌握的力量，是远超过我们总和的，陨落了的那些神祗的本源和力量都被世界吸收了。 我们将功法传给其他神族，其他神族有所体悟，我们也能够同步得到，可是我们在法则方面有所进步的时候，世界又何尝不是同步得到呢，我们得到的只是与我们同源同系的法则体悟，可是世界得到的却是整个世界内部所有生命的法则体悟，我们虽然也都有所进步，但是世界的进步，远比我们大的多。 所以我们现在其实并没有什么鱼死网破的能力，如今我们想要不被世界抛弃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表现出自己的作用，让世界必须要依赖我们，离不开我们，或者说至少得能给世界带来足够大的好处。 大到它舍不得放弃我们。 除此外还得减少消耗，减少对世界本源的消耗，可是这很难啊！” 乔木的每一步其实都有规划。 推进轮回出现，表现自己的能力，揭露众神与世界之间的核心关系，表明现在早已不是世界需要神祗之时了，就是她的第一步计划。 在轮回没有出现，世界没有圆满之前，世界对众神的态度依旧还是客气委婉的，并没有表现出十分明显的割裂感，这时候乔木直接告诉他们相关情况，恐怕很难得到众神的认可，而且西王母本身的威望也不足以让她在接下来的计划当中掌握话语权，占据众神领导地位。 所以乔木才先推动轮回出现。 既是在借着推动轮回出现，让世界圆满，从而让众神明确知道世界要与他们割裂，也是借着推动轮回出现的过程，表现自己的能力。 让众神都觉得她懂得多。 很多方面要不是有她在，那可能都已经直接失败了等等，从而在潜意识里对她产生信任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听从她命令的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