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0章 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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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0章故地重游 苏魂第一站，就带着姽婳进入了曾经依附太岚学院的那处被他放逐的特殊空间。 以苏魂现在的能力，只要找，自然可以找得到。 这里，是他跟姽婳第一次接触的地方。 苏魂来到这里，发现这里依旧一片破败，残破的地府奈何桥，并没有复苏的迹象。 其实这么多年，他，包括天庭都看开了，走到这一步，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 天庭崛起，地府势必会复苏归来，他们之间，必有一战，所以地府从哪条路归来，都无所谓了。 这种事，不是说放逐多少层地狱就能避免的，只能说，延缓一点时间。 姽婳很安静的跟在苏魂身后，自从归来后，她话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 即便是苏魂跟她说话，她也是简单的几个字回应，可谓惜字如金。 “你还记得这里吗？” 苏魂看着前方。 “嗯！” 姽婳点头。 “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凝聚魂体吗？” “不知道。” “那你当初怎么就认定我了呢！” “因为你是我夫君。” 姽婳说道，这还是他归来后，第一次对苏魂说出夫君二字。 “貌似你对这个所谓的夫君，应该充满了恨与杀意啊！” 苏魂摇了摇头。 姽婳默不作声。 “当初要杀我，为什么又下不了手？” 苏魂又问道。 姽婳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的看了眼苏魂，语气有些忐忑：“夫君是怪姽婳吗？”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苏魂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要是怪你，就不会让你回来了，就是有些好奇，当年你几乎杀了我，又为什么救我，好像从那以后，你对我就没有杀意了。” 曾经他一度以为姽婳是没有社会阅历，天真善良，而她的夫君，又是她一生唯一的光，所以最后放弃了报仇。 但是现在得知，姽婳是在生前被人活生生炼制成魑魅的，他总觉得，姽婳当年的突然转变，与此有关。 姽婳认真想了想，道：“在这世上，除了夫君，我什么都没有，只要你不再伤害我，我什么都可以放弃，我只要能跟在夫君身边就行。” 苏魂捂着额头，对姽婳道：“那个，姽婳，咱现在格局能不能稍微大一点，咱现在是调查你以前的事情，若是能查清楚，或许还能为你报仇。” “我不报仇了。” 姽婳连连摆手，道：“现在能跟在夫君身边，我已经很满意了，不想报仇了。” 苏魂无语的看着她，道：“那你就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魑魅？” “不是不甘后的怨念形成的吗？” 姽婳问道，以前不懂，但是后来他查过魑魅的事情，知道魑魅形成的种种条件。 “如果你不是死后成为魑魅，而是在活着的时候就被人炼制成魑魅的呢！” 苏魂看着她，轻声说道：“而且将你活着炼制成魑魅的人，很可能就是你所谓的夫君，也就是我。” “当年以你一眼就认定了我，也许是因为我跟你夫君长得很像，但更大原因，很可能是因为炼制这层关系，让你对我天生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黑狗之前叮嘱他，姽婳刚归来，精神还很虚弱，这些事情暂时不要跟她说，免得刺激她失常，发生一些不可控的意外。 但是苏魂觉得，越是这样刺激，才有可能让姽婳响起一些本该存在记忆深处的东西。 而且，有他在，应该还可以安抚姽婳。 此时，姽婳呆呆的睁着眼睛，看着苏魂，周身，涟漪阵阵，魂能，聚散波动起伏明显。 苏魂握住她的双肩，轻声道：“姽婳，别怕，有我在呢！” 很快，姽婳的波动便是渐渐平静下来，她抬头看着苏魂，道：“现在的夫君，会伤害我吗？” “不会。” 苏魂摇头。 “那就行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计较，就算真跟夫君有关，我也不想追究了，我现在只想跟在夫君身边。” 姽婳说道。 苏魂苦笑一声，小白前辈说的没错，这个小魑魅没有一点格局，跟她谈格局，不如对一头老牛弹一首轮回曲。 看来暂时从她这里，是了解不到当年的一点信息了。 “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吧！” 太岚学院，千里之外的一座黑山林。 当年他被姽婳差点杀死，之后又被她带到这里疗养。 姽婳一眼就认出这个地方了，有些不好意思。 “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会要求你什么。” 苏魂一笑，带着姽婳进入这座破败的庄园。 这里人迹罕至，很多年都没人涉足，早已成了小灵兽的天堂。 苏魂来到这里，一缕帝威释放，顿时惊得这些小兽逃离这里。 “当年你几乎将我打死，又将我带来这里疗伤，还不让我知道。” 苏魂说道，摸了摸姽婳的脑袋，笑道：“就是亲身回顾一下当年的事情。” “对了，当年你是不是在这里设下魑魅场域，想将我困在这里？” 苏魂问道。 姽婳点点头，道：“那时候，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杀我，不敢接近你，可是，你又是我唯一认识的人，除了你，其他人我一个不认识，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跟着你。” “可我又怕你还要杀我，所以想着，就把你留在这里，就算见不到我，但我能天天看到你，也就满意了。” 闻言，苏魂轻叹一声，当年那件事没多久之后，他就猜到，救他的人就是姽婳。 只不过现在再临这里，听到这些，心头很复杂，那时候的姽婳，虽然是人见人怕的邪物，可她的彷徨与痛苦，忐忑与害怕，又有谁知道呢！ 苏魂带着她重游当年的地方，就是希望姽婳能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脑子里不要只装着跟夫君在一起之类的。 不过他感觉自己似乎用错了方法！ 在这座小院生活了几天，姽婳丝毫没有忆往昔的样子，反而喜欢上了这种生活。 整天在小院后方摆弄花草，种植瓜果蔬菜，像是要在这里定居了。 不得不说，姽婳的确是个完美的居家小媳妇，做饭，打扫卫生，处理家务，样样精通，苏魂几乎提前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退休生活了。 一些日子下来，搞得他都有些乐不思天庭了。 当这天晚上，姽婳羞答答的来到他房间后，告诉他，她知道他已经成婚了，所以不想要什么名分，只要能跟在他身边就行。 苏魂脑子顿时清醒了大半，再住下去，就真要不清不白了。 他赶紧带着姽婳离开，看她情绪不高，就表示，这是只有他们俩才知道的小窝，以后会常来这里，姽婳的心情这才转阴为晴。 带着她在夜市上游玩了一会儿，姽婳也就忘记了要在今晚献身的念头了。 “夫君，你很喜欢渺渺姐吗？” 突然，姽婳小声的问道。 这些日子以来，这是姽婳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秦渺渺。 苏魂一时间被问住了，虽然心中已经想好了重重答案，可是当姽婳问出后，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跟秦渺渺，是弱小时期建立的情感，一路走来，早已心灵共通，说什么感情，太肤浅了。 他们早已经是对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苏魂的沉默，反而让姽婳松了口气，她记得小白说过，这种事情不回答，说明自己在他心中很重要。 “夫君，你放心，我可以等。” 姽婳又道。 苏魂苦笑一声，小白前辈跟他说过姽婳的想法，成不了夫妻，就做一生的道侣，等她熬死了自己所有的红颜知己，身边就只有她了。 虽说这种想法很天真幼稚，但是魑魅的寿命，的确比寻常人多很多。 尤其是像姽婳这种，只要没有遭到外力毁灭，魂能可以保持很久很久，熬死三五代人都没什么问题。 当年苏魂跟接触她的时候，她已经大几千岁了，比轻舞年纪还要大很多。 像她这种魑魅，只要不是被外力杀死，苏魂都不知道她到底可以存在多久的岁月。 “唉，她心中根深蒂固的小情小爱观念，看来是改变不了了。” 心头叹息一声，他以为这些天的相处，会让她慢慢明白。 没想到，反而加深了她这种要熬死所有人的念想。 突然，周围的人忽然少了起来，再走几步，前方已经没有任何，黑咕隆咚的，有些阴森。 街道两旁都长满了杂草，一些房间也早已空置，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住人。 苏魂略感奇怪，在这繁华的街道，怎么突然有这么一块死寂之地。 前方，有些阴气，但并无鬼怪，是长年无人出没所致。 再度走了一段距离，一个破败萧条的府苑出现在眼前。 “罗府大院！” 苏魂皱了皱眉头，竟然有些许熟悉的感觉。 想了一会儿，他突然响起，当年从黑山林离开后，来到一座城池，后来遇到了一个家族的刁难，好像就是这个罗家。 之后他得知，这里也出事了。 这个家族，应该早在很多年前就被灭族，甚至这一块区域，都被这里的人当做禁地，显然，这不是寻常仇家做的。 想着，他看了眼姽婳。 “夫君怪我了？” 后者瘪了瘪嘴，像是做错事，等待惩罚的小孩，心虚的低下头。 “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苏魂笑问道。 “不理会就是了，让这些小蚂蚱蹦跶，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姽婳小声道。 苏魂笑了一声，摸了摸姽婳的脑袋，当年的姽婳，没有是非观念，不管做什么事情，他又怎么忍心怪她。 “我带你去轻舞曾经呆过的地方吧，那里，也曾是你肉身的沉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