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被算计
临近入冬,彧城近段时间的温度一直在五以下徘徊。 选衣服时,她挑了一件大地色的大衣,里面搭配白衬衫和绿色v领毛衣的叠穿,下身是一条黑色直筒裤,配上黑色的小皮靴,简约大气,干练又时尚。 下楼后,白依依的车就停在路边等她。 夏梓木拉开车门上车,“言一哥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白依依原本准备夸赞一下她家木木的倾城之姿,一听温言一的名字,瞬间就萎了。 “他去他的,我去我的,互不干扰。” 她之前想等新买的房子装修好了再从家里搬出来,但前天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昨天出院后,立刻就搬去酒店住了,到今天都没有联系过温言一。 夏梓木了然,没有再多问。 别人的感情生活,她插手太多也不好。 订婚典礼的场所选在皇庭酒店。 今天出了点太阳,但空气依旧是冷的。 绿茵草坪上,三三两两地聚集了一些人。 夏梓木彧城上层圈子不算大,到场的人有一半和夏梓木都认识。 一圈社交的客套话说完,白依依人都颓了,拿起桌上的饮料就灌了一口。 “木木,真佩服你,见谁都笑,那么容易就和人攀谈起来了。我感觉我笑几下,脸都快僵硬了。” 夏梓木笑道:“基本的社交罢了,你以后正式进职场了,也会习惯的。” 之前顾淮西从瑞文撤资,她到处找人求情,不知赔了多少笑脸,这套虚伪的礼貌客套,早就被磨炼出来了。 白依依摆摆手,“算了,我宁愿学不会。” 她还是更想做一条咸鱼躺平,那些虚与委蛇的东西,不学也罢。 白依依放下空了的杯子,不经意间地一瞥,便看到不远处的人群中,顾淮西正一眨不眨地望着这边。 她连忙拉拉夏梓木,“木木,顾渣好像一直在盯着你。今天是莫可的专场,附近都是顾家和莫家的人,他该不会要对你杀人灭口吧?” 其实夏梓木早就注意到顾淮西的视线了,只不过她一直没有理会罢了。 那人就是条甩不掉的臭虫,一沾上了就麻烦。 比起自找麻烦,她更愿意忽视。 “今天来的人多,他不敢做什么的。” 顾淮西最好面子,众目睽睽之下,他是不会主动和她说话的。 这会让他觉得掉价。 白依依想了想,觉得夏梓木说得对。 但她看到顾淮西就反胃,决定拉着夏梓木走远点。 还没动呢,一个侍朝他们走了过来。 “夏小姐,陆先生在酒店五楼的观景台等您,请您过去一趟。” 彧城豪门中姓陆的独独只有陆景灏一个。 白依依揶揄地推搡了夏梓木一下,“没想到陆先生追着你到这里来了,还单独约你见面,他该不会是想对你这样那样吧?” 夏梓木推开她,朱唇轻启,吐出一个优美的北国字:“滚。” 白依依被骂了也不介意,乐呵呵地笑。 夏梓木回过头,问那侍者:“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有,陆先生只让我过来传个话。” “知道了,麻烦你跑一趟了。” “应该的。” 侍者很快离开,夏梓木问白依依:“要一起吗?” 白依依嘿嘿嘿地笑,“不了不了,不打扰你们小情侣幽会。” 夏梓木张嘴想要否认她说的“小情侣”三个字,但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我先走了。” “嗯呐,好好享受,宝贝。” 夏梓木给了她一个头锤,这才离开。 顾淮西被众人围着,时刻注意着夏梓木的动向。 见她离开,顾淮西犹豫了一会儿,把手里端着的酒杯交给颜蔓,抬腿朝方才和夏梓木说话的那个侍者走过去。 颜蔓拿着高脚杯,手掌缩紧,指尖微微泛白,死死盯着夏梓木离开的方向,唇角勾出阴狠的笑。 顾淮西拦下侍者,询问:“刚才你和夏梓木说了什么?” 今天现场的服务生都是提前几天就安排的,被要求记下所有来宾的样貌和名字,侍者自然知道他说的“夏梓木”是谁。 “乔少让我给夏小姐传话,说他想见夏小姐一面,让她过去。” 顾淮西拧眉,“乔东找她做什么?” 他忽然想起,之前江艳芳安排过乔东和夏梓木相亲,只不过当时夏梓木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并且把乔东收拾了一顿。 就那天的情况来看,夏梓木应该是讨厌乔东这个人。 可既然讨厌,现在又为什么会单独去见他? 侍者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低眉顺眼,“抱歉,我不知道。” 顾淮西追问:“他们在哪里见面?” “5029号房间。” 顾淮西眉心拧得更紧,“他们约在酒店房间见面?” “是的。” 得了肯定的答案,顾淮西没再犹豫,转身就进了酒店的大楼。 侍者穿过人群,和颜蔓对视一眼,轻微地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夏梓木按着侍者的提醒,坐电梯上了酒店五楼。 皇庭酒店临江,风景极好。 从二楼开始,每一楼中央都有一个半圆形的观景台。 观景台上摆放着欧式的白色雕花桌椅,下方是一个游泳池,前方正对着宽阔的江面,视野开阔,是赏景的绝佳去处。 夏梓木从电梯出来,径直往观景台那边走。 路过5029号房时,房门突然被打开。 一只手从里面伸出,一把将夏梓木拉了进去。 厚重的实木门“砰”的一声关上,走廊重归寂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事出突然,夏梓木根本没有防备,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控制住。 拉她进来的人站在她身后,一手扣住她的双手,一手勒着她的脖子。 有几分熟悉卑劣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夏梓木,好久不见啊。” 在这人开口的瞬间,夏梓木就认出他是乔东。 尽管处于下风,夏梓木脸上却没有半分惧意。 她沉声问:“你想做什么?” 乔东低头,在她耳边,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当然是,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