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两个金童!
尽管孔雀没有受过太系统的训练,但她的天分还是很高的,尤其在唐锐身上有过蛊毒的尝试之后,至少让她掌握了三种蛊毒。 轮番在庞明身上试过以后,很轻松的,就让庞明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只是,孔雀对于蛊毒的控制,还做不到细致入微,等庞明说完,便忍受不住蛊毒的折磨,七窍流血而亡。 “死了。” 孔雀张开小口,脸上罕见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锐哥,对不起。” 这模样,引得唐锐没来由一笑。 万千情绪之中,孔雀最先学会的竟然是尴尬。 这也是很尴尬了。 “没什么,这家伙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揉了揉孔雀的脑袋,唐锐笑着开口。 下一刻,怀中响起了一声嘤咛。 在孔雀审讯庞明的时候,唐锐也没有闲着,第一时间把林秀儿抱到身边,先是止血,再是以三清化毒针法,帮她把体内的血针蛊毒肃清。 这时,针法的效用完全涌上,林秀儿终于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 “唐锐?” 林秀儿露出一丝困厄,“你怎么也下来了?” 唐锐也是一怔,随即闹明白她在说什么,勾起手指在林秀儿额头敲了一下,啼笑皆非的说道:“下来什么啊,咱们还没死呢!” “真的?” 林秀儿满是不信,抬手就想在自己的手腕上掐一把,可她刚捏起一点皮肉,便触电一般的缩回手指。 唐锐好笑道:“怎么了?” “我不敢捏。” 林秀儿讷讷开口,少见的脸红了。 她与林婉儿一向是两个极端,林婉儿温婉可人,她就是豪情泼辣,身上开个口子戳个窟窿什么的,从来都不会叫一声疼,然而,这次血针蛊之苦,着实要了她的小命,以至于她现在没什么感觉,还是心有余悸不敢下手。 “放心吧,傻丫头。” 唐锐又敲了一记爆栗,“我已经把血针蛊解决掉了,不然我这么敲你,岂不是要痛死了?” 林秀儿这才算是后知后觉,而下一刻,她突然如临大敌的盯着不远处蝎的位置,尽管对方已经没有什么敌意,但那种血脉压制的不适感,还是让她忍不住保持提防。 “嗯?” 注意到她的表情,唐锐也偏过视线,稍带凝重的看着蝎。 林秀儿小声问道:“他怎么处理,直接杀了吗?” 不论从理智还是从本能上来说,这都是最明智的选择,毕竟蝎的存在,就是一个无比可怕的威胁,而且从庞明坦白的内容来看,整座血滴子之中,只有那个殿下,掌握着可以对蝎洗脑的关键词。 换言之,一旦让殿下接触到蝎,那么他在一瞬之间,就会重新化为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用蛊大师。 到时候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幸运就不好说了。 可是…… 一看到蝎的眼睛,唐锐就会想起来孔雀,看蝎的年纪,即便没有跟孔雀同岁,两人也相差无几,对这样一个孩子下手,唐锐总觉得于心不忍。 “锐哥,可不可以留下他。” 就在这时,孔雀突然间打破了沉静。 唐锐意外的转过头:“留下?” “嗯。” 孔雀的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曾经也有人想要把我从苗寨带走,如果他成功的话,那我现在就跟蝎没有什么两样了。” 唐锐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 “我会看住他的。” 说完,孔雀迈开小脚,走到蝎的面前仰视着他,“你也是圣蛊金童对吧,我跟你是同一类人,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们走?” 蝎也那么看着孔雀,但完全看不出蝎在想些什么,那双眼睛,远比孔雀要更加空洞。 保持着这种无神的状态许久许久,蝎终于给出一个人类的反应。 “好。” “锐哥,他答应了。” 孔雀的声音里竟有几分兴奋,回过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唐锐,“把他带去天云府跟我们一起住好不好?” 唐锐绷了半天嘴唇,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同意。 而这一刹,唐锐心里也得到了放松。 让他杀死蝎,他似乎也做不到。 片刻之后,唐锐在庞明的尸体上又找到一颗高爆**,很轻易便炸开了这座鬼屋,重新看见外面那一缕天光的时候,数辆军用越野车也出现在视线里,朱仁山已经带着郑龙一众人赶来了这里。 “你不该答应孔雀的。” 在他们迎过来之前,林秀儿突然趁这个时候说道。 唐锐有他的解释:“就目前来说,这个叫蝎的少年已经没什么威胁性了,而且,难得从孔雀脸上见到这种期待的表情,就满足她一次吧,你没觉得她最后叫我锐哥的时候,声音都甜美了很多吗?” “你给她开一家酒吧,她天天都能这么甜美的叫你锐哥。” 林秀儿甩来一记冷眼,瞬间噎了唐锐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坐车回家之时,唐锐还在郑重考虑,必须要挑个时间段,跟孔雀聊一聊喝酒的问题了。 一小时后。 天云府内。 少年与少女并排躺在碧绿的草坪上,暖融融的阳光晒在他们身上,好不惬意。 只是,仔细看的话,这两人的表情都十分单一,少年面带困惑,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要躺在这里看天,而少女有几分雀跃,眼睛也比少年灵动太多。 少女说道:“平时锐哥不在家的时候,我最喜欢一个人在这里看天,你知道为什么吗?” 少年侧过头来,在等待少女的回答。 “因为这样让我感觉,好像全世界都是我的,我就像那两只天上的鸟儿一样,无拘无束,不用受任何人的管教。” 这句话很天真,很美好。 像是一根温柔的针,轻轻刺入了少年的心口。 那双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睛里,突然多了一丝光亮。 他重新转过头,学着孔雀的模样,把双手枕在脑后,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天空。 蔚蓝的天幕下面,确实有两只鸟儿在展翅飞翔,它们腾飞的并不高,却自由自在,轻松无比。 “一个人,可以不受管教的活着吗?” 少年口中,喃喃说出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