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够了!
距离宋梧桐的住所不远,就有一家酒吧,并不吵闹,走的是清吧路线。 酒吧一角,一支不知名的乐队正在弹唱,他们来的很不是时候,刚刚坐下,乐队就选择了筷子兄弟的一首《父亲》进行演绎。 主唱小姐姐有一点烟嗓的感觉,唱起这一首《父亲》,比原唱更多了一丝愁苦和风霜。 简单说,催泪效果十足。 唐锐微皱眉头:“我找酒吧的人沟通一下,不要唱这首歌了。” “不用。” 宋梧桐凄然一笑,“父亲失踪的那段时间,我就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现在心里更多的是愤怒,根本就来不及去伤春悲秋。” 别说是她,即使是唐锐这个局外人,想到宋星河做的这一切,都是心底窜火。 倒了一杯威士忌,唐锐一饮而尽。 “放心吧,人恶自有天收,如若天不收他,我也不会让他得意太久。” “谢谢你唐锐。” 宋梧桐说完,眼神似乎冷静了一些,“我听说陈显易陈大师的梅花异数神乎其神,如果请陈大师出手,是不是可以算出现在宋星河的大概位置?” 唐锐先是一怔,随即才弄明白,这才是宋梧桐留他喝酒的真正原因。 就和唐进派出宋流火追随霍真武一行是同样的道理,宋梧桐担心在自己的宅邸中,也是隔墙有耳,有许多话不好直接沟通,索性就借着借酒浇愁的名义,约他在这里议事。 谁会想到,一个刚刚丧父的女孩子,竟能这么快就能保持冷静,谋划复仇。 即便是唐锐,都对宋梧桐生出几分敬意。 “很难。” 唐锐摇了摇头道,“我也懂些相学的门道,所以在得知宋星河潜逃的消息之后,就第一时间掐算卦象,但结果是一片模糊,似云里雾绕,不得其法。” 宋梧桐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记得那个陆玄离吗?” “陈大师说他精通奇门遁甲,而在奇门中,就有不少规避起卦的手段。” “换句话说,只要陆玄离他想,再厉害的想学大师,也算不出宋星河的位置。” 说完后,唐锐担心宋梧桐的情绪更受影响,又想办法找补一句,“不过,以宋星河的性格,绝不会甘心就这么藏起来,陈大师只是对他说的卦象不那么入耳,他就起了杀人的意,我们彻底断送掉他的家主梦,他又怎么会善罢甘休,而且宋流火就跟在霍老身边,也许一个不留神,就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宋梧桐不由间抬起美眸。 目光中盈盈闪光:“你也觉得他有问题?” “我观察过那些执法队普通武者,他们统一着装,而且没有口袋设计,很难随身携带手机等通讯工具,那么有可能给宋星河通风报信的,就只能是五位执法队队长。” 唐锐回忆道,“唐进此人,虽然妒忌心强,但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破案,年轻的张夕涛和霍子义尽管容易收买,但肯定比不上同样出身宋家的宋流火,至于那个夏其峰,虽性情变态,可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找这样一个人合作,宋星河未必就放心的下。” 可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金先生,台上这个主唱小姐姐可还满意,我安排一下,让她今晚陪你如何?” 不是别人,正是夏其峰! 唐锐与宋梧桐相视一怔,齐齐转过视线。 只见夏其峰陪同着一个红发青年缓步走来,在十几米外的酒桌旁坐下,那个金先生的目光,带有极强的穿透性,肆无忌惮在主场小姐姐的身上游移。 出于女性的本能,宋梧桐脸色当即就阴沉下来。 唐锐亦是微微皱眉,夏其峰才刚刚受了内伤,即便不再参与宋家主一案的调查工作,也应该回去夏家休养,竟然还有心情带着朋友寻欢作乐? 这时间管理能力,堪比国内某位巨星了。 随即,唐锐的视线落在那个金先生身上,压低声音问道:“梧桐小姐,认识这张脸吗?” “不认识。” “京城中数得上座次的大人物,我也从未听过有谁是姓金的。” “但我感觉,他应该跟宋星河没什么关系。” 唐锐点点头,同意宋梧桐的看法。 哪怕夏其峰的头脑再简单,也不太可能傻到这时候跟宋星河的人见面吧? 下一刻,金先生与夏其峰耳语几句,俱都会心一笑。 啪。 打一个清脆的响指,夏其峰叫来一名服务生,而后他拿出一张银行卡,并附了一张纸条,让服务生转交给主唱小姐姐。 只是,纸条上的内容并没能打动主唱,反而激怒了她。 砰! 狠狠把话筒丢在地上,刺耳的噪声,使得整个酒吧都为之一寂。 主唱小姐姐怒视着夏其峰的方向:“变态啊你!” 酒客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话是怎么说的。” 夏其峰却一脸游刃有余的样子,往沙发上一靠,笑眯眯的说道,“一千万,脱光衣服,这价格对你来说很合理。” 话音不大,但此刻酒吧中静寂若死,每个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在耳中。 一片哗然声响起。 有打抱不平的,但更多的,还是嬉笑调侃。 “一掷千金啊,这是哪家的大少爷。” “今天这酒喝的真值,我心水主唱小姐姐好久了。” “啧啧,我要把这一幕录下来,回去好慢慢欣赏。” 和人性的丑恶,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主唱小姐姐孤独无依的站在台上,俏脸羞愤,转身就想离开这里。 可她刚刚转身,腰肢突然攀上一条皮鞭,缠的结结实实,让她再难迈出一步。 金先生拿着皮鞭的另一端,目光像是毒蛇一般。 “这位可是棒子国武道总会的金智圣金先生,能为他表演,是你莫大的荣幸。” 夏其峰笑呵呵开口,“如果能得到金先生青睐,别说这一千万的富贵,再大的机遇都能给你,美女,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 “够了!” 这些话不堪入耳,宋梧桐再也听不下去,一声呵斥,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