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0章 喊救命
两名大汉感觉被灰尘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一咳起来止不住了,拼命地咳,最后,一张嘴,扑,喷出浓浓的鲜血。 当咳出鲜血的时候,大汉才意识到小命不保,惊骇地看着沈梨落。 他们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脸惊骇的神色,瞪着眼睛,像木头一样向后倒去。 东方中书也吓坏了,不明白两个大汉怎么会忽然死在自己面前。 他惊讶地问沈梨落:“沈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他们自己早死,怪不得我。” 沈梨落一脸嫌弃地捂着鼻子离开了半山亭。 “真恶心,本想赏月,没想到了被这两个倒霉的家伙破坏了兴致,走,大个子,我们去别的地方赏月。” 沈梨落毒杀了两个大汉,就像踩死了两只蚂蚁一样不以为然,向山上走去。 山风寒冷,十几道人影有如天外飞鸿,从半空中飘落而下,他们都穿着劲装,与刚才死在半山亭里的两个大汉装束相同,都是南海剑门的弟子。 一个豹头环眼的大个子,与东方中书差不多个子,满脸络腮胡子,比东方中书还要粗犷,一脸阴沉的神色。 “站住,我们十七师弟,十八师弟是怎么死的?” 沈梨落轻蔑地看了一眼十几个大汉:“我是毒的死的啊,怎么了?” 沈梨落轻描淡写的神情,让十几个大汉怒火中烧,把人毒死了,不仅不自责害怕,还理直气壮。 其实南海剑门的这些弟子,刚才在相互打赌,谁输了就去破坏东方中书与沈梨落的约会,没想到,忽然就毒发身亡了。 他们都警惕地离沈梨落远一点,猜测这个女孩到底什么来头。 难道是蜀中唐门的毒手观音? 或者是沙漠毒狼? 古武者论功夫,争强好胜,谁都不服谁,为一点事情能拼个你死我活,谁也不怕谁,但是遇到用毒的高手,就算修为再强的古武者,也会心生恐惧。 十几个大汉表面上凶神恶煞,兴师问罪,个个都小心翼翼,离沈梨落拉开一点距离,否则也会像十七、十八师弟那样,不知不觉就中毒了,最后把肺给咳破了,血都咳了出来,一命呜呼。 不仅这些大汉畏惧沈梨落,连东方中书也感觉后背透着一种凉意,一言不和就投毒,让他也点毛骨悚然。 沈梨落猛地举起手来,吓得大汉们就像触电一样,纷纷疾退,有一个急得太急了,不小心滚下了山林,幸亏有树木挡着他,才没有滚落悬崖。 不过沈梨落并没有施放毒粉,而是将散乱的发丝掖在了耳朵后面。 她露出轻蔑的冷笑:“你们怎么了,怕什么?只要不打扰本姑奶奶赏月,我不会杀你们,大家放心吧。” “大哥,不能放过她,为十七、十八师弟报仇。” “她身上有毒,大家离她远一点。” “用飞刀。” 十几名大汉一边憎恨沈梨落,却又畏惧她放毒,不敢靠近她,所以一起拔出了身上藏着飞刀,一直向沈梨落扔了过来。 东方中书大吼一声,有如炸雷,震得空旷的山峰上,嗡嗡作响。 他手中乌光一闪,一只粗重的大铁锤,出现在手中,抡起来,呼呼生风,快成一道光影。 叮叮当当,金铁交鸣声络绎不绝,东方中书的大铁锤将射过来的飞刀全都磕飞了,他像一个巨灵神一般,双手握锤,挡在了沈梨落身前。 沈梨落好奇地看着东方中书:“你的大铁锤哪里来的?一直没看见你拿着啊。” 东方中书嘿嘿一笑,在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黑黝黝的玄铁护腕,其中散发出淡淡的乌光,沈梨落一眼就看出,那也是一个储物空间,大铁锤就是从那里抽出来的。 见飞刀全都落空了,大汉们有点气急败坏,个个露出凶狠的神色。 “东方中书,你小子敢跟我们南海剑门作对,是想造反啊。” 东方中书据理力争:“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东方家虽然与南海剑门有渊源,但是并不属于南海剑门,何来造反之说?” 大汉们手腕轻轻一抖,十几道寒光闪闪的长剑将沈梨落和东方中书围在中间,南海剑门的弟子,个个凶神恶煞,一脸地杀意。 被这么多剑指着,沈梨落有点害怕起来,她喝道:“你们敢,你们要欺负我,我叶枫哥就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沈梨落手心里一直藏着一只竹筒,那是从毒蛇谷炼出来的无色毒粉,无色无味,却是毒性强悍,只要一指甲缝里沾着一丁点,就可以毒死一头大象。 可惜竹筒里的毒药炼起来非常复杂,一年多来也只炼了一点点,本来是想用在师叔身上,结果师叔被叶枫杀了,这点毒药收藏在竹筒里一直没用了。 以竹筒里的毒药剂量,杀死这十几个大汉绰绰有余,但是,山风呼啸,很难把这种毒药洒出去,万一洒出去,被风吹回来,没把大汉们毒倒,反让东方中书中毒,那就糟糕了。 看着远处的东方大院,沈梨落有点后悔出来赏月了,还走得那么远,在这里打起来,叶大哥根本就听不见。 既然不能放毒,沈梨落就没有了信心,她试着向东方大院那边喊:“救命啊,有人耍流氓了啊,救命啊。” 她这一嗓子,把东方中书吓了一跳,声音却传不远,声音一喊出来,就被山风吹散了。 十几个大汉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鄙视的神色。 领头的豹头环眼的大汉,轻蔑地说道:“丫头你在这里喊救命,根本就没用,只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嘿嘿,如果你不会撒毒,我们还真能耍个流氓,跟你玩一玩,不过你这丫头会放毒,我们除了杀了你,没有别的乐趣了。” 一声淡淡而慵懒的声音传来:“谁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天地不灵,不过喊我,我灵。” 叶枫从远处缓缓地走来,手里也端着一只高脚杯,不时地品尝着杯中的红酒,啧啧嘴,一付享受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