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过年
张国栋门中一大家近四十人挤在大爷爷家里，除了三爷爷、四爷爷，只有几个年长的伯伯在屋里给他曾爷爷奶奶上香。 “国栋，你进来给你曾爷爷奶奶烧根香吧！”突然大伯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所有人都给张国栋让开一条路。 张国栋走进屋子，看见大爷爷、三爷爷、四爷爷、还有大伯、父亲在里头，父亲之所以在是因为自己爷爷已经去世，大伯是父亲这一辈领头人自然有资格待在里面。 张国栋规规矩矩的上了三根香，然后又磕了三个头，这才被大爷爷叫到跟前。 “国栋，你是咱们俩第三代里最出息的一个，以后爷爷们下世了就都靠你们了，你大伯争胜心不行，只会守着老一套，你二伯有本事但去了长安，以后家里有事儿你得多拿主意。”大爷爷坐在炕头，屋里所有人都看着张国栋。 “大爷爷，家里无论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帮到一定帮忙。”这个时候可不是谦虚的时候，农村大年三十别看这短短的说话，那可是决定着整个大家庭的未来，有了大爷爷这句话，家里以后大事儿所有叔伯都必须询问他的意见，而他也得照顾所有家族中的人。 “好了，让大家进来吧！”大爷爷说话，四叔带着一群叔叔进了屋子，他们按照年纪排序个大伯、父亲一起给大爷爷磕了头，张国栋站在最后他现在还没磕头的份儿。 磕完头大爷爷给几个年纪小的发了2毛钱的压岁钱，然后等大伯带着所有人出去够，二哥带着所有张国栋堂兄弟门走了进来，张国栋找到自己的位置给大爷爷磕了头，队伍最后头的张国瑞收到了2毛钱压岁钱。 给大爷爷磕完头，莲花嫂子端上可酒肉凉菜，所有人都意思了下夹了一口，大爷爷家拜年算是完了。 然后大家所有人告别了大爷爷家一起来到张国栋加，几位叔伯给张国栋的爷爷排位上了香，张承林给所有孩子发了压岁钱，大家随意的夹了几口菜，这一场又结束了，接下来就要去三爷爷家了。 一晚上走过三爷爷、四爷爷家里，张承林算是结束了，但张国栋和第二还要去四叔、五叔等家里，尤其是八叔在三队，到了他这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等张国栋转回到二队，他跟着张国荣来到他们家里。 “喔这里算是最后一家了吧！其他的咱们都转完了，你别走咱哥俩今晚喝两杯，你嫂子菜准备了一大堆不吃浪费了。”转了一大圈兄弟两人也都累的不行，张国栋坐在抗头张国涛与张文斌坐在下方，他们两个转了一晚上也没怎么吃饭，这时候正饿着呢！ 张国栋没有推脱，看见二哥的两个孩子一人给了10块钱压岁钱。 “这怎么行呢！给的太多了！今年你给让二哥收了北庄村的石头，家里多了台拖拉机，你嫂子一直都说要请你来好好感谢一番，这一杯算是哥敬你的。”二哥虽然说压岁钱给的多，但也没有拒绝，他知道张国栋有钱，兄弟们几十块钱不算什么，他今年在张国栋身上得到的好处太多了。 “是啊，国栋！我现在回娘家脸上都是有光的，以前咱们过的是什么光景，我爹对国荣都不待见，现在每天出门都挂嘴上，多余的话嫂子不说，以后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二嫂亲自给张国栋兄弟四人倒了酒。 “机会都是平等的，我也没帮什么忙，现在是国家政策好，只要肯动脑筋挣钱机会多的是，不知道大哥、三哥这几年过的怎么样？”张国栋想起了大哥张国旭，三哥张泽辉。 大哥去长安投奔了二伯在省纺织厂工作，在厂里也是名小领导了，而三哥去年打架伤了人，逃到长安去投奔大哥，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了。 “大哥现在是销售组长了，有二叔照应着挺好，你三哥去年在纺织厂干了一星期就不了踪影了，听说是去了三元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张国荣说到张泽辉不由探了声气，其实三哥当时的事儿也不大，对方后脑勺来了一砖头只是晕了过去，四叔后来花了一百块钱了解了这事儿，可是三哥还是一直没有回来。 “等年后我托人打听下三哥消息，让他赶紧回来。我今年5月左右打算去一趟南方，不知二哥你愿意走一趟不。” “南方？你去南方干什么？”张国荣好奇问到，张国涛与张文斌也都抬头向过来。 “我看了最近的报纸，国家今年可能要有大动作了，有一个赚钱的机会，弄的好能赚不少，你愿意跟着去我带你一起赚钱，或者直接给你一万块钱做酬劳。”张国栋说着看向张文斌，只见张文斌一脸兴奋的看着他，南方现在到处都是赚钱机会，他经常听人说，能去南方一次他求之不得。 “需要本钱吗？”张国荣和媳妇眼神交流后问到。 “越多越好，又一定风险。”张国栋回到。 “那我还是跟着你干得了，你也不用给我那么多，看着给一点就行。” 张国栋作为重生者，怎么能不把握住华夏第一次全国发行国债券的机会，这次华夏国债券促使很多人一下子变成了百万富翁。 在二哥家聊了很久，张国栋没有告诉大家挣钱的方法，只是让大家做好去南方的准备，这一趟出去时间会很长。 回到家里母亲正和三妹包饺子，明天是大年初一，早晨吃饺子是村里人习俗，寓意着一年全家团团圆圆。 包好了饺子大家都坐炕上吃零食，龚小庆早早的回到了自己房间去睡觉，今天晚上她见识了张家岭村人的过年方式，比之城里好热闹太多了。 “哥，你看我的压岁钱！”张小月挤到张国栋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堆压岁钱，看起来有40多块。 “你怎么这么多压岁钱，快给我分一些。”张国栋看见够装样去夺，吓的张小月连忙藏起来。 “爸爸给了我10块，妈妈给了喔十块，还有五叔1块，四叔2块，二哥5块……”张小月算着自己的压岁钱，张国栋却是想着家里什么时候才能有电，有点了家里就能买电视看春节联欢晚会。 张国栋熬不住了就早早回屋睡了觉，父亲与母亲还有守岁，到了晚上12点，村里鞭炮声不断响起张国栋都没有被惊醒。 到第二天早晨，张国栋起床后就看见一群邻居家孩子在自家院里拾鞭炮，昨晚有每放完的鞭炮孩子们都要用心找一找，即使放不了了他们也能挖就火药做其他玩具。 吃了母亲煮的饺子，母亲就把所有人赶出了院子，大年初一不能守家，张家岭村人这时候一般都会去青云寺和豹玉树上香拜佛，张国栋来到大队部门口大爷爷正要领鼓开大，村里人都在一旁围着看鼓，孩子们在人群中快乐的追逐着，零星的炮仗声音不断响起。 “村长，来打鼓了！”看见张国栋过来，一名村民把头鼓的位置让给张国栋，他与大爷爷一起领头，整个张家岭村锣鼓声又响起，打了三轮大家提议去寺庙转一圈，大鼓在农村代表着震邪，与寺庙寓意相合，而且今天来青云寺烧香拜佛的外村人很多，寺庙里也能显得喜庆些不是！ 张国栋让一旁的王乐去他们家开来了拖拉机，结果村里很多看热闹的人也都把拖拉机开了过来，一时间9辆拖拉机拉上30多人一路敲锣打鼓向青云寺走去。 到青云寺转了一圈时间还早，拖拉机又拉着锣鼓队成员从一队开始，经过每家每户门口，这算是给全村震邪了，很多村民都跟在锣鼓队后面很是羡慕，只怨自己平时不好好练习锣鼓，到了这种重要的场合，肯定都是村里打的最好的人才能上的。 等从一队一直走到四队，其实也没费多长时间，还没有到中午饭点大家激情还是非常高，张国栋觉得这三套鼓点所有人现在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大家锣鼓基础逐渐也厚了，是该换一些难度大的鼓点教大家了。 “我看这几个鼓点大家都熟悉的很，大家想不想学几个难点的鼓点？”等回了村大队，张国栋趁着大家歇息的劲儿问到。 “国栋你还会其他鼓点？我知道的鼓点是不少，可是都是比较简单的，没咱们打的这个好听。”大爷爷看向张国栋，这个时候看书学鼓的人很少，很多村子的鼓点都是祖辈流传下来的，想要新编鼓点非常难，何况是复杂的难度更大的。 “我这里有2套鼓点，都是很多专业锣鼓队比赛用的，有一个难度很大，我先教大家简单点的，大家听一下！”张国栋说完所有人都急切的等着他表演，大家也想多学点，有一些外近步的方向。 张国栋起手落锤，一套崭新的鼓点展现在大家面前，这套鼓点有三个难点，其中两个都是极鼓需要单独熟练，还有一个停顿一拍半的停顿，对节奏掌握不好的人很可能会演砸。 所有人都看的激动不已，但这么难的鼓点他们怎么可能一遍记得下，张国栋开始分段叫大家鼓点，大爷爷开始慢慢一个人提鼓锤琢磨，等所有人进入记忆学习阶段后，张国栋开始给其他副学习说明新鼓点配乐点。 一直到了终于吃饭时间，张国栋回家吃饭还有一些人专心的在大队部门口练习着，等他吃完饭回来所有锣鼓都有人在练习，看他回来大爷爷把他喊了过来。 “这鼓点真的不错，打起来有气势，我们都琢磨的差不多了，国栋你先领我们打一遍吧！”大爷爷对鼓可是爱的真切，张国栋走的时候他还在练习，吃饭回来他又在练习中。 “行，大家跟我咱们多打几遍差不多慢慢会了！”张国栋来到头鼓旁，大爷爷走到一旁的小鼓变给他让开位置，起鼓声音响起，张国栋尽量先放慢点速度，但是跟这他的鼓点还是稀里哗啦的，没有一人真正掌握，就连锣、帢声也是时常配错，张国栋没有停歇连续打了三遍，这才停了下来，指点了大家容易村的地方，练习了几分钟后所有人继续开打，这次鼓声终于好听了一些。 “国栋，这鼓点真是好听，比咱们表演的那个鼓点好听太多了，就这咱们还都不太熟练，熟练了怕是县里最好的锣鼓队也比不了咱们。”义峰叔停下手中的铜锣，听到新鼓点中的气势，这铜锣敲起来比以往都要卖力一些。 “这个鼓点是和县城里的锣鼓队较量一番，但要想确保胜利这个难度还是不行。只要咱们一周时间能把这个鼓点练习熟了，我再教大家一个参加比赛能拿奖的鼓点。” 有了新鼓点凑热闹的人也多了，今天因为是大年初一，村里没有人唱戏，所以大家也都只能围在锣鼓队旁看打鼓，张国栋发现如今爱鼓的人也开始多了，尤其是一些年轻人学习大鼓比一些老手都要块，如果真要把张家岭村锣鼓队培养成专业比赛型队伍也不是不行，只不过需要的锣鼓还需要再增加一些。 一直练到傍晚，新的鼓点终于有了点样子，虽然大家还都会出错但正确的鼓点已经能够听出来，以后需要的就是不断熟练，通过这次新鼓点的学习，张国栋发现开始学习打鼓的人孩子越来越多了。 晚上收摊，等村民们把锣鼓抬进大队部，张国栋看见张小亮正好没有。 “小亮！” “村长！” “咱们村的大鼓打这个新鼓点还是有些小了，过了正月十五你有机会你看看有没有更大的鼓卖，最好是可以3个人一起领鼓的那种大鼓，还有咱们现在那个120的大鼓，再买一个弄成一对吧！小鼓也再买10个，不…20个！这花不了多少钱让村里人有个娱乐的方式，以后要是有什么锣鼓比赛咱们村还能参加一下。”张国栋对着张小亮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