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细作断臂城外见
就算张郃想要攻打东莱郡，也不会是蒋奇的提议下，发起行动。 而是他自己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张郃没有再去管张大河。 人只要不死就行。 就算死了，也不算什么大事。 不过只是一个送信的人。 廖化如果是诚心投降，绝对不会因为张大河被杀而突然反悔。 蒋奇再一次气冲冲的从张郃的府邸出来。 这是张大河到达北海的第三天。 张大河已经无人去理会。 蒋奇每天都会来找张郃，劝说张郃不要顾忌那么多，马上发兵，去攻打东莱郡，有廖化在城内配合，他们一定能够打下东莱郡。 只是张郃一直都不同意。 张郃还在调查，他又派了数十个细作，混进东莱郡。 张郃始终不认为，一个人会突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张郃认为人的变化，应该是缓慢的，是有一个过程。 张郃很想亲自去见一见廖化。 只要亲自见上廖化一面，一切就都清楚了。 张郃想要混进东莱郡，不算太难。 但是想要见到廖化，就有点困难了。 重点是，万一廖化不是真降。 张郃在廖化面前出现，那么马上就会被擒拿住。 风险太大了，张郃不敢以身涉险。 细作进入东莱郡，全面打听廖化的一切。 廖化的衣食住行，都在打听的范围。 廖化现在每天都在暗中接触那些校尉，以及军中实权人物。 同时他自己也是闭门不出。 身上的伤势已经快好了，但是他还是一直拖着，没有去见徐晃。 不过这一天，徐晃先是派人来请廖化前去议事。 廖化以身体为好，行动不便为由拒绝后。 徐晃于是亲自来见廖化。 两人在府邸里说了什么，外人不知道。 张郃的细作，只看到徐晃最后气冲冲的离开。 等徐晃离开之后，其中一个细作，上门求见廖化。 廖化坐在椅子上，他后背的伤，已经没有问题了。 看着面前小厮装扮的男人，心中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 这个时候，也只有张郃会派人来见他。 “小人宋石，见过大人。” 廖化问道：“你求见我，有何事情？” “我家将军，想约大人，在城外一见。”宋石道。 “你家将军是谁？”廖化明知故问。 宋石道：“我家将军，为朝廷亲封荡寇将军张郃。” 身为细作，他的胆色和能力，都是百里挑一的。 这些细作平时谨小慎微，但是他们的危险程度，比战场上的那些士兵还要高。 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身份。 而身份暴露的他们，通常只有一个结果。 基本没有逃生的可能。 张望廖化这几年，杀的细作不下百个。 张郃毕竟不会知道怎么培养间谍。 他派来东莱郡的细作，并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 只是挑选那些胆色够好，聪敏伶俐，同时又小心谨慎的人。 直接将这些人派到东莱郡。 这些人或许可以凭借他们的胆色，他们的小聪明，和谨慎，打探到一些事情。 但是他们很快就被暴露。 毕竟他们没有经过训练，反侦察的意识很是薄弱。 张望和廖化，都是赵徽亲自带出来的。 两人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到位。 城内重点的地方，都有他们的暗子。 像廖化府邸，徐晃的府邸外。 只要有陌生的面孔，出现过两次，都会被列为重点观察的对象。 会有人暗中跟随他们。 张郃派来的这些人，没有经过培养训练，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所以很容易就被张望廖化的人识破了。 然后他们就会在城内蒸发。 还有几个人，会被策反，让他们成为反间，故意将假消息传回去。 不过因为张郃派出来的细作数量很多。 这些被策反的反间，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张郃有足够多的渠道，验证传回去的消息，是否是真实的。 不可能只听信一人的消息。 虽然派出的细作，很容易就出问题，但是为了能够得知东莱郡的消息，张郃还是不停的派人混进去。 廖化眼前这个细作，很陌生。 他知道，应该是张郃最近才派出来的。 “张郃？他为什么约我？莫不是想要在城外，与我来一场生死决战，虽然我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但我还真不怕他。”廖化道。 宋石道：“我只是一个传话的，大人见还是不见？我好回去复命。” “你凭什么和我这样说话？”被一个细作用话顶着，廖化还要不要面子？ 他喊道：“留下一只手，你可以走了。” 廖化让人将刀送到宋石面前。 宋石凝视廖化，见廖化不是在开玩笑。 他拿起面前的刀，伸出自己的左手，一刀砍了下去，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也是一个狠人。 能被张郃挑选中，并且派来与廖化接触，宋石的胆色在众多细作中，足可以排在第一。 亲手砍掉自己的左手，宋石连吭都没吭一声，扔下战刀，捡起自己的胳膊，就往外走。 廖化倒是没有阻拦他。 对于这样有血性有胆色的人，廖化也是很欣赏，只是可惜，这人是张郃的人，而不是他的人。 “派个人跟着他。”廖化道。 宋石离开之后，回到自己在东莱郡的住宅，将手臂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就出城去了，期间没有和其他人有接触。 出城之后，马上有人来接应宋石。 没有去北海城，而是去了十里外的山林内。 张郃已经亲自来到这里。 宋石见到张郃的时候，额头上冒着汗，左臂还有血迹流出。 将他接触廖化的所有经过，全都告诉张郃。 不管是他自己说了什么，还是廖化说了什么，宋石都没有改动一个字。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把伤口处理干净。”张郃道。 宋石是他的得力手下，没想到这次就这样丢了一只胳膊。 廖化没有承认，也没有同意。 从宋石的转述，张郃心中多了一点判断，但还不能断定。 第二天，张郃来到约定的地方。 他看到了廖化。 廖化也只是带了十几个人。 远远看到之后，张郃和廖化都是让身边的留在身后二十丈外。 “你为何要段宋石一臂？”靠近之后，张郃首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