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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62章 一半的胜算

    华子建说:“我不喜欢但是你们喜欢啊,我就是陪你们。”

    “且,稀奇古怪的,对了,你刚才说你明天要到省城去?”

    “是啊,明天下午走,到时候还要给冀书记打个招呼。”

    “去省城干什么?”江可蕊问。

    这里人多,所以华子建也没有详细的说,只是含糊其辞的说:“给领导汇报工作。”

    江可蕊心里也大概有点明白,只要身在官场,要不了多久,人都会对政治这玩意熟悉和敏感起来,在最近,江可蕊已经感到有点风向变化了,给自己打电话的人多了起来,前一阶段因为小芬的事件,很多人都在躲着他们夫妻,但最近不一样的,电话越来越多,他们的热情也越来越高,以江可蕊的智商,当然知道,这些人已经在提前讨好自己了,他们也在赌着,看下一步华子建会不会成为新屏市的市长。

    当然了,尉迟副书记的电话最近也多了,宴请和送礼的也络绎不绝,现在的人都很聪明,没有人非要等到决出了胜负才去卖好,这和押宝一样,但也有区别,押宝只能押一个,但这个却可以两人同时押,不就是送点礼物,送个讨好的笑容,送段阿谀奉承的语言吗?谁不会啊,真是的。

    吃完了饭,一家人抱着孩子,也没怎么逛,现在已经是仲夏,天热的很,回家的事情多呢,给孩子换尿布,洗澡,扑粉,喂奶等等。

    这酒店离家里也不太远,大家散着步就快到家了。

    夜空像刚刚浸泡过漂渍液的玻璃器皿一样光洁透亮,尽管天空的云板仍然灰朦,但妨碍不了空气的清新,干净而略带湿润的风长满了舌头,疯狂地亲吻脸颊,感官细胞如同刚刚注入胶原蛋白般迅速膨胀,透亮的空气让人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巴猛咬几口。心情舒畅得像刚刚谈了一场恋爱。

    新屏市那个华子建一手参与修建的广场上,音乐喷泉正踏着豪迈的音乐款款登场,彩色的光柱企图冲击灰色的云板,但是它的虚无与缥缈只能染图了离它很近的一点云彩,路上汽车与行人鱼贯,流动的灯火不甘寂寞地四处开花与路灯争辉斗艳。

    华子建在闲情逸致间,看到了一个美丽夜色的城市;看到了一个美丽城市的夜色。

    华子建就想,假如有一天自己成为了这个城市真正的掌控者,自己一定会让这个城市变得更为美好。

    慢慢的走着,就在家属院的不远的地方,华子建却看到几个人正围在一个夜摊上挑选着什么,华子建自己是很少光顾这样的夜摊的,不过他还是无意间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一女正在挑选着袜子,但她的裙子下面却掉出了很长一节东西,华子建仔细一下看,差点笑出了声,原来是女人的卫生巾从裙子里掉出来。

    那个女人几乎也是在同一时间发现了这个问题,那叫一个尴尬啊。

    华子建见这个女人急忙捡起来,夹在咯吱窝里,生怕其他人注意到了,不过遗憾的是,她的动作过于慌张了,让摊主看见了。

    摊主怒道:“你偷我袜子赶紧拿出来。”

    女的说:“你胡扯什么啊,我没拿你袜子”。

    一来二去吵起来。

    摊主急了说:“痛快儿的拿出来。”

    这女的也怒了,扯起卫生巾甩在摊主头上:“*,给你。”

    摊主摸了一下头:“我草泥马,你把我脑袋都打出血了。”

    华子建看的那个好笑了,赶忙劝了几句,摊主一看确实不是自己的袜子,这才算了。

    回到了家里,华子建少不得配合着江可蕊一道收拾那个小家伙,好在现在小家伙的瞌睡已经纠正了不少,慢慢也也知道白天玩耍,晚上睡觉,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算给小家伙收拾利索,华子建也就冲洗了一下,回到了卧室。

    说真的,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极少,尤其华子建最近真是突发状况太多,让华子建有点焦虑不安,在一个老爹,老妈天天在,所以华子建白天是没有单独和江可蕊在一起的机会,就算是卧室里,经常的老妈也会过来看看小家伙,所以华子建制衡克制。

    到了晚上,这小家伙又是闹半夜,等华子建对付了小的,再想对付大的,已经力不从心,瞌睡的要死。

    在第二天的下午,华子建离开了新屏市,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说自己要到柳林市去一趟,说到那里去为老爹,老妈处理一点养老保险上面的事情,北江市现在已经进入了全省医疗保险,不过农村里刚刚开始,冀良青也知道华子建老爹,老妈到了新屏市,所以也没多问什么,倒是叮嘱了几句,让华子建路上慢点,不要心急,新屏市的事情自己顶着,放心好了。

    这一点上来说,冀良青还是很会做人的,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他给任何人的感觉都是通情达理,客客气气的,哪怕是他心中的对手,他也能做到。

    华子建这次只是带着司机一个人,走的时候已经一两点了,不过这个时间走也有好处,路上就不用吃饭,不怎么耽误时间,所以到了晚上7点左右,华子建也就到了省城。

    住的地方还没安顿了,华子建就迫不及待的先给秋紫云去了个电话:“秋书记,我已经到省城了,你现在有时间吗?”

    在路上的时候,华子建和秋紫云联系过一次,华子建也很迫切的想要知道王书记最近的意思,免得明天早上见面心里没底。

    秋紫云在电话里说:“子建啊,你才来,我可是饿着肚子在等你啊。”

    “唉呀呀,罪过,罪过,那你说吧,想吃什么,我今天就满足你。”华子建呵呵的笑着说。

    不过他这个‘满足’两字一出来,那面秋紫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一种奇怪而久远的感觉也突然的升起了,因为这个词,在好多年前是华子建对自己每次的调笑。

    “咳咳,嗯,这。这样吧子建,你来市委接我吧,我在门口等你。”秋紫云有点紧张的说。

    华子建到什么也没有觉得,他让司机自己到附近去吃饭,休息,他自己开上了车,就到市委去接秋紫云了,省城的旁晚,不若南方城市攘着亮眼灯火浓妆迷彩的模样,多了几分阔爽和随性;但也毕竟是大城市的,依然免不了烟酒扰心霓虹刺眼的模样儿。终夜不断的车流,衬着都市不可少的景致女人似比男人更爱这惹眼的形容这现代的外似唬人的华丽模样,竟都浮躁着受过高等教育的心,也不知明天的自己,其实,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华子建原以为,秋紫云会找一个低调幽静的地方,没想到秋紫云上车之后带着华子建到了一个位于这城市商业中心的显赫位置的餐厅,或许秋紫云自己也在担心着,担心过于幽静和充满请调的地方会让自己迷乱心智,因为在她潜意思里,永远都没有忘记过华子建。

    这个餐厅很不错,门头建筑极为宏大富丽,欧式风格的装修辉煌而典雅,高贵的气势使普通人望而却步,看到餐厅的服务生快步跑向小车,把车门打开后,向走下车来的华子建和秋紫云鞠躬,并接过车钥匙,把车开走了。

    秋紫云带着华子建走进了餐厅,华子建留心观察着四周,餐厅里面非常宽敞,装潢极尽奢华璀璨。就连这里的服务生也是个个英俊且透着贵气,这时华子建不得不承认,跟秋紫云这样的人见面,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这里是最合适的地方!

    今天秋紫云她穿着一袭简约的长裙,白底上印着简单的红色水纹,她的容颜她的身材以及她从容自然的步态所透出的高贵是伪装不出来的,如果这样的女人出现在其他场合,定会产生惊艳之效果,引起所有人的侧目,这样的女人只有来这样的地方才会显得和谐。

    秋紫云在一楼找了一个的位置,服务生递上菜单来以后,秋紫云就认真的翻看这里的菜单,并问华子建:“你饿不饿?”

    这让华子建感觉怪怪的,看样子她准备要在像模像样的吃一顿,而不是像自己以为的那样:两个人象征性的点些饮品,然后开始密谋,商定后立刻各奔东西,看来今天真的把秋紫云饿坏了。

    当秋紫云把菜单推给华子建的时候,华子建对她摇了摇手,说:“你替我点了吧。”

    这个餐厅主推的是法国菜,讲究和规矩挺多,华子建不太了解,平常他也没心思研究这些。

    秋紫云欣然同意,开始推荐和介绍菜品,并  征得华子建的同意,她的一切表现都很自然可亲,似乎这次见面的目的就是请华子建品尝这里的美食。

    点完菜,我们都点了一杯各自喜欢的酒。

    这里每个座位都设计的不尽相同,但都有足够大且**的空间,光线柔和,布艺沙发用料考究,色彩绚丽浪漫,极为典雅舒适。

    人,坐在这里,会不自觉的举止高雅,变得有了品味,尽力的去应配这里的格调。

    在打发走服务生之后,秋紫云深深的看着华子建,说:“子建,情况并不乐观,我希望你要有一个心理的准备。”

    华子建一听这话,心一沉,虽然这样的一个情况也早在华子建的预料之中,但现在秋紫云这样说出来,还是让华子建有点紧张:“秋书记,你的意思是说王书记还没有明确的想法?”

    秋紫云缓缓的摇摇头说:“不,刚好相反,问题不在王书记这里,而在其他环节上,我和季副书记也谈过这个问题,但显然的,他已经不准备支持我们了。”

    华子建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把身体靠在了椅子的后背上,思索着说:“那么我这次只能是孤立无援了,当然,除了你之外。”

    “也不是这样悲观的,王书记没有明说,但我觉得他会挺你,现在我说的这一切是你要做的最坏的打算,省政府那面肯定是靠不住,而一旦季副书记和谢部长出现了反对你的意见,就算王书记和我支持,但胜算依然不大。”

    华子建抬头看着云顶上那雕刻美妙的吊顶,好一会都没有说话,没来的时候,其实华子建有过预测,但至少华子建以为季副书记不会把事情做的这样露骨,因为表明了他和秋紫云以及自己的分道扬镳,对他并不有利。

    但没想到他对自己已经到了不再想顾忌的地步,现在只有秋紫云和王书记两人支持自己,实在是有点悬,这倒不是说常委会绝对就是秋紫云和王书记两人支持,因为王书记手中还有几张票的,问题是像这样一种敏感的人事调整,反对的人稍微多一点,都可能会推倒重来,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通过投票才能表决,相对的,季副书记和谢部长,以及李省长,苏副省长等几个重要的常委在这样的事情中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秋紫云有点怜惜的看了看华子建说:“不过你也不要气馁,事在人为,现在我们至少还有一半的胜算。”

    华子建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不会气馁的,不错,我很想成为新屏市的市长,但我也很清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古训,所以走一步算一步吧?”

    “嗯,你有这样的心态很好,你还年轻。”

    华子建也苦笑了一下:“是啊,我有的是时间。”

    “感觉你很消极。”

    “不是消极,只是有点遗憾,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可能就要擦肩而过了。”

    餐厅的服务员送来了他们点的东西,华子建就暗自摇摇头,摆脱了心中的郁闷,对秋紫云说:“不管它了,该死的娃儿。”说到这里,华子建就笑了,下面那句有点不雅,今天坐在这么高档的地方,说出来难听。

    秋紫云嗔怪的瞪了华子建一眼,这个话过去他经常说,秋紫云早就知道,但表面上像是对华子建这话鄙视,心里面秋紫云却感到暖暖的,华子建还是华子建,和过去一样啊。

    这个餐厅的档次不仅仅体现在装修和服务上,他们制作的菜品口感和工艺都堪称一流,华子建杯中的干邑白兰地更是口味醇厚,秋紫云今天的胃口很好,吃相优雅而不做作,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深深的吸引着华子建。

    晚餐结束后,她们肩并肩的离开餐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离他很近,让华子建感觉到她对自己有所依靠,在送秋紫云回家的路上,华子建把车子开得很慢很慢,似乎华子建想多磨蹭一点点的时间,分分秒秒都很珍贵。

    但所有的路都是有尽头的,在距离秋紫云小区不远的偏僻地方,华子建把车子停下,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说出了一句相当大胆的话:“我一直忘不掉你。”

    秋紫云的心动了,但身体和表情却没动,只是轻轻的一颤,似乎为了掩饰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秋紫云有点慌乱的从包里掏钥匙。

    华子建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秋紫云也让自己镇定了一下,有点苦涩的笑道,“我理解,但只能这样。”

    华子建点上了一支烟,他们就这坐着,谁都不说话,华子建默默的抽烟,那根代表心情的烟毫无滋味。

    当只剩下一半的时候,秋紫云从他手中取回香烟,放在了自己的唇边,猛抽一口,接着就是被呛到之后的咳嗽。她不会抽烟,以前一次都没抽过,她只想感触一下,烟嘴上残留的华子建的味道,忽然,她把烟按灭,一下子扑到了旁边华子建的怀中。

    秋紫云孤独的抽泣,一对玉肩轻轻的耸动,华子建机械地拍着她的背,而她抬起梨花带雨般的脸,让那双红唇紧紧贴在华子建的脸上。

    华子建轻轻松开了她,只见她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闭着眼睛不肯睁开双目,柔美的眼睑一抖,两行泪水再度缓缓流出。

    华子建拿出了车上的纸巾,帮秋紫云擦去了泪水。

    秋紫云低下了头,再也不看华子建一眼,她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把刚才自己过于激荡的情绪压了下去,而后,秋紫云缓缓的拉开了车门,用异常平静的口吻说:“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要见王书记,但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我走了,多联系。”

    华子建也没有去挽留秋紫云,或者说什么其他的话,他就这样看着秋紫云慢慢的离开,看着秋紫云的消瘦的身影,华子建的心空空的,怅然若失,多少年了,华子建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回到住的地方,华子建还在想着秋紫云,想着过去两人的往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竟让华子建的心跳加速,接通后电话里传来的是秋紫云慵懒的声音,她轻笑着说:“没事,就是问问你到酒店了没有,嗯,到了就好,好了,挂了吧。”

    挂断电话后,华子建躺在黑暗的房间里,心绪难平,一种略带伤感的思恋萦绕在我的心腹,秋紫云美丽高雅同时华子建还对她有一种奇妙的亲切和熟悉感,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获得她的温柔,或许可以,或许不行。

    秋紫云也在独自的感伤着,在这间属于她的屋子里面,女人,独卧;窗外,幽黑的夜色,不时渗几丝霓火的光亮,折射在深色大理石地面上;与外面的喧扰热闹相比,屋里,显得特别的静默。

    安静好秋紫云倦累地想,她就是想要安静宁和。每天模式化机械化的工作应酬,已经让她僵死了大半了;此刻,赖在沙发上,真是种极致的享受。

    站起身,秋紫云突然孩子气地寻出一支蜡烛来,再拿了个银色烛台,用打火机点亮了它;就这么,任这盏小灯自顾自地闪着。这蜡烛,似是已尘封良久的记忆。

    是啊,几年过去了,人生,又能有多少个几年呢?成熟的男女大凡都有体会,一些属于过去的感情,虽回想来,犹觉幼稚,却是深镌于心的;而成熟后,人,被愈趋繁多的理智所左右被往日情的痛楚所提醒,都转而裹足难行了。

    秋紫云略略拧起了眉头,一转身子,对视着镜子里面自己的模样自己,该变了不少吧?这是当然了,时光,是太玄妙的东西,它的力量,会让物事都面目全非起来;更何况如人,如女人。

    秋紫云把额头轻抵在冰凌的镜子面儿上,不一会儿,又轻轻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多久了,自己真是没有时间,亦没有心情,能好好儿看看自己了。

    迷人眼睛的都市灯光,从窗外一泻而入,秋紫云侧过头去,面无表情地看着是,自己也是这夜都市的一部分,每天匆忙追寻烦恼沉醉竞争……太多太多,秋紫云迷惑地摇着头,最初溶入这都会的旋涡时,是迫不及待而新奇沉迷,而今,早已倦惫了如此生活,心,只想要那么点儿宁静,哪怕片刻。可是,世事,往往与自己期盼的,相反它就是不肯让心有片刻的静止与调理。

    时间的流走,往往不太被人重视;但,直到有某种冲击譬如这样,遇到了过去熟悉的人,你才会惊心地发觉,原来时间,都已经这么流过去了。

    秋紫云呆呆地想,如此的生活,到底,意义是什么?有点累吗?可不仅是有一点儿累,是很累很倦很厌,亦很无奈。冷在一隅的蜡烛,渐而短了身子,无言地陪着满屋子的夜色,观瞧着秋紫云疲惫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