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诱因
被人指着鼻子骂废物，这对晁伟成来说，还真是破天荒第一次，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那叫一个精彩，如果对方不是李牧尘，他肯定是一个巴掌呼过去，让他搞清楚到底是在跟谁说话。 不过对象是立下大功的李牧尘，而且他也能够理解李牧尘现在内心的激动情绪，也就只能忍了。 这话说完，李牧尘也感觉自己的话有些重了，不过在这当口他是怎么都不可能开的了口道歉的，两人随即僵持了下来，大眼对小眼的好一会没有说话。 虽然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李牧尘情绪的软化晁伟成当然能感受得出，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开口对李牧尘说道：“冷静点了？冷静了就坐下说，你要明白，我们和你一样，都绝不会放过凶手的。” 李牧尘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坐回座椅上开口说道：“许叔的下落，你们一点线索都没有？” “现在只能肯定，行凶者人数在五人以上，许家保镖都是被利器一击致命，死前几乎没有太多的反抗，许家内宅被烧毁，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外部暴雨也把所有的痕迹冲毁，同样没找到太有价值的线索，不过你放心，我们还在持续调查，总会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来的。” 晁伟成摇了摇头，将了解到的所有资料告诉李牧尘。 “我要去港岛。”很显然，他的这些消息，可没办法让李牧尘满意，李牧尘冷着脸听完，缓缓开口对他说道。 听到他的要求，晁伟成有些为难了，犹豫了一会问道：“你能不能保持冷静？” 李牧尘要去港岛参与许无双案件的侦办，倒不是一个太大的问题，虽然港岛有着独立的司法权，华夏方面并不方便干预港岛的司法，但是大可以让港岛方面主动提出华联办协助的要求嘛。 他所担心的是李牧尘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个一点就爆的炸药桶，要是他在港岛闹得太大的话，麻烦可不小。 “你这要是不方便，那我就自己去。”李牧尘撇了撇嘴，脸上露出意思阴冷的笑容，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那这样吧，我不能让你以政府的名义参与进来，但是可以让你以保险公司人员的身份，参与到案件侦破中来。不过，我有个要求，这次行动，你需要和阿男一起进行。” 晁伟成一阵头疼，让李牧尘私自参加到案件中去，那就更难以约束他的行为了，到时候还不定闹出多大的风波来，想了想他想出了个主意。 “那算了，我还是相信你们和港岛警方的能力吧，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 还要和晁若男一起行动，李牧尘脑袋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晁若男现在的状况，对他来说就是个大麻烦，他可不愿意再带着这个麻烦，至于晁伟成帮不上忙，那他就自己想办法，难不成晁伟成还能限制他的行动不成？ 接着李牧尘就准备把晁若男现在的情况告诉晁伟成，完事分道扬镳便是。 “你先听我说完！” 还没等他开口，晁伟成就连忙说道，他能相信，李牧尘能这么容易就放弃调查许无双案件，那才叫有鬼了，而且，即便没有许无双案件，他也是一定要李牧尘跟晁若男多呆一段时间的。 李牧尘能发现晁若男的异常，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发现不了？说着，他就将一台笔记本拿来摆放在船舱里另一张还能使用的桌子上，招呼李牧尘过来电脑前。 李牧尘依言去到晁伟成身边，晁伟成边打开笔记本，边对李牧尘说道：“你应该发现了阿男的异常了吧？你应该是最清楚阿男这些异常的原因的，我已经请了心理专家检查阿男的情况了，一会我希望你能把知道的，仔细地说明一下，这对专家的判断有帮助。” 李牧尘心头一阵尴尬，他是清楚晁若男突然性情大变的缘由，可是真要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在她老爹面前说出来了，晁伟成还不得生吞了他？ “不方便吗？” 见他不说话，晁伟成皱着眉头问道。 “行，没问题。” 李牧尘赶紧故作镇定地回答，晁伟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打开电脑连接上一个视频通讯，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白发老者，他想来就是晁伟成所说的心理专家。 “黄教授，情况怎么样？”专家出现，晁伟成就连忙问道。 “我刚刚对令嫒进行了谈话，基本可以肯定，她应该是因为过度的自我催眠，形成了人格分裂，处事作风才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视频里的黄教授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晁伟成一看他脸上的表情，心头大急，连忙问道：“黄教授，她的情况严重吗？对她的身体和精神危害大吗？” “这种自行人格分裂，我没有经受过相同案例。暂时来看，她的新人格还算稳定，如果能维持下去，甚至能替代主人格，那除了性格的改变，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是我担心的是主人格恢复，主人格和新人格的性格相左，很可能会互相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黄教授拿出一份资料翻查了一会，才开口回答道：“这样的话，轻则会给患者带来巨大的痛苦，严重的话，患者可能伤害自我或者他人。我建议你最好尽快带患者前来就诊，弄清楚患者人格分裂的诱因，我们才能对症开展治疗，对了，记住，最好不要让患者意识到自己人格分裂，否则很可能会惊醒主人格，带来严重的后果。” “好的，好的。黄教授，他清楚阿男的情况，让他来跟你说吧。”晁伟成强压着心中的担忧，将李牧尘往电脑前一推，也不管他愿不愿意。 黄教授看了李牧尘一眼，开口问道：“你清楚？那好，你跟我说说具体的情况吧。” “事情是这样的……”到了这份上，李牧尘也只能老实地将情况告诉黄教授，当然，他可不敢把细节都说出来，只是将具体诱因说明。 “也就是说，患者人格分裂的诱因是你？”黄教授略微琢磨了一会开口问道。 “不是，诱因是任务要求。”李牧尘哪会承认？承认了，这责任不就全在他身上了么？ “不，诱因就是你。”黄教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诱因找到了，那就好办多了。” “黄教授，那该怎么办？”晁伟成连忙问道。 “他既然就是诱因，那就可以尝试，进行持续的轻度刺激，或许有机会，让两种人格进行融合，成功的话，患者性格会取中间值，所有的问题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很显然，晁伟成不是第一次跟这位黄教授接触，黄教授很清楚晁伟成的想法，不过他马上又接口道：“我建议你最好是把他们两都送到我这里来，我来从旁协助，风险会低很多。” “好好，我立刻就把他们两送到您那来，黄教授，接下来的事，还要请您多费心了。” 晁伟成一听这话脸上大喜，也不问李牧尘的意见，直接就替他答应了下来。 “别，晁队，晁若男那边不是情况还稳定吗？先等等再说，我现在没有时间，等我有时间再说。” 李牧尘连忙打断他的话，他现在满脑子只有许无双的事，除此之外，什么事情都必须往后放。 “年轻人，你是导致患者人格分裂的主因，帮助她康复，是你的义务也是你的责任。”晁伟成还没说话，黄教授就皱着眉头训斥李牧尘。 李牧尘敬黄教授是个长者，不想因此冒犯他，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晁伟成，表明他的态度。 “黄教授，多谢你了，我先和他商量一下。” 晁伟成看他这副模样，也只能招呼了一声黄教授，然后关掉视频通讯，恳切地看着李牧尘说道：“牧尘，就当晁叔求你了，我只有阿男这么一个女儿。只要能治好阿男，你什么要求我一定尽全力满足。” “我不是不愿意帮忙，但不是现在。”见他这模样，李牧尘的态度也软化了下来，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样，只要是能不耽误我要做的事情，我可以配合。” “那多谢了，我一会再跟黄教授联系一下，看看有什么适合的方法。” 从李牧尘的态度能看出，除此之外再无商量的余地，晁伟成只能点了点头道：“另外，牧尘，我希望你别冲动，现在毕竟是法制社会。你想要更多的R7，保持良好的合作，才是最好的方法。港岛的事，耐心地等我的消息，我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 李牧尘闻言眉头一皱，他当然明白晁伟成的意思，如果他去港岛闹得太凶，很可能会引起上面的反感，对他继续获得R7疗伤自然是不利的。 沉默了半晌，他缓缓点了点头道：“那我就等晁叔你的消息了，希望能让我们大家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