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哭了
柳菲菲本来是要走的,见到我拿给她一个信封,很是疑惑。 抬眼凝视着我,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指了指信封,我没好气的说:“这是个信封你看不出来?” 一瞬间我甚至都怀疑柳菲菲是不是个瞎子,这么显眼的东西还看不出来。 但柳菲菲并没接过我手上的信封,反而是一把将手里的信封打掉了。 “怎么要和我表白,我可不看这些幼稚的东西。” 说完抬脚就往门外走。 我赶紧捡起掉在地上的信封,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这是玲姐要我给你的。” “玲姐?” 听到我说玲姐,柳菲菲也是一愣,回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着疑惑。 我定了定神,连忙点头:“就是刘玲玲啊。” 柳菲菲听到这个名字一愣,赶紧将我手里的信封一把夺过去,急忙拆开。 拆信封的手不停的颤抖着,一边看着信,眼泪就止不住的开始往下掉。 她又不想在我面前哭,连忙对我摆手,语气有些不好“:”把头转过去。“ 我最看不得女人在我面前哭,不用她说我赶紧把头扭回去,冲到一边。 “你别哭啊,那边有纸巾。” 虽然我不喜欢柳菲菲的脾气,但是好歹她也是个女人。 看到她这样子,我也有些心软,可谁知柳菲菲听懂啊我说的这句话,立马生了气。 大声呵斥了我一句:“你闭嘴。”然后继续看她的信。 看的出来,她对刘玲玲的想念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看了一会,我站的有些无聊,好想知道玲姐到底在信里说了什么,这么长时间虽然我一直拿着信封,可我也好偷看别人的秘密。 希望玲姐能够在信里提到我,至少让柳菲菲不好这样对待我。 而且想到崔成山让柳菲菲来店里看病,我的心就有些不安。 就在我想着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柳菲菲看完了信。 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看见红肿的眼睛,很是紧张,不知道如何安慰。 这要是回去让崔成山看见了还不得弄死我。 我赶紧去找了个冰敷袋,递给柳菲菲:“你敷敷,太红肿了,回去还不得说我欺负你。” 柳菲菲非常不客气的拿过我手里的冰袋,瞪了我一眼:“不准告诉别人我哭的事情!要不然弄死你。” 说完还作势要打我的样子,心里默默的哼了一声,连忙点头。 女人真是奇怪,明明软弱,还不许人说。 不说就不说吗,谁稀罕提起柳菲菲这个名字,搞得人心惶惶。 她没有将信封还给我,而是将信揣进了自己的兜里,手里拿着冰敷袋,坐到了身后的沙发上。 盘着腿,一句话都不说。 我们了两个相继沉默,感觉有一丝尴尬。 就算是尴尬,我也不能够装作很有压力的样子,一个人默默的将刚刚柳菲菲用的枪给收了起来。 这枪竟然有子弹,却被打出去两发,到时候被问起来,张明肯定怪罪我。 但如果我开口张明也同样不会再信任我。 就在我为难的看着眼前的这把枪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柳菲菲终于开了口。 “我去和张明说吧。” 听柳菲菲这么爽快,我都快高兴死了,还是玲姐这信有用,看完之后的柳菲菲这般替我考虑。 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看着刘菲菲用认真的眼神问道:“真的吗?” “不然呢?要不然你自己去说,反正是我开的枪和你没关系。” 身子瞥到一边,不再理我。 这个女人对人忽冷忽热的,想必崔成山和她在一起也幸福不起来。 根本不是什么不孕不育难题,肯定是性生活成难题。 一边想着一遍在心里偷笑,想着崔成山被刘菲菲也如此对待,就觉得好笑。 心里笑着,表情却很严肃。 刘菲菲见我如此端着,也有些无奈:“好了好了,张明的事情我帮你解决你就别愁眉苦脸的了,你跟我说说你怎么和玲姐认识的吧,她说让我照顾你,我也得知道你来江市是为了什么,不会就是为了个张明保存个货这么简单吧。” 柳菲菲翘着二郎腿,浑身上下打量着我。 摸摸脑袋,心里默默感激起了玲姐,原来她真的让柳菲菲照顾我了。 既然如此我就和柳菲菲说说,于是我便从头到尾的给刘菲菲讲了一遍。 听完我说的,柳菲菲上了眉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说你一个人,把潘家和罗家都给得罪了?” 我点了点头,生生叹了口气。 这有什么好骗人的,再说了我又不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以后怎么打算,我告诉你崔成山这个人不简单!” 柳菲菲说到崔成山的时候,声音突然变小,一只手捂在嘴巴旁边。 我自然是知道崔成山这个人简单,不然人家是怎么坐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据我这些天的观察,崔成山行为神秘且不漏声色,察言观色用在崔成山身上根本没用,因为你根本就看不出这个崔成山到底在想什么,甚至他是高兴还是难过都看不出来。 “既然如此,罗家和潘家一定还在追杀你吧,就像上午这样,做套陷害你?” 虽说这个柳菲菲不讨人喜欢,但是实在是聪明。 可就算是聪明也不可能帮我解决这些问题,毕竟像我自己都看不到尽头的路。 谁还能知道它要折磨我多久。 “其实崔成山谁都不信任,就连我也一样。” 说完柳菲菲垂眼,看得出来她有些疲惫,尽管从语言和举止上总感觉她是充满精力的,可她也是个人,总会有疲乏的那一天。 崔成山狡诈的很,想到之前刘玲玲跟我说的,他父亲就是被崔成山弄死的,我就心里一寒。 柳菲菲的生活不好过,甚至我能感觉到她比我还要难过。 我至少是个男人,在这个父系社会里,我还是有一些自由的。 但她是个女人,她不爱崔成山,但碍于婚姻,碍于道德,碍于逼迫,她无法脱离这段痛苦。 她不说我也明白,这就是水生火热。 我曾经最了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