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整合
其实耶鲁齐无论是否答应不去过问原黎明巫社成员被强制要求学习魔法的事情，都不会影响勒斯接下来的安排。 黎明巫社这群巫师跟第七处之间，不是和合作关系，而是战胜者与失败者之间的关系，他们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布朗宁军人出身，他不想那些纯粹的政客一样，喜欢在部门内部玩制衡。 既然打定主意支持勒斯搞魔法体系，处长大人就不会因为对权利的敏感性，而特意抬高这帮黎明巫师的地位，来和勒斯打对台。 在魔法部、在第七处所有施法者相关的事宜上，除了暂时还不能取消巫师部，必须保留部分原生巫师种子以外，勒斯都可以一言而决。 勒斯很感激这种信任，所以在即将到来的魔法技术井喷期，他准备给敬爱的处长大人一份丰厚的回报。 …… 魔法部大型会议室。 从建立魔法部，向处里要来这间专属会议室后，勒斯还是第一次使用它。 因为之前魔法部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二十人，施法者加上学徒和他的三个学生也还没过十个，根本用不到这地方。 还是最近处里又招到两个新人，加上巫师部那边在听了几节课后‘叛变’过来的三个低级巫师，才勉强让这些新加入的同行们不至于看轻了第七处这个官方施法者组织。 当勒斯带着耶鲁齐和寇费走进会议室后，原本因为等了半天而交头接耳的巫师们全部噤声，将目光投向了门口的勒斯，这个他们以后的直接领导。 勒斯平静的扫视了一圈，对那些好奇、嫉妒、愤懑、冷淡等各式各样的目光毫不在意，径直走上了演讲台。 “在座的各位，有的认识我、有的不认识，甚至没听说过，但没关系，现在我们就认识了。”勒斯的语气很平淡，既没有摆出一副严肃的架子，也不至于面带微笑显得亲民。 “这里是诺亚王国王室顾问局下属第七处的布兰提斯分处魔法部，我希望你们记住这个部门，因为不出意外，你们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通过在这里工作而为王国人民服务。 我叫勒斯·瓦格纳，布兰提斯第七处魔法部的负责人，这个名字你们不需要记住，但要牢记，在我手下工作，必须要坚决服从并执行每一个命令。 大家如果有疑问或者不同意见，现在是唯一一次提出异议的机会。” 不是每一个人都对勒斯这个年岁只在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即将领导他们的事情心悦诚服，尤其是没见过勒斯出手也没怎么打听过自家组织为什么倒闭的一些低级巫师，可以说很缺乏对他们新任老大的了解。 但台下没人跳出来找事，谁也不是傻子，什么时候可以bb两句，什么时候要老实的听话，是个正常人都能想明白。 大家第一次正式见面，部长大人肯定想着树立威信，谁跳出来谁倒霉。 至于像什么蹦出来一个刺头带着大伙起哄逼宫，既然能出现这种情况，那大家伙也根本不具备开会的条件，怎么可能凑到一起去，等人家上台了才发难。 更何况，在座的都是些中低级巫师，眼看着自家的两位高级巫师老大都在虚心聆听，他们心中自然是有点逼数的——黎明巫社是彻底被收编，而不是有条件的合作。 既然这样，他们安静的接受新老大的命令就完事了。 勒斯足足等了三分钟，不出意料的没人提出任何看法。 于是他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自愿接受了目前的身份，那我开始宣布关于魔法部接下来的人员和计划安排。 第一，目前我们魔法部包括巫师、魔法师两种体系在内的施法者一共四十二人，这个数量，在布兰提斯所有巫师组织中，是无可争议的第一。 基于这个人员数量，以及之前我向耶鲁齐先生询问过黎明巫社的简陋运行方式很不看好，所以接下来魔法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大家进行整合、分工，摸索出一种最高效的、专属于我们施法者的组织运行规则。 关于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并准备马上开始实行，一会儿发到你们手中的申请表，请在详细考虑自身情况后，慎重填写。” 说完，他示意了一下坐在门口的克里斯蒂娜。 后者拿着事先准备好的一摞申请表开始发放，摩西和奥康纳则跟在后面分发羽毛笔和墨水。 罗伊接过那个叫做克里斯蒂娜的红发美女递来的申请表，立马仔细阅读起来。 申请表一共三页，需要填的东西不少，黑色墨线分出了大量的空白方格等待填写，下面还有密密麻麻的解释文字，但他仍然十分耐心的逐一阅读并理解其中的含义。 首先需要填的是一些常规个人信息，但项目很多。 比如姓名、籍贯、年龄、家庭住址、是否有配偶、亲属关系等等，罗伊觉得警察局和税务局的档案都远没有这张表格要求填写的东西多。 但毕竟都只是些基础信息，既然决定在第七处安稳工作，这些资料他都如实填写了上齐。 第一页都是个人信息，罗伊很快就填写完毕，还谨慎的查看了两遍是否有错漏的地方，这个习惯来自于他之前喜欢做实验而得以养成。 翻到第二页后，仍然是大片需要填写的资料，不过都是有关巫师和巫术的事项。 例如自身实力等级、比较擅长哪些法术、对法力操控能力的自我判断、对巫师道路的给人探索更倾向于实战还是理论、是否有丰富的药剂、材料等方面的研究经验、目前研究方向的重点和难题是什么…… 最后，则是一项关于低级巫师以上的人，在魔法部工作类别的选择。 在解释文字中，罗伊知道了新老大所说的关于魔法部运行方式的设计是什么意思。 首先，魔法部将设立三个主要科室。 分别是外勤科、研究科和培训科。 他觉得这种将职能分工明确的方式确实比之前在黎明巫社时要强，之前巫社里所有参与迷梦水销售分成的中、高级巫师都要参与制作。 你的分成多，你做出的成品也必须更多，至于原材料也要自己负责，或者花费一些金磅找巫师里的学徒和低级巫师代为进行繁琐的预处理加工。 而和其他巫师组织发生矛盾时，他们也都要参与战斗，教导新人、解答低级巫师的疑问也都要轮流去做，搞得他们的工作很杂乱。 现在好了，加入一个科室，只负责单一的工作。 外勤科当然就是负责外出执行任务的科室，目前的主要任务是四处搜罗天赋者以及战斗任务。 研究科负责蹲在魔法部的实验室里，专门研究制造各类东西。 罗伊非常中意这个科室，因为他本人就是偏向材料研究的巫师，虽然……现在什么成果都没有。 但纸上明确写明了，魔法部拥有最好的实验室和充足的材料，但所有人的研究方向，暂时都要由部长大人亲自指定，他们只负责执行勒斯阁下交代下来的研究任务。 这倒是让罗伊有些举棋不定。 最后一个培训科则是专门用来培训新人的部门，这个部门的人基本都由前两个科室轮流客串，因为新生需要交的东西不算太多，又很基础。 谁有时间，培训科就安排谁去教一下，安排个两三名低级巫师常驻负责管理就可以了。 罗伊不太喜欢战斗，他主要在研究科和培训科之间犹豫，不知道该选择哪个。 按理来说，就算研究科需要按照部长的既定方向做研究，但他们现在啥都一摸黑，研究什么都是研究，原来他按照自己的心思对着一堆石头和矿石瞎鼓捣也没见有什么成果。 可直觉告诉他，这个部门如果加入进去……可能会很凄惨。 ‘但再怎么也比培训科和外勤科更适合我吧。’他心中想道。 然后他没着急做决定，而是翻到了申请表的第三页。 这一页上有着大片空白，倒是出乎罗伊的预料。 最上面只写着短短的两行字： 请你把自己对魔素的理解、主攻研究方向、施法者如何发展和未来格局、还有法术在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的想象写下来。 罗伊沉思片刻，把手中的羽毛笔往墨水瓶里蘸了蘸，开始写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他对自己这个职业的现在与未来，也有过一些考量，但更多的则是走一步看一步，人家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学呗。 不过考虑到括号里的文字，他还是准备将自身的经历和看法写出来，没准能被看上呢？ 会议室内，羽毛笔与纸张的摩擦声不绝于耳，无论是懵懵懂懂的学徒或是勉强混出头的中级巫师，大多数人都选择了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在最后一些的大片空白处写下自己的想法。 有的是单纯想要抒发己见，有的是想得到设下这个题目之人的青睐，获得更好的待遇。 勒斯与耶鲁齐、寇费还有他这三个学生耐心的坐在一边等待众人填表，克里斯蒂娜还贴心的外面买了一些点心和茶水。 不得不说，她越来越向着勒斯助理秘书的方向发展了。 “勒斯部长，外勤科的人员编制您只给了六个名额？”耶鲁齐一边品尝着茶点，一边诧异问道。 他手中拿着一份勒斯对三个科室人员安排的草纲，上面显示了勒斯对各科室人员安排的大致名额。 其中研究科十六个名额，外勤科六个、培训科四个。 这些名额加起来，基本上就是现在魔法部拥有的所有低级巫师以上实力的施法者了。 耶鲁齐不解的是，培训科也就算了，怎么前两个科室的人员差距这么大。 勒斯解释道：“目前无论是处长大人、市政厅、甚至是王国高层，对咱们施法者的战斗力都没有什么迫切需求。 我个人也不觉得在如今的局势下，魔法部需要大量培养战斗人员。研究，才是现在最主要的工作。” 耶鲁齐心想，我这个初来乍到的人都知道市政厅要求第七处继续调查巫师组织和打击迷梦水销售的命令，怎么到你这就是上面对咱们没需求了呢？ 勒斯其实比他更清楚，拉格伦市长确实要求第七处和警察部继续打击地下巫师组织，可他现在不想干这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他是想要吃掉布兰提斯所有的巫师收归己用，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在获得耶鲁齐的情报后，找寻其他地下巫师组织不算特别难，灭了他们也不是办不到。 但第七处现在的嫡系施法者力量中，能挑大梁、压得住人的只有他自己一个。 现在这些吸纳进来的黎明巫师，已经是目前魔法部能吃下去的极限了，在没有完全消化掉这二十多人之前，他不会再招进来几个像耶鲁齐、明斯和寇费这样的高级巫师。 因为他虽然能通过武力和第七处的权利压制这些人听话，但像高级巫师这种跟他一个等级的强者过多的加入，肯定会出乱子。 就算在王国官方力量的压制下他们不会翻脸，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这些人如果联合起来，勒斯会多出不少麻烦，牵扯大量精力。 现在吸纳进来的施法者，已经足够勒斯下一阶段的计划，没必要想着一口吃成胖子。 没有像上次一样因为老局长闹腾而强制派下来的任务，他在短期内不打算继续对活跃在布兰提斯的地下巫师组织动手。 下次主动出手的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成为中级魔法师或者三个学生都成长到拥有完整战力的低级魔法师以后。 而警察部那边，看意思对打击地下巫师组织也没什么积极性。 说到底，这帮地下巫师之所以进入市政厅的视野，主要就是因为老局长孙子服食迷梦水过量，他老人家在例行会议上大闹。 而这个迷梦水，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长时间使用对人体说不定有什么危害，但除了老局长以外，它根本没有苦主啊。 现在城里那些有钱人爱去的会所，要是暗地里无法提供迷梦水，客人马上就要减少一半。 这些上层人很喜欢服用迷梦水以后那种飘飘欲仙的快感，很多人都在喝。 而这东西只要服用不过量，使用间隔长一点，是没有什么急性副作用的。 大家都觉得这东西安全又无害，用的非常放心。 而迷梦水本身又是地下巫师组织的敛财工具，它的定价是一金磅起步，就算以布兰提斯的繁荣，能长时间消费得起这东西的也不算太多，只要不出事，就没人愿意管。 第七处和警察部要是真的严厉打击迷梦水的销售渠道，也不是不能在短时间内让这种新型毒品暂时消失。 可得到的除了市政厅轻飘飘的两句表扬以外，只剩下那些有权有势的迷梦水使用者的不满了，说不定很多政府官员和他们的子女也都在用迷梦水来消遣呢。 反正迷梦水坑的都是些自愿的权贵，打击它还会招人恨，洛克士和布朗宁本意也是不想管的，勒斯更没那个闲心去管了。 市政厅问起来，就是正在查。 …… 大概半个小时后，陆陆续续有人填好了表格，交了上来。 勒斯和最熟悉这帮人的耶鲁齐开始交流起来，看看他们都选择了哪个科室，又是否合适这个岗位。 随着最后一个人交上申请表，勒斯也得到了最终的选择比例。 有些让他意外的是，最受欢迎的科室竟然不是安全无忧的培训科和奖励制度最丰厚的研究科，而是外勤科。 总共二十六名巫师，十一个选择了去外勤科，八个选择去培训科，只有七名巫师申请了进入研究科。 耶鲁齐倒是对此不觉得有什么，他们这些地下巫师组织成员，虽说没到完全不能见光的地步，但因为巫师之间的感应实在太明显，走在大街上隔老远就能被细心感知的人锁定身份。 有些互相结仇的巫师组织在确定身份后，很大可能会选择找机会下手报复。 布兰提斯虽然占地宽广，人口又多，被别家巫师暗中发现的概率不大，可谁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所以一般情况下，对自身法力约束没把握的大多数人都不喜欢上街。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有了官方的身份，出外勤也和骑士部的人一起行动，在刚刚灭了黎明巫社的现在，估计没人敢惹第七处，他们的安全很有保障。 在家都宅腻了的他们，自然想要多出去走走。 再有，辛辛苦苦学了那么长时间的法术，如果一直呆在部门里，也根本没有使用的机会，出外勤的话，危险性不大，又能实践法术，自然很多人都想加入了。 听完最了解这些地下巫师的耶鲁齐做出的解释，勒斯摇头笑了，原来他们是憋疯了。 统计好十一个选择外勤的巫师名单，勒斯对耶鲁齐说道：“你看看这些人，从里面跳出战斗经验最丰富的，法术最好的六个人，剩下的都扔到研究科去。” 耶鲁齐点了点头，开始回忆这些人的实力，嘴里还好奇的问道：“你让这么多人去研究科，到底研究什么？” “什么都要研究，因为我有很多想法苦于没有足够的人手而无法开始。”勒斯含糊的回了一句，起身上台。 站在台上，勒斯继续开始发言。 “诸位的申请表我已经收到了，接下来我们会根据你们在申请表上填写的信息，进行工作调整，大家很快就会正式开始在魔法部的工作。 下面我要说第二件事，想必大家心里也有所猜测。 我们魔法部现在有两种施法体系，这不是一种好现象，因为魔法和巫术之间的理论虽然出自同一个基础——魔素或者你们叫法力的东西，但两种体系中关于它的认知和使用方式以及名称都有很大区别。 所以，为了避免出现两方施法者沟通混乱的情况，我们必须将两个体系进行整合。 至于具体的整合方法，耶鲁齐先生、寇费先生在和我沟通后已经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案。 由于他们两人都承认魔法体系的先进性，所以从此以后，所有巫师都要开始逐渐转修魔法体系，原本的巫师等级和待遇将转化为魔法部针对魔法师的待遇分级。” 此话一出，台下马上出现大量的议论声。 罗伊知道上面肯定会处理两个施法体系如何相融的问题，但他没想到处理的方式竟然这么直接、霸道。 巫师全部转成魔法师，那他们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这次勒斯没有给台下众人开口的机会。 “安静！” 一个低级魔法师可以学习的扩音术发动，勒斯的声音顿时压过全场。 “可能有些人了解一些关于魔法的事情，有些人完全不清楚，在这里我简单给大家讲一下。 魔法和巫术最大区别在于，巫术完全靠你们自身的法力来驱动，消耗大，精神力要求高，正因为这一点，你们当中只有高级巫师才能使用威力和范围较大的强力法术，否则无法承担大量法力和精神力的损耗。 但魔法，依靠的是自身魔力和空气中游离魔素的联系，通过相对少量的魔力和精神力撬动环境中的魔素，形成法术效果。 它的优点在于，对自身魔力的消耗非常少，付出的精神力也少，在初期阶段，基本不会产生因为精神力损失过大而反噬的情况，施法者的战斗续航能力也有很大提升！ 而且，巫师转修成魔法师，你们的实力不会白费！” 说着，勒斯用魔力构建了一个巨大的一型魔泉法术模型，清楚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魔法师的法术主要依靠这种精神力结构，你们眼前的这个是最基础的魔力储存法术，它存在于魔法师的脑部，可以很大程度的封锁魔力流失，构建成功后就不用再去管，也不用每天数次稳固你们的法力。 在场巫师转修时所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构建这个模型。通过它，你们仍然可以释放巫术，还省去了每天巩固法力的时间。然后你们可以尝试修炼魔法体系的基础法术——魔法飞弹，看看它的效果和你们当初学的梅林法球到底哪个更好。 魔法部的阅览室里，有一些关于魔法体系基础理论的信息，你们可以免费查看，我相信在大家了解了魔法的一些情况后，会对两种体系的优劣有自己的认识。 耶鲁齐和寇费阁下，在经过我的亲自讲述之后，也是认可了魔法体系的，他们身为高级巫师，对此认识的更多。” 勒斯说着看了坐在最前面的耶鲁齐和寇费一眼。 两人也配合的起身讲了两句，表示转修魔法是对的，至少在他们看来魔法的前途比巫术要好。 寇费是真心觉得如此，但耶鲁齐就属于有点昧着良心说话了。 他不否认在学徒到高级巫师这个等级，勒斯的魔法比他们的巫术强，但大巫师这个级别，目前还无法对比。 再有就是魔法部这边似乎对药剂、材料、巫器等方面根本就没有研究，偏科严重。而巫师这边，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成千上万巫师的努力，各个分支已经要进入高速发展阶段，比如巫器和上面雕刻的铭文，都是近些年来的重大发现。 而勒斯这边，人手少、起步晚，又严重偏科，他个人不太看好魔法体系的未来。 但说到底都是施法者体系，互相转修很方便，何况前期魔法确实有优势，他也就没心思阻止别人学习，大不了浪费几年时间。 见原本组织里的两位高级巫师都承认了魔法的好处，台下这些巫师们渐渐平息的声音。 他们准备先试试，一方面确实挺好奇勒斯说的没有施法反噬、消耗小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另一方面，这也是新老大的强制命令，不知结果好坏的前提下无脑反抗，结果不会太美好。 话说，这也是他们之前躲藏习惯了，如今被官方部门强势镇压收编，心中反对的底气不是那么足，多重原因考虑下，勒斯这个很突然的命令顺利进入执行阶段。 至于以后？ 勒斯相信只要不是傻子，在了解魔法后肯定会抛弃巫师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