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销售（求票、求订阅，老惨了。）
入夜，之前勒斯来过的那家卡尔餐厅的包厢里。 拉格伦和洛克士面前分别摆着一支治疗药剂，听它的制造者将功效娓娓道来。 等勒斯说完之后，两位大人物的表情各不相同。 洛克士把玩着手里的药瓶，又认真的看了会儿勒斯呈给他们的实验数据，显然有些兴趣。 但拉格伦市长就表现的很平静，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初级治疗药剂的功效，和它那划时代的意义，好像也看不上药剂贩卖所能产生的巨额利润。 这让勒斯有些忐忑，因为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他打算借助资本派在议会的政治力量和商业上的稳定渠道来进行资源置换的。 “魔法师……魔素……，确实是一种奇妙的力量。” 洛克士先开口了，就算身为八级骑士，自身所受的伤可以借助庞大的细胞能量，在几分钟内完全愈合，但他却做不到让别人拥有这种能力。 虽然勒斯在报告上明确写出这种药剂对骑士的效果随着实力的提升而锐减，但他更看重的，反而是它对普通人的价值。 如果有一天，这种药剂能将成本压缩到五十个银币，应用到普通人身上，那该多好。 他跟勒斯说了这个想法，得到的回答是，将来很有可能。 勒斯描绘了一个魔法技术昌盛的时代，人们的生活将变成什么样子，大力鼓吹着魔法发展起来后的样子。 洛克士不是小孩子，不会单凭一张嘴就觉得他所创立的魔法体系很厉害，但也确实对魔法师产生了一丝兴趣。 “最近施法者犯案的事情越来越多，警察部也打算成立专门应对这个问题的部门。 布朗宁处长，可不可以给我个面子，将魔法部借给我一段时间？” 他这是动了心思，在抛出橄榄枝了。 魔法部隶属王室顾问局第七处，按理说洛克士无权向他们要人的。 但在地方上，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八级骑士兼警察部长的面子，就算是夜影也是要给的。 将勒斯和魔法部整体借调到警察部，是第一步。 只要把人弄过来了，之后的事情就好说了，大不了就是互相扯皮呗。 “勒斯我也不亏待你，来了我手下，大家就是一家人。 警察部有执行级的编制空缺，只要你做出成绩，位置就是预留给你的。 我也认识不少商人，你想成立公司什么的，也能给你很多帮助。” 勒斯谦逊的笑着，但却没有回答。 洛克士的条件不怎么样，他心里有些失望，因为当初谢尔盖特那件事的关系，他对洛克士的平民派还是有一些好感的。 想借调自己的魔法部，洛克士的出发点是好的，既然加入平民派，继续呆在第七处只能被穿小鞋。 执行级的许诺倒是不错，勒斯也一直想要这个。 有了这个职级，像之前去监狱要死囚的事情，他自己出面就可以办成。 至于洛克士说的最后一点，就是他要的条件了。 公司还是由你来建，你的股份也不会动，但是市政厅和第七处的股份都不需要给了，咱们平民派内部消化。 站在勒斯的角度来说，除了执行级以外，别的好处等于没有。 洛克士不太了解布朗宁这个伪王室派的想法，自己无论加入哪个派系，在第七处都不会受到影响。 而第七处又是目前王国唯一的正规施法者管理组织，它的职权更符合魔法部的发展需要。 毕竟以后要是去其他城市招揽巫师的时候，顶着布兰提斯警察部的身份，总没有专管施法者的第七处来得更硬气、更合理。 而且洛克士貌似也没有想过，如果脱离第七处，没有市政厅的特殊经费，警察部能不能养得起他们这些工资基本在十个金磅以上的施法者们。 至于药剂的销售问题，别看洛克士夸了海口，但平民派那点商业实力，也只能在布兰提斯小打小闹而已，比起资本派可差远了。 ‘洛克士可能是真心招揽，但他给的条件和我预想中还是差了不少。’勒斯心中想道。 随后他又暗皱眉头，感觉事情跟自己想象中的发展不太一样。 因为拉格伦市长一直淡定的喝着咖啡，在他讲述完药剂的效果和自己想要找靠山的意图后，一个字都没有说。 似乎对他这个人和药剂都没有丝毫兴趣一样。 这就让勒斯有些坐蜡了，他之前还天真的想着就算投靠资本派也要向平民派展露自己的价值。 不说待价而沽，但也抱着一种让你们看看，老子也不是没人要的想法。 这样一来，投靠资本派以后，也能保证自己不会被坑了。 然而现实情况是，人家根本都不接招。 包厢里没人说话，气氛很是尴尬。 布朗宁见此也只好再帮勒斯一把，他出言笑道： “洛克士阁下，您这个要求实在是太难为我了。 魔法部里有着整个布兰提斯最精锐的施法者群体，甚至受到了总部的关注。 尤其是这次勒斯研究出来的初级治疗药剂，上头也非常重视，据说连殿下也知道了。” 他口中的殿下，就是王室派最活跃的成员，大王子——斯图尔特·罗德尼，属于王室一派在议会的领头人。 当然，这件事情是假的，他只不过是在表露出作为王室派成员的他有心拉拢勒斯罢了，简单来说就是哄抬物价。 拉格伦有没有相信布朗宁的说辞，勒斯不知道，不过市长大人终于开口了，而且确实如同传闻中的那样，风格霸道，直接给这件事盖棺定论。 “我们都是公职成员，跟你又没什么关系，给我们股份干什么？ 药剂公司的股份，勒斯你拿一半，第七处和警察部各拿百分之十，剩下的股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几家药材收购公司，可以帮你提供所有的原材料。 你所带领的魔法部，这段时间以来成绩出色，我会向第七处总部建议，将我们布兰提斯这里的分处等级调高半级，增加一个执行级编制。 另外，作为咱们布兰提斯最出色的施法者，我想聘请你作为市政厅的施法者顾问。” 此话一出，洛克士顿时脸色有些不满。 因为他知道药剂公司这个可以下金蛋的母鸡，要离他而去了。 拉格伦的条件远比自己的好，而且原本警察部加上他个人能有百分之十三的股份，现在也变成了百分之十。 这虽然在现在看不出来什么，不过是一二百金磅的差距，堂堂警察部还不差这点钱。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等将来治疗药剂能实现大规模量产和长期保存以后，它的利润会有多么庞大。 而勒斯在之前也明确保证，三年之内，一定做出可以长久保存的药剂。 拉格伦专断独行的股份分配，在不远的将来可能会让平民派损失不少的钱。 况且，将股份给了警察部和平民派并不一样，因为他不一定会在这个位置上坐多长时间，等他调任其他职务，这笔股份也带不走，说不定还要便宜资本派的接班人。 于是他看向了勒斯，刚想再加一些砝码，比如平民派在高层也是有人的，我同样可以想办法让你升入执行级。 但话还没说出口，勒斯已经答应了。 “谢谢市长阁下的赏识。” 洛克士：“……” 最后，他只好说了两句场面话，还表示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欢迎勒斯加入他的麾下。 算是恶心一下拉格伦和资本派吧。 正事谈完了，但饭并没有吃。 之所以在餐厅包厢见面，主要是因为这个场合比较适合谈这些事情。 …… 拉格伦，或者说资本派的动作很快。 第二天，在市长秘书的带领下，勒斯带着杰西只用了半天不到的时间，就完成了两家公司的注册手续。 一家名叫瓦格纳商业投资公司，另一家叫勒斯制药公司。 勒斯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将自己的财产进行一个整合。 他现在名下有两家实体公司的股份，一家是芝宝，也就是专门卖打火机的那个。 另一家，就是现在成立的勒斯制药公司。 但这家公司从他打算将股份分出去的那刻起，就没打算当成核心产业来运营。 它的主要作用，不过是帮助勒斯在前期积累钱财和人脉。 所以，他需要一家独属于自己的公司来管理名下的产业。 瓦格纳投资成立以后，借着市长的关系，他很快将红枫街的两间公寓、瓦格纳庄园和勒斯制药的股份全部转移到了这家公司的名下。 公司成员也很少，除了两个会计以外，杰西担任总经理职务，勒斯本人则是唯一股东。 完成公司注册后，股份的认领也进行的很顺利。 但最终的结果，和市长大人当时一言而决的情况还有些区别的。 拉格伦所说的股份分配方式，显然是并不想让带有王室派印记的布朗宁和平民派领袖洛克士得到完全掌控的私人股份。 但勒斯不可能什么事情都顺着他来，否则岂不是变成了傀儡。 市长的分配方式中，那百分之三十给了所谓的药材公司。 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这些公司的所有者必定都是资本派的成员。 再加上警察部和第七处的股份都不在个人名下，可以算作市政厅的财产。 所以在关键时刻，勒斯和资本派对公司的股份是相等的，甚至是劣势的。 于是，他以私人名义，将自己的股份赠送给了布朗宁和洛克士各百分之五，算作是一层保险。 等将来制药公司壮大到了一定地步的时候，也好有些外援来帮自己撑腰，免得资本派想要吃干抹净，将自己踢出去。 但加入资本派并非没有好处，甚至好处还非常大。 首先，初级治疗药剂的原材料种类较多，而且其中有不少并不是常见植物，想要量产药剂，仅凭在本地搜罗是不可能的。 勒斯的药园又处于建设初期，而且本来目的也不是为了种植这些基础的草药植物，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而拉格伦介绍来的那几家药材公司，虽说都是些关系户，但也都是布兰提斯最有实力的几家药材商人，渠道遍布各地。 有了他们的帮助，勒斯就不必操心原料来源的问题。 除此之外，加入资本派后，勒斯本人也获得了一些好处。 比如，原本在政务系统中算是半个小透明的他，近些天来受到了资本派商人和官员的接纳，受邀参加了不少上流宴会，认识了很多朋友。 同时，市长特别顾问的身份，让他有资格列席市政厅会议，虽然座次十分靠后，但能坐到那张大型圆桌上，本就代表着地位和身份。 勒斯·瓦格纳这个名字，算是彻底打出去了。 …… 瓦格纳庄园大型实验室。 十余名魔法学徒正紧张的轮流进行考试，而考试的内容，就是初级治疗药剂的配制。 随着治疗药剂的问世，现在魔法部内已经几乎没有巫师的存在了，绝大部分黎明巫社的巫师都认清了现实，放弃了巫术，转修魔法体系。 只是有很多巫师学徒和初级巫师的贡献点不足以兑换二型魔泉和一些法术知识，所以仍然卡在学徒阶段。 勒斯逐一考核了所有人的成品之后，颇为满意的说道： “药剂的配制你们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我看每个人的手法都没什么问题， 从明天开始，你们就负责制作春风药剂的原液。” 春风药剂，就是勒斯给初级治疗药剂起的名字，意思是药剂可以让使用者的伤口免受疼痛的煎熬，犹如春风和煦般舒适。 “谢谢部长！” “耶！终于可以赚贡献点了。” “我也是，就差一百贡献兑换二型魔泉了。” 一听终于可以正式工作，这帮学徒们高兴的不行。 因为处理原材料和制作药剂原液，都可以得到贡献点奖励，从而换取魔法飞弹和肉体强化术这类的法术，还可以用来听部长大人的公开课，解答一些修行上的难题，让实力尽快提升。 勒斯轻咳两声打断他们的兴奋，严肃说道： “但是有一点，如果谁敢泄露药剂配方，我绝对不会手软。” 说着，他身上的魔力随着意念的的催动，顿时弥漫在他们周围。 学徒们立刻噤若寒蝉，纷纷点头称是。 同时心中也是暗自咂舌，在他们的感知中，部长阁下身上涌出的魔力之多，恐怕十个他们加在一起也比不过。 勒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恐吓成果，然后叫上了莉莉丝和她哥哥，以及几名从一开始就接受魔法启蒙的学徒，回到了办公室。 莉莉丝现在接过了克里斯蒂娜的工作，到柜子里拿出茶叶给勒斯泡了杯红茶。 “配制春风药剂的最后一个步骤——魔力灌注，你们都掌握的怎么样了？” 这是药剂制作中最关键的核心，勒斯只教给了莉莉丝他们这批学徒。 至于刚才那些人所学的配方和原液调制，只不过是皮毛而已，就算有人泄露，也根本没办法复刻。 莉莉丝等人自信的点了下头，纷纷表示已经完全掌握。 “那好，以后你们几个就负责药剂制作的最后一步，莉莉丝作为你们的领头，记住我交给你们的精神震荡频率一定不能泄露出去，知道吗？” “是！部长！”几人沉声应道。 “嗯，你们先下去吧。” …… 春风药剂的批量制作并没有产生什么大难题，但也不是完全一帆风顺。 就比如其中重要的营养材料——甜球，它的产量就严重制约着庄园内的药剂生产。 虽然勒斯在亲自动手改造药剂配方时下过心思，将甜球的用量成功消减一部分，用其他高营养水果代替，但还是不能完全取代甜球。 果园内原本种植的五百颗甜球树，已经在之前的实验阶段用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百颗完全不足以支撑量产消耗。 所幸的是，布兰提斯不愧是东大陆的贸易中转站，那几个资本派的商人也确实拥有很强的渠道和人脉。 在他们的帮助下，大量的甜球从原产地凯隆被货船运了过来，价格虽然高点，但数量管够。 还有其他几种原本难以大量进购的植物和药材，也在他们的帮助下被迅速收集回来，一点也没耽误庄园这边的药剂产出。 就这样，在一个月的设备调整和熟悉制作流程以后，春风药剂正式开始售卖。 这部分事宜勒斯交给了杰西来全权负责，想要锻炼一下他的能力。 而杰西跟着凯尔森学了一段时间后，也确实学到了不少新东西。 比如，他极力建议勒斯将春风药剂的销售价格提高到八个金磅。 所给出的理由是，有能力购买春风药剂的有钱人不会差这点钱，但没有能力的购买者，五个金磅也会嫌贵。 既然这样，还不如将药剂的销售群体定位的更高一点，直接锁定在商人和权贵身上。 就算卖不出去，药剂也可以在临期之前打折半价售卖，也不会亏本。 至于如何销售，如何让大家确信春风药剂的疗效，杰西也想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 找人现场试验。 现在勒斯做出的魔法药剂只有这么一款，所以也无需开设店铺。 资本派商人手中有不少各类商铺，直接挂靠在他们那里贩卖就可以了，这点面子大家还是给的。 但在中产区和贵族区，杰西还是高价租下了两间地段最好的店铺，专门用来贩卖和展示春风药剂。 同时，现场试验的位置，也在这两家店门口。 在贵族区店铺开业的第一天早上，借着勒斯最近交的那些朋友们的捧场祝贺，杰西向大家展示了春风药剂的效果。 他直接在找来的下城区混混身上划了四刀，每刀都是根据初级治疗药剂最大的治愈极限来的，伤口看着鲜血淋漓，简直惨不忍睹。 幸亏这个混混也是个狠角色，也深知能给他十个金磅的老板不是自己惹得起的，所以硬咬着牙没有吭声，以免破坏了气氛。 然后，杰西当着围观群众和众多来宾的面，给他上了四管春风药剂，并让他一直光着膀子坐在门口，随后便不再管他。 等豪华店铺内的小型开业宴会举行完毕，众人再次来看的时候，发现血早就自己止住了，伤口也已经愈合一半。 本来还有很多人不相信这是真的，但之前围观的人中，有几个闲得无聊的隔壁商铺店员，还真在宴会这几个小时里，一直盯着这个人。 经过这几人的描述，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了春风药剂的疗效。 但保质期只有七天的药剂，他们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为什么要买啊，只不过是深深记住了这个药的效果真的非常神奇。 买的人倒是不算太多，只卖出去了十多支而已，买家的目的也是想让自己身边的人再实验一次疗效是不是真的这么好。 但杰西和勒斯并没有因此而发愁，春风药剂刚刚上市，肯定要有个打响名气的过程，毕竟现在还有很多潜在客户并不知道它。 之后的三天，现场试验依旧在贵族区和中产区的店铺门口进行着，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但每天药剂的整体销售业绩仍然维持在三十瓶左右，不好也不坏。 直到第五天，杰西准备开启临期降价的时候，机会来了。 贵族区一位伯爵之子因为骑马时不慎摔了下来，导致右手臂被地上的石块划了一道不轻的伤口，而这位伯爵之子，本来要在三天后参加花式击剑表演。 这可急坏了他，因为受伤的右臂正是他的惯用手。 而伯爵家的仆人在出来采买东西的时候，正巧看见过勒斯药剂店的‘活广告’，他将这件事告诉给了伯爵之子。 本来伯爵一家是不相信的，但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理，还是买了一瓶回来试试。 这一试，便欣喜的发现伤口果然很快愈合了。 伯爵家见这东西这么有效，再想着无论平时多么养尊处优也会有可能受伤的时候，有了这种药剂，实在是方便很多。 于是，伯爵直接派人和杰西谈了一下，以每支十金磅的价格，每周给他们的庄园送两支名为高级版本，其实只是换了个无色玻璃瓶的春风药剂，作为家庭常备药物。 而这件事，也被伯爵家当成炫耀的谈资，在聚会上说给了其他贵族和有钱人。 更多的人好奇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有效，并在现场观看了实验后，果断也买了一到两支回去。 这不仅仅是因为春风药剂的实际效果，也是一种攀比和炫富的心理在作祟。 比如一位富豪只是因为抽雪茄的时候，雪茄剪不小心划伤了手指，就果断的叫来仆人，用朋友们没见过的春风药剂涂抹了一下伤口，然后在惊叹的目光中，仅仅过去半个小时，被划破的小口子就恢复如初。 再比如，有些